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有更新,小城向大家道歉。之前准备职业资格考试去了,这考试要是不过,就不能涨工资,工资不增加,小城家的丫头以后就没有奶粉钱,所以问题很严重,只好对不住大家伙,专心致志考试去了。结果十八号刚刚考完,回来准备动笔,电脑又坏掉了,简直要疯。偏偏又赶上工作职务调动,乱七八糟的事情赶到一起了。加上好长时间不写了,又要从头复习一遍剧情……8过还是那句话,一定不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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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世不同,每年的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那可是年尾巴,是每年的大节之一,只有上元节结束了,这年才算过完,朝廷才开始上朝,衙门才开始坐班。这日子不早不晚不前不后,正好适合皇帝大宴群臣,顺便开展每年一度的祭祀活动,外藩朝贡自然也就被安排在了这天。
由于是从来未曾朝觐过的新藩属,所以作为祥瑞的琉球被安排在了头一个,看着前所未见的肃穆皇城,打头的都如按司几乎已经麻木了,只能凭着下意识的反应往前走,卞波涛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原来只是个渔民的儿子,如今居然要走上金銮殿朝见皇帝,而且自己所准备的还是糊弄皇帝,也就是传说中的欺君之罪,心中焉能不恐慌。好在两人之前也都是做过一方首领带过一批人的,再加上被嘱咐训练过不少次,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跟着带路的太监恭恭敬敬地走进了朝阳宫正殿。
赵佶虽然已经做了五年的皇帝,可性子依旧如同当初做端王时的跳脱,对于藩属国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热心,他所热衷的乃是琴棋书画奇闻轶事,而那些海外藩属尽管每年进奉的贡品也颇多世所罕见的珍宝,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多只不过是挑选些精细异常的留在宫中,其他也就赏赐给臣工了。今天的情绪之所以显得有些高昂,也正是因为增加了一个藩属国,说不定会有些什么奇特的物件献上。
都如进到殿内后紧赶几步,直接一个五体投地,嘴里面叽里咕噜地大声说着琉球土著语言,让殿上群臣不由得哑然失笑。
赵佶慵懒地靠在龙椅上,看着行为夸张的琉球国王不由得笑了笑:“平身吧,通译呢?”
听到太监大声喊通译,已经跟着都如后面跪下的卞波涛急忙膝行几步凑上前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卞波涛拜见陛下。刚才都如国王说,这座大殿装饰精美,气派非凡,几乎和传说中的龙宫一般,只是有一点差别。”
“哦?”赵佶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说差别是什么?”
“回陛下,都如国王说,传说中龙宫里面也是金碧辉煌,只是还有着诸多晶莹剔透的水晶装饰,如今这殿中却是丝毫未见,可见琉球归顺大宋乃是天命所归。”卞波涛战战兢兢地说。
顿时周围的群臣一阵哄笑。
“你这通译,怎么说话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大殿之上,陛下面前,焉得如此胡言乱语!”当即便有大臣站了出来开始指责。
“草民不敢,草民真的是照实说的啊!”卞波涛连连磕头。
而都如却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哄笑声一般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大堆的话,卞波涛连忙跟着翻译:“琉球特产水晶制品,这次前来便挑选了琉球历年历代所留存的水晶精品作为贡品,希望笔下能够体谅化外之民的归附之意。”
赵佶听到这话,脸上直接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原本已经自龙椅上直起的身子不由得又软了下去:“原来是些水晶制品。那就献上来看看吧。”毕竟,水晶这东西皇宫里面多的是,只不过严谨肃穆的正殿上不适合将这些浮挑出脱的装饰品摆出来而已,这海外撮尔小国,水晶制品再稀罕,能比得过幅员辽阔的大宋么?显而易见,这次新来的藩属国估计是没什么好东西了。
都如和卞波涛却根本没看到赵佶失望的表情,两人低头垂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不敢擅动,贡品自有殿外的侍卫一一抬了进来。东西并不多,七八个大箱子也没有占去大殿上多少地方,都如一看东西搬了过来,连忙凑上前去叽里咕噜一大通。
“陛下,都如国王说,这些东西都是琉球国历代的珍品。”卞波涛一边翻译一边带着朝贡团的人打开了箱子,“总共是三样奇珍。第一样就是一人高的七宝琉璃镜屏风。”话音刚落,一座四折的屏风被取出来展开在大殿上,四边是罕见的血色珊瑚,中间四片一人来高明晃晃的大幅玻璃镜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大殿里面一片吸气声。
赵佶也颇为惊讶:“果然不是凡物!”虽然赵佶并不关心这东西价值多少,但是这段时间来从两浙路流行到汴京的七宝琉璃镜他也见到过,只不过那些镜子都是巴掌大小,最了不得的不过是一尺方圆,纵然如此,也早已让他啧啧称赞,如今看到这个屏风,才想起来这些七宝琉璃镜原来是琉球出产,顿时对都如所说的“水晶制品”充满了兴趣。
“都如国王多谢陛下夸奖。”配合着都如叽里咕噜的声音,卞波涛一边指挥人拆其他的箱子,一边向赵佶谢恩,“这第二宝,便是水晶鱼缸。”
说起来,这水晶鱼缸着实费了基隆玻璃工匠不少的心思,这次带来的四尺口径三尺高下的两樽玻璃鱼缸也是迄今为止做出来的最成功的两樽,其他的不是有着气泡瑕疵,就是承重不够,装不了满缸的水。当然,这个玻璃鱼缸也是让大殿上的皇帝臣工赞叹万分。
不等众人赞叹完毕,卞波涛便指挥着将鱼缸挪到了大殿中有阳光的地方,再将旁边的几个箱子拆开,把珊瑚枝、银沙等物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鱼缸中,再让人把预先准备好的存放在瓦缸中的水和小鱼倒入鱼缸内,顿时,照进大殿内的阳光被鱼缸中的水四散开来,水波荡漾,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赞叹出声:“陛下万福,此物真是天下奇珍,纵使龙王的水晶宫也不过如此罢了!”这说话的却是蔡京。前两天李鸿盛送给他的礼物里面好像也有这个鱼缸,不过由于当时没有演示,他也不知道在注入水之后居然有如此之华丽,想到自己家以后也有这么一道景致,顿时心中也是颇为高兴,顺便也就开口帮着扶持了都如国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