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季早早起来，洗漱，去楼下宾馆大厅，大厅去故仙乡的出租车，因为来回倒车很麻烦，还要半路租车，花费不小，恐怕回去财务不给报销。
顺便在隔壁的早餐厅吃了早餐，小季早餐吃的很丰盛，蔬菜瓜果，油饼包子，小米粥，结账15元，小季索要发票，服务员有些迟疑，问道，吃早饭还要发票，报销吗？小季静静点头，看看表，时间将近7:30，小季估摸着来回路上的时间穾2个小时，就直接打的出发了，告诉出租车司机，去河间故仙乡的华瑞制药公司，司机是位30多岁的妇女，不熟悉这条线路，看着小季一身学生装扮，说普通话，也不像坏人，就发车了，走到沧州-保定公路上，将近8:00时，小季往华瑞制药采购部办公室打电话，很巧的是，这次是袁松茂接的，这些3年前的就债务就是他和郭新普经手的，小季顿时觉得，事情眉目渐现，有些踏实了，觉得这些估计好处理了，可是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
出租车在公路上奔驰着，两边的玉米地飘来丰收的气息，不远处还有农机正在收割，小季和司机聊天，说道现在做生意难，做农民也难，一句话，各行都有苦衷。他们这样一直前行，忘了故仙乡的路口，车子一直朝保定走去，小季虽然来过一次，但对路况也不熟悉，感觉走了很久，应该已经过了，就下车问了路边村子的村民，客气的村民热情指路，说故仙乡已经过了，我们这有个故仙乡嫁过来的媳妇，你们去哪，她告诉你，小季十分感激，原来他们一路狂奔，足足超出10几公里，好在这个地方回程还很方便，车辆不多，路况较好，从公路口下来，驶入乡村公路，路面更窄了，道路也更崎岖了，而且盘旋的厉害，车子一晃一晃的，看来女司机的车技也一般。经过40分钟的折腾，小季终于到了，给司机结账，将近200元，小季照例要了发票，女司机拿出的都是小面额的发票，5元一张的，足足40张，小季塞进钱包，小心保管。
来到门卫处，小季客气地给保安留下两包香烟，这次小季带了很多河南的香烟，见到华瑞的工作人员，都礼貌地让下，来到办公室，小季见到了袁松茂，个子不高，十分腼腆，说话慢悠悠，袁松茂先开口，过来了，小季应答，嗯，袁经理好。袁松茂说，高科长给我说了，对账单已经核对，基本没出入，这个帐我们肯定认，现在公司财务吃紧，你先回去，年底资金回笼，我们就给你们打过去，你看怎么样？小季说，那真是太好了，感谢袁经理，不过，我们公司今年负担较重，偿还贷款利息很高，您也清楚，今年全行业的形势不景气，所以，务必请袁经理暂时先支付一笔，好我们急用，请袁经理体谅，兄弟记着袁哥的情义，说着小季把准备好的一条香烟放进了袁松茂的抽屉，袁经理有些惊慌，说，你客气了，我尽力办，给我时间，你先回去吧。小季走出了采购部办公室，心想这次过来得想办法见到总经理、副总经理，他就朝外面走走看看，十月的北方，天气还有些燥热，午后的太阳很大，公司机关楼前亭台楼阁，花草繁茂，看得出来，公司的创办者是个有心人，在乡野间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小季走一圈没看到了树脂研究院，这家公司还重视科研，有发展后劲。回到机关楼，小季留意了车位，问了一位员工，张总今天来了吗？办公室在哪？顺着指引，小季来到3楼，敲门，一位40多岁的男子开门，原来是办公室主任，姓李，小季客气的打招呼，递烟，聊了几句，说想拜会张总，请通报，一会儿，小季就进了张总的办公室，这家办公室两间套房，大约30平米，里面赶紧整洁，张总身穿工作服，跟一线职工一样，一身深蓝，带着眼睛，眉头有些皱纹，50岁左右，笑眯眯的，小季说明了来意，并把跟采购部高科长、袁经理的会面的情况汇报了下，张总说，这个情况我基本清楚了，确定没有争议的欠款，我们肯定归还，你先回去吧。小季不放心，又找了副总，这位副总没张总那么还脾气，虽然收了小季一条香烟，还还是吹胡子瞪眼，说，咬着这事不放了，手还拍着桌子，小季很生气，但立刻镇定下来，说，李总，你别激动，我来一趟也不容易，出差在外，请你大人大量，理解我们的难处，这位副总才静下来，我会跟采购和财务上说下，如果有了结余，会尽快给你们汇款。
