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愣愣答道:“喜欢喜欢。”
太好看了,不笑算了,一笑更好看。
老鸨就那样看着倾城的魔爪抹上了阿开的脸,复还蹂躏几下,看得老鸨一顿胆战心惊。
更胆战心惊的是,自家的主子竟然任由着那个没眼的小子的蹂躏。
笑着把倾城揽进怀里:“这里人多,我们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挥开靠过来的女人,王国舅眯着眼看着同阿开一同离开的倾城。
这位自己如何会没见过,当今陛下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公主又怎么没有印象。
今日这位公主出现在这里打断了他拉拢摄政王的计划,怕是洛玄那个小儿早已察觉可自己的意图,如今把自己的妹子送到了摄政王的身边,偏生这位摄政王还看上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自己以后怕是要不好走了。
也是自家的那个丫头没用,若是早一点快一步,现在的摄政王怕就是他王国舅的准女婿,又如何会被洛玄那个小儿拉拢到。
王国舅又气又恨,简直恨不得把倾城揪出来自己进去。
老鸨倒是见惯不怪,毕竟在这一行待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人还没见过,只当是自家主子图个一时新鲜而已。
一群姑娘见着阿开带着秦西离开,讨了个无趣,这才把目光放在王国舅的身上。
王国舅本就心里急躁,被姑娘们一嚷嚷,更是烦躁,一个没控制住吼了出来:“都给老子滚。”吼出后便后悔了。
这‘温柔乡’虽是从来听说过又什么人护着,但自从开业到现在倒是真的没什么人赶在这里吵闹。
今日自己能白日带着摄政王来这里,也不过是因着自己是这里的常客,老鸨给了些薄面,这才让他得了个空。
如今自己这样在这如此,但愿凭借着自己平时与这里老鸨的交情,能放过自己这一次。
老鸨媚笑着扭腰到王国舅的身边,一挥手帕:“国舅真真是火大了,竟然在我这温柔乡如此,可知道我们这姑娘都是吓不得的。”
王国舅陪着笑:“妈妈莫怪,老夫也是一时激动。老夫赔罪,老夫赔罪。”掏了些银票塞进老鸨的手里:“还请妈妈笑纳。”
有钱自是好事,但今日主子在这里,且瞧着主子的样子可是不喜欢得紧这个常客。
数了数银票,拿着帕子包裹好塞进衣袖里:“国舅大人啊,倒不是奴家不肯行这个方便。但您也知道,这温柔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大喊大叫的,吓到了我这些生钱的姑娘可就算了,若是吓到了我家的主人,那奴家可是担待不起,所以啊,今日还是要委屈国舅大人吃个亏,这今后也不会让别人瞧了我们‘温柔乡’好欺负,丢了我家主子的脸面不是。”
一挥手,一群拿着胳膊粗的棍子的大汉蜂拥而上。
倾城随着阿开回了房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
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但皇兄说过,就算是睡觉也要留个眼睛瞧着。
不过想想吧,能把这么美的美人骗起来随便蹂躏欺负,危险就危险一点儿吧,值了!
‘砰’的一声踹上门,倾城阴笑这靠近坐在桌前倒水的阿开。
蓦地打个哆嗦,这个笑容瞧着就没好事。
果然,倾城夺过阿开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掐着阿开的脸:“会弹琴不?”
愣愣的点点头。
这……算不算是被倾城调戏了?
拍拍阿开的头,倾城似是哄孩子般:“那可要为本公子好好弹奏一曲。”
搬着古琴端坐在屏风后对着桌边的倾城,指间缓缓,绝妙的曲子倾泻而出。
其实,阿开并不算是多懂琴的。
真正懂琴的要数墨心。那时候花渡学琴,有事没事便会在后院练曲。
被墨心听了去,竟如痴如狂般的练了数月,最后带着伤痕累累的手和一把琴弦上沁着血迹的古琴站在花渡的面前。
端了杯茶水坐在阿开的桌子上,捏了捏阿开的脸:“给哥哥摸一个。”
……阿开严重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时没看黄历,不知道今天是一个不宜出门的日子,这才被屡次调戏。
其实吧,倾城也不是真的要调戏阿开的,就是这个漂亮的美人往那里一坐,什么话也不说,美则美矣,就是太冷清了。
阿开邪魅一笑,一把把倾城揽住怀里制住倾城的手:“姑娘的手这么凉,不如在下替你暖一暖再摸?”
他的倾城的手太凉了,以前天暖和的时候倒是没有多么的明显,但这几日天凉,愈发的明显叫阿开愈发的心疼。
一激动愣是没看出阿开眼里的不舍,只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了,立马炸了毛:“你知道我男扮女装!”
