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你当我们广进斋是什么地方?这个臭小子把我打了,这笔账咱们还没算清楚呢!”摔倒的跑堂伙计气焰嚣张的说道。
他有没有挨打,自己心里当然清楚,但人一旦有他人撑腰,多少脾气见长,那些品行不端的往往趁机借题发挥,生怕错过一次欺负人的机会,最可笑的是,可怜人往往对其他可怜人毫不心软。
“广进斋是酒楼,难道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不成你们广进斋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生意?我明明没有打你,你非要和我算什么帐?算的无赖账么?”
花骨朵儿在娘走以后,出谷之前,从来都是活得小心翼翼,但是和祝典在一起的这些时日,因为有人关心疼护,渐渐恢复了活泼跳脱的本性,遇事也不再一味忍让妥协。
“你……你……你个臭叫花子……弟兄们,还等什么?还不快上!”摔倒的跑堂伙计尖声喊道。
一听有人发话,二十来个广进斋的伙计二话不问,抄起家伙就往花骨朵儿这边扑过来。
“你们要打就打我吧,别打我的孙儿……求求各位大爷……行行好吧……”秦老汉吓得哆哆嗦嗦躲在花骨朵儿身后,但说出的话却是难得的仗义,一辈子在卑微中过活的老乞丐,有此一说已是难能可贵。
时间紧急,花骨朵儿来不及把秦老汉安顿好,只好匆匆扫了一眼围观的乞丐,把他往人多的地方一推,只身应战。
毕竟有过同恶霸和衙役过招的经历,花骨朵儿不慌不乱,依次躲开广进斋伙计的进攻,双方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花骨朵儿不愿出手伤人,那些人又仗着人多势众不依不饶,如果施展轻功逃开包围对于花骨朵儿来说倒不是难事,但秦老汉就会被他们擒住。
以寡敌众,花骨朵儿体力上吃亏,渐感不支,这时,一个打手持刀向花骨朵儿扑过来,花骨朵儿躲避不及,只听“咔呲”一声”,大刀刺破花骨朵儿的衣袖,花骨朵儿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来不及检视伤口,花骨朵儿赶紧捂住露出的半截手臂,心一慌,背上又重重挨了一棍。
花骨朵儿一只手臂受伤,另一只手臂遮掩被刺破的衣袖,加上体力不支,应付二十来个广进斋伙计已经狼狈不堪,只能避重就轻先躲开大刀,身上已经挨了不知多少下棍子。
正当花骨朵儿眼看要被擒住之时,突然一声大喝传来,“都给我闪开!”
随即,花骨朵儿周身被罩在一个黑压压的人影下,大刀和棍棒也被阻挡在人影之外。
黑压压的人影只是几下动作,广进斋的活计就纷纷丢盔弃甲,刀棍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地上,打斗声很快停止。
“你……你是什么人?敢找咱们广进斋的麻烦?也不……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广进斋吴老板是……是什么来头?”被人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广进斋的伙计再也摆不出刚才的凶神恶煞,说话的语气外强中干,硬撑着给自家老板装着面子。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南花子帮杨浩振。”此人说话声音粗犷,音量奇大,花骨朵儿离得近,耳朵震得直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