这次来，总算见到了管事的，小季觉得心情舒畅很多，午饭就在附近的村子吃了一顿，喝了两瓶啤酒，吃了一斤水饺，还点了一个凉菜、一个热菜，这饭量很大，小季心里卸下了一副重担，胃口跟心情一样高涨起来。
酒足饭饱，小季起身准备返回，这次凑巧，乡村公交路过，小季招手停车，坐上公交返回沧州市，这次出差前后12天，住宿、车费、电话费花了足足3000多块，小季担心回去怎么跟财务报销呢。
上次离开时，跟那个李师傅说的给高科长送礼的事，小季当时还留下500元，让李师傅自己买些礼品，去跟高科长说，高科长就住这村子，这次，李师傅打来电话，跟回报进展一样给小季说明的情况，原来李师傅当天就去了，买了月饼和酒，谁知高科长不食人间烟火，硬是没要，所以，这次小季来，高科长为了避嫌，干脆就没出现。李师傅这次把钱退给了小季，小季说，辛苦你了，李师傅，我还坐你的车。
小季准备回去了，左思右想，决定给高科长一个电话，高科长说，小季，回去吧，这事我记着呢，不用来回跑了。小季说，高哥，您务必多用心呢，我这次回去，恐怕连差旅费都不给报销，所以，麻烦高哥给个书面答复，我好回去交差，高科长有些为难。但还是应允了，说，张总、李总给你说的，你都可以回去跟你们老板汇报，这也是算保证。可以交差了。小季心里不踏实，就坚持让高科长出个书面证明，高科长就说，张总都发话了，那你就写个吧，以我的名义，要是年底不给你解决，你的差旅费我们报销。小季这才返回，在路上，小季把情况向王总汇报，王总比较满意，还说，老客户了，不伤和气为要，处理得好，既然说年底，那就等等，真不行，到时候你再去一次。
渭南
回到厂里，正赶上一场婚礼，配货站老李的三儿子李达结婚了，小季就随礼吃饭去了，原来，这个李达跟小季玩得不错，都是年轻人，有话说，李达比较顽皮，小季比较实在，他们有些互补，平时小季称呼李达，三弟。老李经营一家配货站，就是给往来淄阳市的货车拉货，照例每车抽取数百元的佣金，这生意靠得是门路和信誉，老李在淄阳市货运深耕多年，他妹妹的老公在淄阳市公安局交警大队，平时他经手的货车一般没人查超载、超限、违规运载，而且，老李善于钻营，跟厂里的王总、李云占、孙继伟私交不错，人也爱说话，呼来呼去，相熟后，都不好意思从别的配货站找车了，小季刚来，在业务上还没起色，老李就让李达跟小季交往，称兄道弟，李达一句一个东平哥，小季也听的暖暖的。
厂里的主要产品氯乙酸、氯甲醚、甲缩醛，销售都还不错，氯乙酸是主产品，但这个产品是大路货，家家都有，竞争激烈，利润很低，如果肯花钱，再投资2000万加装一套氯甲醚生产线，利用生产氯乙酸的尾气HCL跟甲缩醛合成氯甲醚，那么就多了一份赚钱的渠道，而且氯甲醚易燃易爆，很多厂家不愿意做这个烫手山芋，王万军就敢想敢干，他就靠借贷上马了这个设备，现在这个业务几乎成了盈利的支柱。小季上次去的沧州华瑞制药就是使用氯甲醚作为原料的，除了这家，全国大的客户还有渭南的蓝深树脂公司，淄博的东大集团，小季进来的表现受到王万军的重视，他决定要小季独当一面，去渭南送货，押运一车20吨的氯甲醚，顺便去西安把货款取回。小季接到任务，觉得责任重大，而且随车押运，风险也很大，槽车行驶事故多发，而且所装载液体也是易燃易爆的剧毒医药原料，思索再三，小季还是接下这个任务，这是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不管是安全处理还是谈判要价，还有随机应变。
小季联系了车辆，司机是李祖斌，40多岁，跟小季是老乡，都在淄阳市下属的淄阳县王固乡，李祖斌多年老司机，还雇了个年轻小伙子当轮班司机，他们三个见面，吃了顿饭，就算认识了，一路上，就需要相互照应，在厂子附近的餐馆，三个吃了起来，小季说，这次一趟出去，再回去，咱就是自家弟兄，出行顺利，以后这趟路线的活，全是你的，有钱一起赚，我赚货款，你赚运费，能走夜车，生死同行，也是缘分。这个时候，厂里的自动装载机器轰鸣运转，20吨氯甲醚很快加满，他们三个吃饱喝足就准备出发了，小季收拾了随身行李，还带着电脑，他们就出发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晚上7点多，正值12月份，临近年底了，他们两个轮流开车，小季躺在后面的卧铺上，翻玩手机，发车后，小季给王总发了短信，说，已装货发车，随时联系。
