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评论团老师的一声令下,四大学院的学员如同出笼猛虎冲向雪山。
一百多两百人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声势浩大的队伍,不过这点还不能引起萧云重视,毕竟十几万的军队都见识过了,区区一两百人不算什么。四大学院之间就算有血淋淋的厮杀,还能有铁血一般的军队惨烈?
萧云、蓝冽、周涧渊三人跑在队伍中心,这样一来遭受攻击的危险性就小很多了。还没到达雪山底部,四大学院中就有数十人受伤,最后无奈返回了草地。各个学院都明白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只有那么几人,其余的不过是为自己学院的人铺路而已。这一点苍徽学院的老师在路途中就已经重点讲述了,一切要配合千清水、夏虹瑶两人。
半个时辰后,四大学院的人都到达了雪山底部,纷纷倒吸口凉气。之前无论是在草地还是途中都还不觉得什么,可此时站在雪山底部才感觉到雪山的险峻,而且还散发出阵阵逼人寒气。萧云和蓝冽、周涧渊两人对视一眼,冲上了雪山,与此同时另外三大学院中也有人冲了出去。
要知道这可是雪山,如果爬在上面的人震崩塌一块积雪,后面的人即使能躲避过去,想要再上雪山就很难了。
二十来道人影冲在最前面,几乎是一字排山,谁也不愿意对方出现在自己上面。直到这时下面的一两百人才反应过来,叫嚣着向雪山上爬去。“好冷……”萧云的手指插在积雪中,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雪山表面,源源不断的寒气侵入体内让萧云打了个寒战。仅仅片刻时间不断插在积雪中的手指就开始发麻,渐渐失去知觉。
“在这样下去还没爬上雪山恐怕就被冻死了……”萧云运转水系元素水晶,侵入体内的寒气被源源不断的转化,此时萧云整个人暖烘烘的。蓝冽虽然不是技师,但体内的真力也一样有御寒效果,只是没有水系技师那么变态,还能吸收无穷无尽的元素之力。周涧渊虽然不是水系技师,但他是火系技师,只是相对多耗费点元素之力而已。
既不是水系技师,也不是火系技师的人就惨了,体内的元素之力急剧消耗,才爬了一半就开始气喘细细。
萧云在他们这一批冲在最前面的人中还发现了老朋友,雒城三杰,雒城三杰也对着萧云友好的笑笑。略微落后萧云等人的就是潺耀学院的木穆青等人,萧云还记得当初木穆青和夏虹瑶战斗的情景。
不知不觉间,千清水和夏虹瑶两人跟在萧云身边,以他为中心向山峰上爬去。随着最初的一段积雪过去,上面的山峰表面全都是厚实寒冰,攀爬起来更加费力。就在这时,潺耀学院中的一人一拳将身下的积雪、寒冰震裂,咆哮着山下滚落而去。
下面的人顿时脸色大变,虽然只覆盖了十米宽广的范围,但此时他们都在山峰上怎么能躲避开?
寒冰砸在许多人脑袋上,顿时鲜血飞溅,惨叫一声混合在积雪中摔落向地面。仅仅一瞬间,就掉下去了几十人,加上实力不够、运气不佳掉落下去的人足足有七八十人。
“你们这群笨蛋,难道不知道有战兽吗?”突然,一道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骑坐在战兽身上的青年得意之极。
“白痴……”周涧渊低声骂道。
果然,话音刚落无数攻击攻向骑坐在战斗身上的青年,可怜他不过才三阶巅峰实力,在数十道攻击中惨叫一声摔落了下去。他身下的战兽被当场撕裂,一片血雾弥漫在半空,很快变成了血红色的冰晶。“别人不知道使用战兽吗?”周涧渊望了眼地面,几十丈的高度即使摔不死他也肯定重伤。
战兽虽然珍贵,尤其是飞行类的战兽,可不少都是大家族子弟,还是有一部分人有的。恐怕刚召唤出战兽就被众人联手攻击了,别人都要爬上去,你凭什么就能轻轻松松坐在战兽上飞上雪山,说穿了还是嫉妒心作怪。
越到山峰顶端,寒气就越重,萧云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小家伙出来载他一程了。可回想到刚才那名青年的前车之鉴,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算他能侥幸逃过众人攻击,可一旦让大家知道他有飞行战兽,还不联手打压?有了飞行战兽速度自然快上很多,一旦让别人捷足先登了令牌,其它学院还拿什么,所以拥有飞行战兽的人百分之百成为众矢之的。
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再也没人故意震碎积雪、寒冰滚落下去。一方面因为所有学院的人靠得都不远,有可能会砸伤自己人。另一方面就是最顶端的一排人中含有四大学院的人,你可以这做我也能这样做,恐怕还没到山顶冲突就达到了白热化程度。
半时辰后,萧云等最前面的人最先爬上了雪山顶,看似陡峭的雪山没想到山顶竟然是块平整的空地。不少道路蜿蜒盘旋着延伸向雪山后方,不知通向何处。领先的一群人各自戒备,分成四个营地等待自己学院的人上来。
既要寻找令牌,又要提防其它学院偷袭,还要抵挡源源不断的寒气,长期下去足以让人精力憔悴。当所有人都达到山顶时空旷的地面显得有点拥挤了,毕竟即使有空地,又能有多大呢。
突然,一块积雪从空地上方的峭壁上滑落,一块块令牌出现在众人眼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红色令牌上,却没一人敢动。最先动的人肯定会遭到另外三大学院的攻击,所以没人敢动。
“怎么办?”蓝冽轻声询问道,苍徽学院的人自然以萧云为首。
“等……”萧云苦笑道,除非谁有横扫三大学院的实力。
平地上方的峭壁上足有二十几块令牌,怪不得会让所有人都眼红。这肯定是评论团的老师故意为之,在爬上雪山实力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就开始厮杀。
就在这时,潺耀学院中一名青年站了出来,朗声道:“如果各位愿意让在下取得令牌,就当在下欠大家一个人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