“对啊,一直知道。”满不在乎的随口答到。
倾城是真的被阿开吓到了,若不是被阿开拉着,已经跑了出去。
并未管倾城的反应,倒是真的拉着倾城的手替倾城暖手。
倾城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跑,这个地方若是再待下去,难保不能出事,就算不出事,自己都被人发现了,若是回头让她皇兄知道,还不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那样,估计就是二哥,这次也救不了她了。
越想越心虚,越心虚越想跑,越想跑手上的力道越大。
挣扎了半天,越挣越紧。
见着实在挣不开,一眨眼,泪水瞬间滑了下来:“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就是听说过没见过这个地方,这才女扮男装的跑来看看,你就放过我吧,若是让我家兄长知道了会罚我的。这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到了这个地方,是会嫁不出去的……呜呜呜……”
倾城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就不信自己都这样了,他一个男人还好意思揪着自己不放。
老鸨真的不淡定了。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老主顾带着自家的主子来喝花酒,又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竟然能把自家的主子叫去陪着,接着又是老主顾险些吓到了主子连累到自己,刚刚把王国舅打了出去,宫中又来了姑姑抓人。
自己这是倒什么霉了,若是惹恼了这位宫里来的主儿,以后若是那里不方便,自己定会难辞其咎,可今日若是不得罪这位姑姑任由这位姑姑闹腾,惊扰到自家的主子,自己一样是不好交待。
这要是一个侍卫,随便拉一个姑娘打发了便是,可偏上是一个宫女,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目光瞥到一旁倒水的打杂小二,暗暗招来一个跑腿的奴才塞了几张银票:“去给老娘马上找来一个长得俊俏的男人回来。”
奴才接过银票,腿脚麻利跑了出去,却在拐角处对着老鸨的方向轻啐一口:“都这个时候还想着找男人摆平,哼!真是白日做梦!”
二儿坐在侍卫们搬来的凳子上淡淡开口:“我这些兄弟们虽是远道而来也有些累了,但现在也该歇够了,刚刚妈妈说让我们兄弟歇一歇也是好意,如今歇好了,妈妈是不是也该放我们进去找一找,我这个宫中跑出来的不听话的下人是不是躲到了这‘温柔乡’里寻着庇护。”
老鸨回过神:“哪敢哪敢,我们这小本买卖的,哪敢藏着姑姑要找的人不交出来不是。”搓着手:“但这……你瞧这……我家的主子恰巧今日也在,这若是兄弟们不小心惊扰到主子,奴家也是怕在主子面前不好交待不是。”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鸨陪着笑:“姑姑息怒姑姑息怒,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这样,我现在就派人去禀报主子。”
老鸨的算盘打得及响,这边先拿理由把人拖住了,那边等到俊俏郎君来了,就不怕这个女人还不软乎听话。
二儿虽是知道老鸨是拖着自己,却也没太在意,只是任由着老鸨拖着时间。
探子回报,公主出宫后便来到了这里。而二儿在带人闯进来之前,已经命人守好了这‘温柔乡’的四周,若是公主露面,必定能把公主带回去。
跑腿奴才去得快也回来的快,不多时便背着个大麻袋丢在老鸨的脚边。
老鸨眯着眼看着跑腿奴才解开麻袋放出一个青衣男人,很漂亮,却又带着几分病态,让人看着心生怜爱。
老鸨颇为不满:“这是哪里找来凑数的,老娘给你那么多的银票便是让你找一个名角回来,不是找一个能看得过去眼的回来凑个数就行。”
跑腿奴才陪着笑:“妈妈别气,这个可是小的绑来的,您好好看看,这脸蛋儿,不比那些个名角不讨人喜欢。”
随手把人推过去:“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姑姑的,这个人便孝敬孝敬姑姑。”
二儿被突然被推过来的男人吓了一跳,跳起来一躲,眼瞧着那个男人先是砸在凳子上接着凳子晃悠晃悠的带着那个男人栽了过去。
孟谦准本是书香世家,因自小体弱多病,这才被父亲托付给师父太医院令邹平带着学些歧黄之术。
自小聪颖的孟谦准虽是一直是师父最骄傲的弟子,却自己的病都医不好。
心里烦闷,这才独自一人出来走走,却被跑腿奴才一眼看上,下了些迷药绑了来。
看着孟谦准栽着跟头摔在地上,二儿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刚刚若是自己不躲开,是不是就不会让他摔得那么惨了。
孟谦准本就身体不好,中了迷药又摔这么一下,真有些招架不住。
扶着凳子方才勉强站起来。
二儿撇撇嘴,对着老鸨:“长得还成,就是腿脚不太便利啊。”
见二儿这么说了,明显着是没瞧上,这个方便也不打算给自己行,却还是要陪着笑:“姑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郎君身子骨弱,还是要姑姑多多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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