从淄阳市到渭南大约500多公里，由于是危险品运输，河南省内高速禁止通行，所以，他们一路上都是走省道国道，特别绕开城市道路，避免人多路段复杂的区域，这样他们缓慢行驶，到了焦作市，已经是夜里12点了，这速度也就是每小时40公里，再往前走有国道了，路面相对宽阔些，车辆也多些，这时候，李祖斌跟年轻司机轮换，他去后面的卧铺睡觉，小季跟小伙子坐前面边开车边聊天，走过焦作城郊，路过孟州，他们看着路标一直向西，没想到误闯了厂区道路，而上面明确写着禁止大货车进市区的提示，这时候，经验丰富的李祖斌醒来把车巧妙驶出。
祖斌的车技了得，平时跟小季聊天时，祖斌多炫耀自扃吸引异性的能力，祖斌40多岁，离异，买货车的钱来自一位情人，也难为他了，40多万呢，令人费解的是，他的这位情人各方面条件都优于祖斌，祖斌吸引异性的地方就在于实在，没歪心眼。他们一边聊天一边赶路，很快驶入洛阳地界，他们下车在310国道边撒尿，然后抽烟透气接接地气，过了10几分钟，继续前行，大约走到洛阳西郊时，遇到310国道整修，他们串到了一条县乡公路，洛阳地区的地貌复杂，高低起伏，这个区域多丘陵山地，在平原地区好把式的祖斌顿感吃力，他们艰难地行进着，在一个急速下行中，货车突然刹车失灵，祖斌立刻让小季和年轻司机跳车，小季被突如其来的特情下了一条，慌乱中，抓住自己的电脑，打开车门准备跳车，祖斌再次确认，刹车失灵，赶快跳车，在紧急关头，路边一条弯道，祖斌不管三七二十一，急速转到避险，货车在强大的惯性下，猛烈甩动，总算安稳下来，祖斌下车检验车况，小季惊魂未定，祖斌不停地说，好凶险，这次兄弟们命大，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即可给王总电话，说，刚才差点出现情况，刹车失灵，要不然货车爆炸，我们三个性命不保，你这生意肯定做不了了，还招惹一身官司。王总那边唏嘘不已。祖斌后来说，这次如果出险，即使兄弟们安然无恙，氯甲醚爆炸，货车储罐报废，环保部门的罚款和路政部门的追责都给王老板喝一壶的，后来，小季心有余悸，整整一路，再也不敢睡觉了，他们天亮继续赶路，沿着310国道西进，一路走过新安、渑池、陕县，在路上，他们吸取教训，不停地给刹车片洒水降温，遇到急下坡就缓慢行驶，自然速度很慢，洛阳到三门峡150公里的国道走了足足2个小时，路上王总不停地电话嘱咐，安全第一，小心慢行。
走到三门峡东国道路口，小季要求下车，这个请求他没请求王总，即使自费也要买票坐大巴，他不敢再冒险赶路了，而且，这个速度走下去，估计再需要12小时才可以到达渭南，小季在路口很祖斌告别，看得出来，年轻司机还有些不高兴，没办法，干的差事不一样，小季的任务时联络客户、安全送货，拿回货款，所以，小季在这个总要求下，可以选择他认为最便捷的办法完成任务。
小季跟祖斌他们分开，就在三门峡东转盘打车赶往市区，在三门峡长途汽车站买票赶往渭南，跟祖斌还约好渭南见，然后一起赶往客户厂区。小季买了车票，进站上车，安坐大巴至上，想起昨夜险情，心有余悸，丘陵山地的路况太糟糕了。
眼看到了发车的时间，汽车10:30发车，小季随着大巴继续西行，也意识到祖斌的货车也在缓慢前行，据说，往西路过陕西潼关才是最险要的路段，简直就是天险，祖斌还不时给以前跑过这条线路的洪刚打听。
小季坐着开往渭南的大巴疾驰向西，一路上，连霍高速，飞跃群山，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小季思绪万千，都是三省交界，凶险无比，这建设者们也太执着了，干嘛不换条线路呢？小季不明白，为什么100年前的陇海线不换线路呢？小季爱好历史，知道陕西自古是京畿之地，这周天子选都成也太会找地方课，群山环抱，入陕难于入川呐！难于上青天，小季看来，这是一个意思。一个多小时后，小季到达渭南高速出口，这个大巴只是路过渭南，不进城，小季就在高速口下车，沿着高速工程梯下高速了，进入了附近一个公交车站，就坐上公交来到了一个小镇，这个镇距离市区很近，相当于城郊。小季先找个地方住下，给祖斌电话，询问祖斌的处境，祖斌回答刚到灵宝，估计还需要10小时，小季就安心住下了，等到第二天等到祖斌再一起出发。