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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年的往事(三)

还有一天了就要离开初中生活了,也要放假了,那个我本遗忘的家,如果不回,林儿她一定会跟着我一起流荡,算了吧,看在林儿的面子上,最后一次吧,看看他们是否寻找过自己,有没有关心过我,我不需他们为哦呜而落泪,只需他们给我一点爱。而现在又有没有给我自己的一个自主生活的权力。

当我选择时,我一个人走到了我的位子,坐下来看了黑板几分钟,在看了那年她坐过的位子。阳光的照射使教室的温度上升,愈来愈温暖。

我起身,拿起学校的扫帚,再走到了那没有打理过的走廊和那片泛黄的落叶的道路,我明白时间在老去,父母也在老去,三年过去了,太快了,可以说是一瞬间,父亲,如今的你又是多么的苍老吗。

这时林走过来,拿起扫帚,和我一起扫了整个学校。

第二天早上,我就带着林一起来到一栋别墅前,看上去也就200多平方米,外形看上去也是有点专门专修的痕迹。林儿看了我,我顿了顿,点了头。林儿搂着我的手,按了门铃。

这时,一个老奶奶慢慢地走过来,把门打开。

“杨姨。“我高兴地喊道。

(杨姨,43岁,未婚,为了维持生活,托关系被母亲雇来当保姆,小时候不听话被母亲抓去面壁思过,最后不是杨姨替我求情就是给我送零食吃,所以杨姨当时在我心中也算得是我的奶奶)

”李少爷,终于回来了啊,回来就好“杨姨抱住了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抚摸我的双手,就像奶奶观看一个久久未回的孩儿一样,让我也感到亲人的温暖。

杨姨和我们俩走进了别墅,在路上,我没有问家里人对我的态度和想法,只有问了杨姨的身体状况,家是一直都没有改变的,似乎每天都有人打理过,但当我在书房见到母亲时。情况让我发怒了,我的父母这些年来只是相信自己挺得好过,一点关爱都没有,在他们的选择里,我竟只有服从,他们也没有体会到我的感受。而当母亲看到我时,还是那样,没有变。只是说成熟了,接着走到书房,拿出几张有女孩图片说考虑了很久,要我结婚了。

我就在想,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自己连一点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而当你儿子在外流浪的时候,你竟然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妈,我就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啊。

那时,我真的生气了,跑出家门。

我找了一个商店,买了两瓶啤酒,叫上了我的死党,海帆。(小时候和我一起大闹的死党,也算是我的知己,只是家境不好,本就和我同一个学校,父亲竟让我们分开,这也是让我生气的原因之一)

我们坐在海边,开了那两瓶啤酒,喝起来,刚开始我们没说什么,接下来他就是个聆听者,我则是个诉说者,我诉说者这件事的点点滴滴,他默默地聆听着,等我说完,他顿了顿,回话了。

“你有没有尝试去面对他们?试着去告诉他们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有。”我如实地回答。

“你是害怕他们吗?怕他们伤心?怕他们听完你的意见去打你,然后和他们动起手来?你已经长大了,不在是当年那个只会把心里话憋在心了的人了。”

“嗯恩,等等,我知道怎么做了,谢了。”我不禁感慨,活了几十年,终于又有知己了啊!

我干了这瓶酒,回到了别墅。

我面对这一个苍老的人,看着他的衰老,我似乎又有一点心酸,这么多年了,父亲,你一直都没有变。我还记得那年被你打的样子,你是那么的严厉,似乎那年的你,眼中只有金钱,利益,从未有我和母亲。现在不知...

我当年是那么的怕你,每一次你把我打得站不起来,想起来也是那么的可笑,我是那么的愚蠢,但现在的我,您的儿子,长大了,你的儿子想要自己的事业,想要自己选择自己的路,不需要别人给我铺路,想要有自己的势力和伙伴,也要生活的权利,不需要您的帮助了。

我和父亲对视,没等父亲说开口,我先说道,

“父亲,我想要有自己的事业,要我自己亲手打造的,我希望你不要帮我和阻止我,我自己的事,自己做!希望你成全。“我心里有些纠结,也有些惧怕,但为了我的将来,我豁出去了。

我等了很久,面对父亲那沉着严肃的面孔很久,我的双手在背后发抖,内心是惧怕,外表却是坚持,背后是汗水,我怕,我怕面对一个老人用这么重的语气,我怕,他会拒绝我,让我重回到过去的生活,我怕…

谁知,过了一会儿,对面却响起了一阵笑声和掌声,“哈哈哈,好,好,好,终于忍不住了吧!你长大了,确实也要有一个自己的事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那疯婆子也忍了很久,那疯婆子都快杀了我。哈哈,不过,竟然你终于面对我了,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我不会帮你,我不会管你,资金不够可以跟我借,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但是,你自己选的路将无法回头!你长大了啊。”老爷子叹气道。

“啊?”我有点吃惊,又有一丝不解。

“这一切本就是对你能否继承我的家产,你长大了,成熟了,回来吧,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落泪了,虽有不满,但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挫折了努力,再看看这些年的成长与成就,值!这也意味着高中的路我可以自己选择,而我就选择了逢根大学。

路了可以自己选,但是自己走的,只要你有毅力,有想要走下去的决心,不管路有多远,不管路有多么崎岖不平,在你心中那就是一条路。

但当有人把门给你打开,就差一步就可以走向梦想,那时,当你起步时,你又在做什么?你是不想走这条路吗?还是你是不想承受这条路的磨难?

起步吧,为你的梦想前进吧,不要再想我那样愚蠢了,我就是一个笨蛋,一个天真又傻的人,别像我一样,好吗?踏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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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