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话让众人红了眼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王子英明。
龙擎宇回头与依兰相视一笑,亲自走过去一一将他们扶起说道:“此时,我们应该想想去哪里,龙国是呆不下去了,皇后的爪牙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在此和他们浪费时间去周旋,不如我等去投靠森国,传闻森国国王乐善好客,广结四海宾朋,我们到了那里,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众人齐声咐合道:“一切但凭王子做主,我等誓死追随!”
“好!好兄弟!”龙擎宇伸手与他们紧紧相握,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众人纷纷上前伸出双手,大家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龙擎宇只觉得心中有一种热流涌动,那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雄心,总之这种感觉让他心潮澎湃,对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
太傅姚振东手持着书籍,在烛光下静静阅读,窗外狂风不止,小雨淅沥,他起身想将窗户关起来,却在这时,一名黑衣行装的人从窗户飞越进来,就地打了个滚起身,反手一掌便将窗户带上。
姚振东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边往后退,一边握紧了手上的书籍道:“你是何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爹……是我啦!”姚南白了他一眼,伸手将自已的面纱取下,她都在他面前穿过多少回夜行装了,他竟然还是不认识她。
姚振东一愣,随后就是喜上眉梢,他将书放在桌上,连忙向姚南奔过来,上下打量着问道:“南儿?哎呀南儿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姚南摇了摇头,将包裹头发的头巾也扯了一下,一瞬间,如丝的乌发飘散下来,刚才还是一个白面小生,如今已然变成了娇俏的佳人。
“看到你能安全回来,爹也放心了,对了,你这次去有没有见到二王子,宫中的情景对他说了以后他怎么说?有什么打算?”
姚南秀眉紧皱,想到这一路来所见到的,心中也升起对未来的不安,她坐到书桌前凝望着这一堆简书应道:“女儿还没有到边境,就碰到了前来宫中探寻消息的偃统领,为了节省时间,就把宫中的情景告诉了他,相信此时二王子已经得到消息了,如今州关,飞碓涧,潼水关每一个关口皇后都布下了大批的人马,看来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二王子的命。女儿这一路时而男装,时而女装,才能得以安全的回来,对了,宫里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太监总管王福过来了两次,我都让苹儿假扮你卧命在床,那王福倒也没有太多的怀疑,毕竟你是一个女儿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老夫会命你前去营救二王子,唉!只可惜这朝中大势如今都尽握在皇后手中,云妃娘娘现在有白将军力护,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担心白将军的安全哪。”
“爹,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会对付白将军?”姚南惊的起身,回望着姚振东,“要是白将军也受到皇后的迫害,那么云妃娘娘岂不是性命甚忧?不行!我要进宫一趟。”
“站住!”姚振东怒斥道:“为父一直告诉你,做事最忌浮躁,若是让皇后有所察觉,不但保不住白将军和娘娘的性命,可能就连我们父女的命也不保。”
姚振东的吼声让姚南止了脚步,她又何尝不懂这中间的历害,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云妃娘娘送命啊,她自小没娘,云妃娘娘待她如亲生,可是如今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却束手无策。
姚南紧咬着下唇,眼前变的越来越模糊,她努力的眨了眨眼,想把泪水逼回去,可是泪珠却不听话的纷纷滑落。
“女儿很累,先行告退!爹您也早点休息。”不曾回头,说完姚南便打开房门,不顾外面正下着小雨,径直往西厢房中走去,若她不去一趟宫中,实在难以放心。
“唉!这孩子……”姚振东无奈的叹息,望着爱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走到桌边,抚开白纸,沾上墨汁,伏身写起了书信。
姚南回到房中,将衣床下的防水夜行衣拿了出来,顺手也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这时丫头苹儿听到声响,忙走到房中,看到姚南,立刻惊喜的上前道:“小姐,你回来了。”
“恩!”随口应了一句,姚南便动手换着衣服。
“小姐,你要出去?”苹儿看她忙碌的着装,急忙上前帮忙。
“苹儿,你睡在我的床上,若是爹爹过来,你就装一下我,我现在有事必须要出去一趟,不能让爹爹知道,懂了吗?”
苹儿茫然的点头,看着姚南换了衣物走出房门,来去匆匆,样子十分着急,她也不便阻拦只好将床帘拉下,不安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姚南归来。
姚振东提笔,信终于写好了,他折成了一个小方块后,对着窗外叫了句:“小喜!”
书房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推门进了书房,来到姚振东面前,伸出了手……
她个头不高,头上的秀发也只是随意的用发簪挽着,身子有些瘦小,而伸出的这双手更是皮包着骨头又细又长如同鸡爪。
姚振东将信件放在她的手中,看到她的手时不禁又念道:“你又在偷偷练功了?”
小喜将信件收入腰间,低下了头等待着姚振东下一步的指示,看到她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姚振东拉过她的手道:“我是你的师叔,你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的,你还是个孩子,以后会有美好的未来与生活,师叔不想你在去练功,也不想你在去想过去的事情,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