看地图，小季发现，渭南市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蓝深树脂公司的驻地，蒲城县还有50公里，小季盘算着一路得失，边走进住处的小屋，这屋子大约20平米，还算宽敞，每天40元，也不贵，店主送来开水，小季开始一杯杯喝起来，这一路，喝口水都困难。小季洗洗脚，准备吃饭了，附近的存在很热闹，是个公交站点，村里小点买吃的喝的杂货的都有，还有三两年轻人准备坐车进程，小季买了可乐，向店主打听去渭南的路，店主说，你安心住下吧，明早出发来得及，去市区有公交车，也就1元钱。小季就回到住处，休息了。一觉醒来，小季顿感饥饿，就去向店主要吃的，店主还兼营饭馆，做的牛肉面很火爆，小季点了热菜，要了一份牛肉面，边吃边喝了一大壶的茶。
第二天7点多，小季被祖斌的电话惊醒，原来祖斌已经到渭南了，说在一个路口，小季开始收拾了。坐上公交，10分钟来到路口，这是个工业园区，很多道路和车辆，小季焦急地寻找祖斌的车，祖斌也不停地通话，终于在一个转盘处跟祖斌碰上了。小季上车，他们就出发了。渭南到蒲城县有高速通行，但祖斌选择走普通道路，安全起见，在一个转角处，有个车辆跟上来，十分客气地问，哥们拉的什么货，是汽油吗？想跟你做点生意，祖斌直接说，哥们对不住，这次拉的是危化品，下次吧。小季很好奇就问祖斌，为什么这些人要问拉的什么货呢？祖斌说，他们专门做偷油生意，要是拉的燃油，他们就商量低价购买些，然后给司机好处，要是货主过磅严格，就往油品里面勾兑些助燃剂液体，这个质检和化验根本检测不到。
他们沿着道路一路向北，祖斌问小季，你看过地图，这个道路一直到蒲城吗？小季说，嗯。他们一直向西，入陕后，关中沃野十分平坦，车况路况也很好，他们走的也快，中间有岔道，他们就选择正北，可是沿着大道走，感觉方向不对，直奔大荔方向了，小季下车向路人询问，才知道这里是个国家级农业示范园区，往西走就可以到达蒲城的农业化工园。小季知道，这个化工园就是客户的厂区地址，他们几经询问才在天黑前赶到，这时天气蒙蒙下起了雪。周边很多果汁厂，据说都是当地果树落果在这里处理，然后加工成果汁。
小季他们把车开到厂区，客户第一时间安排过磅、取样、检验，在等待过程中，小季来到化验室跟年轻女化验员交谈，顺便看看结果，经过一番化验比对，样品合格，杂质含量符合要求，他们就安排卸货，由于是危化品液体，他们直接卸载到地下容库内，然后货车回皮，测出货物净重，17。89吨，一路上颠簸，加上产品挥发，损耗达2吨多。这也是正常损耗，小季记录下来，并索要了过磅和化验的数据，跟王总汇报。这押运的活干完了，下面就是去西安跟老板要货款的事了。祖斌跟年轻司机开车返回淄阳市，这种特种槽车没法拉回头货，只能空车回。他们把小季拉到渭南，小季下车，去渭南汽车站，买票去西安了。
渭南距离西安50公里，票价25元，大约半个小时的高速，小季赶到西安，就跟客户联系，小季陌生一人来到西安，在路边的小点吃了当地有名的羊肉泡馍，感觉味道不错，还有肉夹馍。吃完了小季就赶紧去见客户，客户的地点还很远，几番波折，坐了很远的公交车，终于赶到雁塔区客户的办公室，客户接待了小季，小季礼貌性地拿出两条帝豪香烟，付款几乎很顺利地进行。小季离开办公室，就在附近找个住处，选择了一家快捷酒店，120元，这个价位还可以接受，不知道省会城市的住宿能否全面报销呢？小季鞍马劳顿，就舒适地睡了一觉，还打开电脑，连上酒店的无线网络，上网查收电子邮件，向公司汇报情况，客户支付的事承兑汇票，小季妥善保管，放在电脑包的里侧，有时候，机警地查看，有些强迫症，几乎每五分钟都要翻看一次，毕竟责任重大，20多万的承兑，公司财务就等着这钱给大家发工资呢。
第二天，小季买了回程的汽车票，直达郑州的，一路上十分顺溜，小季感慨返程的旅途真是惬意。任务完成，喜上加喜，在渭南留宿的夜晚，小季忍不住给沧州的袁松茂电话，询问欠款的下落，没想到，袁松茂说已经汇过来5万，请查收，小季立刻给王总电话，王总也第一时间给财务王姐电话，王姐说，来的太及时了，正愁交电费呢。多亏了小季。
到此，小季经历了两次出差，北上要旧债，西进押货。两场事办的还算漂亮，王总对小季的使用也有了变化，专挑急难险重的事，已在培养小季。小季也不会拒绝，知道在这里立足，必须隐忍，作难才长本事，不懂就问，多学多想，少说多做，这正是刚入职场的年轻人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