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宋时予，既然自己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就无需再质疑他的决定。
柯凝接到总裁办的电话时，心里是很莫名其妙的。封逸刚刚就在这里，也没听他说BOSS要找自己。
难道是心疼钱了，想把支票要回去？
算了，上楼看看再说。
她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原本亮着的微博注册页面逐渐暗了下去。
柯凝一进总裁办公室，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宋时予见她脸上果然没有半分难过，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
“这个我看过了。”他冷冷地把计划书扔给柯凝，“要改的地方也都标好了。”
“这么快？”柯凝嘀咕了句，迅速在手上翻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大的改动，只是培训名单上面多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宋时予
BOSS要亲自参加新员工入职培训？开什么玩笑！
反应跟自己事先预料的一样呢。见她一脸震惊，宋时予心中轻笑，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我不算新员工？”
柯凝无语，新是够新了，可整个集团都是你家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员工”？不过仔细想想，公司上下对他都不太熟悉，估计他也是打算借这个机会拉近跟新员工的关系吧。
“时间就定在下周吧。”宋时予转开视线看电脑，却发现柯凝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又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柯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天得加班了。
集团刚刚经历过一场人事动荡，为了提高公司凝聚力，此次新员工培训特意设置了两天一夜的拓展训练。时间增长意味着成本提高，宋时予竟然问都不问就同意了。但相应的，准备事项也更多，一个星期似乎太赶了。
她愁苦的表情看在宋时予眼中反而让他心情好转，大发善心地说：“地点就放在我们自己那个温泉度假村，通知各部门高管也一起参加。”
柯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BOSS随口一句倒是帮了大忙，度假村那边设施都是现成的，只要找人对接就行了，工作量一下子小了一半。不过，新员工加上高管人数也不少，估计那两天要占用度假村的一半房间，成本将大大超出自己计划书里的预算，一毛不拔的财务总监肯定要皱眉了。
想到可能要听刘总监念叨一下午控制成本，柯凝头就疼，连迈出办公室的脚步都变得沮丧起来。还不如自己加几天班，找个档次没那么高的地点呢。
宋时予凝视着那扇被轻轻关上的门，双手握拳抵住额头，在心中苦笑：“原来，就这样维持上下属的关系，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柯凝走出去才想到，忘了跟宋时予说手链丢在他车里的事了。
“算了，搞不好以为我是故意落下，找借口缠着他呢。”柯凝想了想那张冰块脸有可能说出口的话，还是打消了念头，“有时间再买一条好了，省得心塞。”
回自己办公室前，她顺便去了趟洗手间，里面一个女员工正对着镜子补妆。她背的是Chloe的新款包，柯凝便多看了两眼，对方的脸却又有些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