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白云山瞪大了眼睛,急忙打落了莫离手中的鱼肉。没有想到,婆婆笑了,指着白云山道:“你不喜欢,他会喜欢的。看错了吧!这么大的鱼,总会把鱼骨看错的,这是在洞府久了的缘故。”
白云山只是觉得老妇人有些不对,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再看桌案上的大鱼时,看不见那只手了。浓浓鲜鱼的味道再次迎面扑来,只是一条鱼而已。白云山手扶着头,又出现幻觉了,难道看错了。
莫离似乎很喜欢这鱼的味道。接二连三的往嘴里塞着鱼,还劝说着白云山一起来吃。白云山不说话,摇头。虽然鱼的味道很香,但是白云山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在洞府之中待的太久了,赶快离开这里。
“嘿嘿……嘿嘿……”老妇人总是在嘿嘿的笑着,全然忘记了要出去的样子。
“我也不喜欢这鱼肉,吃腻,了全给你了”说着老妇人拿着刀,从鱼的塞部位,一直划到了鱼的尾部,一整块的一大片肉,从鱼尾慢慢的拽向鱼的头部。就在老妇人慢慢的掀起鱼肉的时候。白云山瞪大了双眼,婴孩,是一个婴孩,在这半丈长的鱼肚子,同时还烤着一个婴孩。是用鱼包裹着,鱼肚里包裹着一个婴孩,怪不得散发出难以想象的香味。
白云山手中一团碧蓝色的幽冥之火升起,怒目对着老妇人。没有想到老妇人仰面大笑道:“今日,我终于碰到一丈长的大鱼了,蛇王会放我回家了,哈哈哈……。”
老妇人跟疯了一样,跑向了那潭深水,手中的拐杖摇身一变,赫然成了一柄钓鱼干,老妇人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瞬间成了一条鱼线。白云山这才注意到,老妇人不是蓬头垢面,而是故意的,她的头顶上几乎是秃顶的。
哗!
老妇人把鱼线抛入了水中,不一会儿,鱼线就被紧紧的蹬直,好像钓到了大鱼。
啪!
半着一个硕大得水花弹出,老妇人的挑起鱼线,在上面竟然钓上来了一个婴儿。婴儿四肢还在动弹,不断的哭泣着。没有想到老妇人,随手拿货旁边的刀,冲着婴孩竖着就是一刀劈下。
“不要”白云山大声的喊出,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随着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一道鲜血喷出染红了地面,婴孩就这样被一条长蛇,从两个耳朵里穿过,横吊挂在了墙壁之上。
白云山这才注意到,原来墙壁上所挂的不是什么鱼干,是婴孩的尸体。回头看莫离时,他竟然津津有味的吃着老妇人烤的鱼。白云山呼唤着莫离,但是莫离好像听不见一样,只顾贪婪着吃着。
咻!
老妇人的鱼干突然向莫离抛开,一把镰刀大小的鱼钩,带着乌黑的浓血,阴冷的抛来。白云山飞出手中的收魂伞道:“你要做什么?”
“他就是一丈长的鱼,不把他吊起来,我们谁也别想出去”老妇人的心情很是激动。
“荒谬!”白云山岂会让老妇人钓走莫离,虽然她咋发现莫离有些不对劲。
突然间,老妇人嚎啕大哭了起来,滴答滴答的从她的眼睛里流淌出了血滴来,哭的很是伤心。白云山起了恻隐之心,不想杀老妇人了。老妇人蜷缩在地上,虽然没有眼睛,但看得出她发狠的眼神,她问白云山道:“你是不是非要留下他的性命。”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一路莫离守护在自己身边,一定会一起出去的。白云山点头,让老妇人感到了无比的绝望。她起身,倒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慢走到那潭黑漆漆的水旁,双脚颤巍巍的站在了上面。
老妇人要跳下去?白云山看着,老妇人朝白云山诡异的一笑道:“那些孩子都是从这里来的,我在这潭水里钓了一辈子的婴孩,他们都是半丈长的鱼。我们就是一丈长的鱼”
听着老妇人的话语,白云山有些明白。怪不得她想杀掉莫离,一丈长的鱼,指的就是一个大人。
“你永远出不去了”老妇人晃动着中指,霎时间潭中的黑水一下子把老妇人吞噬了。这潭水一定有蹊跷,如此的浓烈的粘稠,还能从里面婴孩,这些孩子从哪里来的呢!
白云山看着漆黑的潭水,突然间潭里的水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如同龙卷风一样,很快整个潭水就悬出了地面,但是潭水却不倾泻。还是如水柱一样的转动。更奇怪的是,潭中漆黑一团的水,随着旋转,越加的清亮了起来。潭内干燥异常,一滴黑水都没有了。而旋转的水越来越少,浓缩成了一团。
白云山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团黑潭水。忽然间那团黑水变成了一面镜子,铜镜,一个太阳的大小。白云山瞅着铜镜,在铜镜里出现了许多死去的婴孩,只不过,镜中的他们还是那么的天真,开心的笑着,惹人喜爱。在铜镜里看见了刚刚死去的老妇人,她冲着白云山诡异的笑着,她的笑中仿若总是带走说不出的秘密。
铜镜越升越高,悬挂在了洞府最高处。忽然间,地面开始颤动起来,洞府也在旋转,从那铜镜之中,开始源源不断的飞出婴孩的尸身。
“姐姐,陪我们一起来玩吧!”那些孩子竟然像天使般长着翅膀,会飞,白云山也不由自主的感觉身体很轻盈,飞了起来。
可是,白云山想喊莫离,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人站着也会诡异的飞起,悬浮在空中,一起旋转。幻境,又是幻相。
咔!
白云山一下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从手指中滴出了鲜血来。白云山猛然间神魂归体。她看见整个洞府都飘荡着婴孩。被老妇人一劈两半,晾晒成了鱼干,左手被制成了腹鳍,右手被制成背鳍,双脚被制成尾鳍。
白云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她飞快的跑到莫离身边。莫离还在不停的吞噬着鱼肉,白云山一看傻了眼,他吃的是一个婴孩的血肉,难道他没有发现吗?白云山上前晃动着莫离,却发现莫离的眼神已经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