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安静,军中的男人们打着呼噜,沉浸在一片沉睡之中。月光白净撒在窗前,白云山慢慢的起身,要进行每一天力行的事情。
白云天是借的李广的骨骼,不是自己的。自己强行贴上去的肉,要保持与人的没有差异,白云山就必须,每日晚上出来吸食阴气。
幸好,这里是战场,自古雁门关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就是白云山的氧吧……白云山的眼睛冒着绿色的光芒,这里自古就是古战场,大小之战,数不胜数。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正是因为死亡人,难以回归故土,落叶归根,所以阴气集中在此。常人很难发觉,在夜晚十分,白云山清晰的感受到了,这里的阴气。
白云山借着李广的白骨而生,只有黑夜里不断的吸食他们的阴气,才能保证皮肤和面目与常人无异。因为白云山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
白云山放出神识,神识向地下探测而去,那是白骨,按照白骨的新旧程度能判断出,他们死亡的远近。百尺之深!白云山惊叹着,这百尺之高的白骨一层叠加着一层,最上面的那一层是不久之前死的。
起!
白云山一挥手,从手中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露出一个骷髅头的形状,说着地面上的土,就钻进了地下,顿时,可以从地面上清晰的看出来,地面隆起不断的奔向远方,犹如地下有一条长龙一闪而过。
轰隆隆……
说着隆起凸起的地方,不断的向地下,向地面的周围扩散开去。
一阵低沉的轰隆隆声之后,地面被一劈两半,周围得地方,开始影影绰绰的出现一些死士的模样。他们浑身是血不同部位上流淌着血,或是腹部,或是头部。或是腿粗。鲜血直流,这就是他们生前被敌人刺中要害,如此死去的。
豁然间,影影绰绰的影像愈来愈清晰了起来,他们的开始有了面目,死时不甘心的狰狞面目。他们都是垂立着,没有一点儿生气。
而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虽然死在他乡,灵魂不灭。他们驱除匈奴的意念却深深的刻画在了他们的脑海里。即使,魂不归故里,身上的煞气,阴气自然凝重。
白云山的嘴中,似乎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蜘蛛网线,阴黑好似中毒了一般的网线,牵扯到了每一个死士的嘴上,随之,白云山从他们的嘴中源源不断的吸食着阴气。
月光下的死士由原来的清晰的面容,又开始呈现了若隐若现的模样。而白云山的模样已经恢复了,英伦潇洒的面容,一如白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
突然间,回过神来的白云山似乎听到了身后有人。她不动声色,眼中的泛着绿色的光芒,渐渐恢复了人的紫色黒眸。而身后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你在做什么?”
白云山起身回头一看,是李京,难道他也出来撒尿?
“我出来方便一下,你呢?”白云山反问道
李京没有说话,说实在的在白云山起身的时候,他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其他的募兵都在睡觉,白云山起身时,就像一个从棺材里立起来的尸骨一样僵硬。以为他是在梦游,可是,李京却藏在心中,什么也不说,也不揭穿白云山谎言!因为他还不确定,白云山是不是他要找寻的人。
“我一回身,发现你不在,就出来看看!”李京说道:“年轻人,想家了吧!在我像你这么大出来戍边的时候。也时常想家呢!”
“想家?”白云山突然有些悲凉,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他如果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吧!
李京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白云山发呆,自己便进屋了。回到睡处,悄悄的拔除了剑,剑出鞘,发出绿色的光芒。李京回忆到,在初遇见白云山的时候,这把剑就发出绿色的光芒。天道轮回,终有聚啊!
天刚刚亮,募兵集合的鼓声便想起来了。众人慌张的起身,速速集合一起。卫彦看着这一群菜鸟,心里很是不爽,主要是对白云山心中有气。在昨日的格斗中,看他若不经风的样子,一拳击出,他竟然敢接拳。要说自己那一拳的分量,足足使出了全力,若是把全力击在一头牛的身上,它也会倒地而亡。没有想到白云山竟然轻松应对。
卫彦背着手,不禁握了握拳头,骨头关节还在疼痛,骨折了,整个右手一时半会连拿剑都不行了,说不准要废了。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废掉一只手,不如让它去死。
“今天,我们分组训练,你们把对方都当做是匈奴人,打,给我往死里打”卫彦的话语,明显就是气不顺,拿这些菜鸟出气吗?
军令如山,怎可不从。于是,新的募兵们两两分开,对打起来。卫彦盯着白云山李京,因为别人都在执行命令,就他俩在不动。
“你们在做什么?不是在自由格斗吗?你们以为你们上了战场,就一定能回来吗?”
白云山看了看李京,两人一笑。白云山一道:“我请求上前线。”
“前线上阵杀敌吗?”
“是”
卫彦听着白云山的话语,真是有些大言不惭。近来匈奴人屡屡骚扰边境,奈何他们的骑兵凶悍,戍边北军一直在守着,不敢应战。大家都知道,匈奴人的强悍,前去迎敌就是死路一条,一石二鸟……。
卫彦笑了道:“如此!你俩就做我们北军的侦查兵吧!”卫彦拍来拍白云山的肩膀笑了。
白云山与李京领命而去,卫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了。这时,一个士兵问道:“三十里外,就有匈奴人的大军驻扎,他俩去侦查,不就是死路一条……”
卫彦听了,眼神突然变了。士兵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卫彦现在就是要斩除像白云山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服从。再说,要去前线,可是他们自愿请命的,说来就算死了,也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