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祝典借着酒力,一次又一次要着花骨朵儿……而当祝典终于沉沉睡去,天边已经泛白……
花骨朵儿躺在祝典的腋窝处,闻着祝典身上淡淡的汗味儿,那是男人的汗味,那是祝典的味道,混在一起的还有自己身上残留的草药味儿,花骨朵儿喜欢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的感觉,也喜欢自己的肌肤挨着祝典的肌肤,祝典的体温从自己全身的每一处肌肤传到自己体内,那种将自己饱受寒症困扰的身体烘暖,将自己的心也融化掉的感觉……
可是曙光微露,天已渐亮,她不能久留……
花骨朵儿在被窝里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一,二,三……”数完三下之后一定要起身离开,而当花骨朵儿给自己下了十几次最后通牒之后,她终于恋恋不舍的从祝典身上爬了起来。
花骨朵儿的衣服凌乱的散落在祝典的床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到处留着祝典的痕迹,粉一处,红一处,花骨朵儿又羞得满脸通红,向祝典做了个捶拳头的动作,但是到底怕吵醒祝典,花骨朵儿最后还是胡乱的穿好衣服,忍着一身腰酸背痛,灰溜溜的偷偷跑回自己房间。
翌日,花骨朵儿照常前去护卫南女国主,南女国主昨日苦心经营,想借给祝典母后庆寿之机和祝典亲近却没有得逞,正自闷闷不乐,可是没过多久,王府下人来传祝典的话却让南女国主寂寞的心又起死回生。
“国主,王爷派小的前来传话,王爷请南女国主今日共用午膳。”
南女国主高兴的手舞足蹈,花骨朵儿却是心里一沉……
“混蛋……”花骨朵儿在心里委屈的说了句……
到了午膳的时间,南女国主兴高采烈的前去膳房赴约,花骨朵儿只好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国主,昨晚睡得可好?”南女国主一进屋,祝典便问了句,显然今日心情大好。
“一点都不好……昨晚王爷只顾和别人喝酒,理都不理人家一下,人家可是伤心了一晚上……”南女国主秦千代娇声埋怨道。
“本王昨晚倒是睡得极好,早上起来精神百倍。”祝典又说道。
花骨朵儿暗地里揉了揉自己仍是酸痛的腰身,低头撇了撇嘴,心道:“你睡得倒好,可苦了别人……喝多了便连自己干的好事都不记得……醉鬼……”
“王爷睡得好,千代便放心了,昨晚见王爷喝得多,千代本想亲自照顾王爷就寝,谁知……”南女国主说着,不满的看了范文儒一眼。
“对了,昨晚是谁服侍本王就寝?”祝典突然似笑非笑的问了句。
花骨朵儿听了,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求救般看了一眼范文儒,盼他不要把自己供出来。
而范文儒则是低头不偏不倚的答道:“回王爷的话,昨晚是朱姑娘给王爷做了醒酒汤,服侍王爷就寝。”
花骨朵儿如同做了贼被别人揪出来,闭了闭眼,咬了咬嘴唇,万般无奈,只能认命……
“哼……”南女国主立即不满的“哼”一声,“这种粗手笨脚的人,怎么能让她去伺候王爷,她知道怎么服侍好王爷?”
范文儒低头没有说话,祝典却笑了笑,“粗手笨脚……呵……倒真是……”
祝典的语气,祝典的话,还有那神态那表情,简直让花骨朵儿恨得牙根痒痒……“不知好歹的醉鬼,良心被狗吃了的醉鬼……我怎的粗手笨脚?哪样没有服侍得你妥帖?不满意还要一遍一遍的折腾人家?腰都要折了你知道么?醉鬼……冤家……”花骨朵儿心里一阵呐喊,可是反映在外的也只是嘴巴撇了撇,其他更大的动作花骨朵儿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南女国主看着头快埋在胸前的花骨朵儿,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这时,祝典又说道:“文儒,把铃铛拿上来。”
“是。”
范文儒应声退下,不多时便回来,手里多了一串铃铛,呈上来给祝典。
“国主,这串铃声音清脆悦耳,你听听。”祝典说着,用手摇了摇铃铛,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南女国主心里犯嘀咕,凉王爷什么时候喜欢起这等小物件,又什么时候主动想起自己来……不过见祝典似乎甚有兴致,南女国主也只好积极的附和道:“是呢,这铃铛声音真是好听……王爷看上的东西果然是与众不同呢……”
“你们都把耳朵捂上。”祝典突然说了句。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祝典意欲何为,但是王爷既已发话,众人自是不敢不从。大家纷纷捂上耳朵,花骨朵儿见状,也只好和众人一起,举起双手把自己耳朵捂起来。
祝典又摇了摇铃铛,方才说道:“好了,把手放下罢。”
众人又同样大惑不解的把手放下。
祝典又问道:“国主,捂上耳朵,可还能听见铃铛的声音?”
“自然能……”
“其他人呢?”祝典眼睛扫视一圈。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就是了,国主,本王给你讲个故事。说是春秋时候,晋国世家赵氏灭掉了范氏。有人趁机跑到范氏家里想偷点东西,看见院子里吊着一口大钟。钟是用上等青铜铸成的,造型和图案都很精美。小偷心里高兴,想把这口精美的大钟背回自已家去。可是钟又大又重,怎么也挪不动。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钟敲碎,然后再分别搬回家。小偷找来一把大锤子,拼命朝钟砸去,咣的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大跳。小偷着慌,心想这下糟了,这钟声不就等于是告诉人们我正在这里偷钟吗?他心里一急,身子一下子扑到了钟上,张开双臂想捂住钟声,可钟声又怎么捂得住呢,钟声依然悠悠地传向远方。他越听越害怕,不由自主地抽回双手,使劲捂住自已的耳朵。‘咦,钟声变小了,听不见了!’小偷高兴起来,‘妙极了!把耳朵捂住不就听不进钟声了吗!’于是,他立刻找来两个布团,把耳朵塞住,心想,这下谁也听不见钟声了,于是就放手砸起钟来。国主,你猜最后结果怎样?”
“王爷,你讲的这不正是‘掩耳盗铃’的故事么?”南女国主兴致缺缺,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是啊,有的人以为捂住自己的耳朵,别人就听不见了,骗得了自己,就能骗得过别人,这可不正是掩耳盗铃的故事。”祝典笑着说道。
“掩耳盗铃……掩耳盗铃……”花骨朵儿在心里默默回味着祝典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抬起头来,发现祝典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目光分明没有看向自己,可是自己的一切又似乎都逃不过祝典的眼睛……
“朱小草儿”
听祝典突然叫到自己,花骨朵儿吓了一跳。
“国主不稀罕这些玩意儿,这串铃铛就送给你吧。”
花骨朵儿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只“哦”了一声,肝胆俱颤的上前取走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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