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秧把他的计较看在眼里,默不作声,惨白的脸对着他温柔的笑。
她神色坚定的告诉他,“我在工作中得罪了一两个当红明星,已经对我的工作造成困扰。我在这个行业无权无势,只好回家乡发展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木启双眸灰败的看着她,眉头紧皱。
在普塔斯城里,他和她都是小角色。对于那些有强大人脉甚至权势的人来说,捏死他们太容易。
木启深知这种压力,因为他正是畏惧郭可依的强大背景压力,所以才为求自保,转而求其次,来追求栗秧的。
不过,这种事情,他可不会老实说。
“就是这个月发生的事,所以我们……”栗秧看着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不可能的。”
房间里陷入一阵静默,木启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后,房门‘咔嚓’一声,沉闷的关上。楼道口传来木启消沉的脚步声,栗秧窝进沙发里,长呼了一口气。
对一个面对强大压力和背叛的女人而来,心灰意冷的离开之前,原谅一个并不真诚的追求者,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栗秧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
木启,不过是在这个繁华都市中,随波逐流的一个人罢了。她对他,任何想法都没有,尤其是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后!
想到这里,栗秧烦躁的关掉电视,去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扣着领口的手一僵,顿时想起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昨天淋了雨,在诊所一晚上穿的病号服……到底是谁换的?!
栗秧慌乱的扣好最后一颗扣子,一想到木启,心里顿时有一种被冒犯的隐怒!
啪!一把将衣服扔到地上,栗秧气得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病情渐渐稳定,心情却沉入谷底。
******
几天后,通往木垒小城的火车上,栗秧静静的看着窗外热闹的都市在眼前闪过。
她眼眶微红,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默默地离开。
远在司马家的奢华别墅里,在花房静静的浇花的司马夫人,见到奶妈从门口进来。
“走了?”
“是的,夫人。她把工作辞了,行李邮寄回家的,只是……”
“只是什么?”司马夫人眼皮也没抬一下,伸手摘下一片枯黄的叶子。
“只是,她租的房子并没有退,空着,可能是留给她妹妹住。”奶妈说到这里,偷觑了一眼夫人的脸色。
司马夫人拿剪子的手抖了一抖,看到刚长出花骨朵的一支野生玫瑰,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
咔……一把剪掉了那颗花苞。
“这野生的花最是坚韧,把花房里最老道的花匠师父给我叫来。”司马夫人给奶妈递了一个眼色。
奶妈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跟随司马夫人陪嫁过来的老花匠出现在了门口。四下无人,奶妈遣退了所有人,远远地站在花房外。
又过了一会儿,老花匠从花房里出来,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