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的司马家别墅,花房里的司马夫人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她索性放下手里的花式绣针银剪刀,扶额坐在凉椅里休息。
奶妈行色匆匆的找了过来,刚进门,就被她叫住。
“奶妈,你说我最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呢?”
奶妈默不作声,快步走到她跟前,俯身贴耳的嘀咕几句。司马夫人猛地睁开眼睛,颇感惊讶。
奶妈紧张的看着她,道:“夫人,少爷可能是一时新鲜……”
“春儿呢?”司马夫人打断她道。
“只怕是个不争气的。”奶妈暗恨她不中用,却不得不老实交代,“老赵传来消息,春儿在木垒小城闹得沸沸扬扬,被少爷绑着就要送回来了。”
司马夫人欣赏着新做的指甲,优雅从容。看得出,她对派去搅局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奶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见她稳如泰山,仿佛,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似的。
主仆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奶妈揣测着她的意思,布满皱纹的眼角露出一丝阴狠,低声提醒道,“夫人,老赵就要回来了,不如我们……”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司马夫人弹了弹指甲上沾染的泥土,眼角冰冷如同寒霜,轻声吩咐,“既然珏儿这么喜欢她,我也不好把事情做绝。让人盯紧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她面露不悦的看着奶妈,低声斥责道,“珏儿是我的儿子,那些对付别的女人的手段,还用不到他身上!”
“从今往后,你给我记着,和他有关的任何女人,都绝对不能坏了我们母子情份!”
奶妈立马恭敬的低下头,收起了那些龌龊的想法。
作为妻子,司马夫人可以对老爷别的女人不择手段;作为母亲,她却能够纵容栗秧的去而复返。面对司马家强悍的女主人,真不知道是栗秧的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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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塔斯城的天气异常的炎热,刚走下飞机,栗秧在Taxi站台上,就遇见了熟人。
“我派人查了一下航空公司的航班,特意来接你的。”阎凌走到她面前,坦言相告。
栗秧惊讶的望着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想到,一个电话,阎总就灵敏的感觉到她的动向。
“走吧,我请你吃饭。”阎凌见她一身疲惫,心事重重,拉开车门,不容拒绝的姿态请她上车。
他习惯了安排所有的事情,这样更有效率。栗秧心情沉重,倒也没觉得什么,跟着他走了。
一路上,两个人坐在后排,静默无言。司机把车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栗秧被他引领着到了包间,直到餐前甜点上了桌,她都没有察觉。
“怎么,不喜欢?”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栗秧这才回过神来,慌乱的拿起餐具,一不小心砰的一声叉子掉在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却被人抢先一步。阎凌长手一捞,捡起餐叉放在一旁,调侃道,“跟我吃饭,不用那么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