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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忆

南宫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躺在床褥上。

他完全无法理解爷爷在想些什么,明明是自己违规在先,却莫明说要给自己自由,这个自由真的那么好得吗?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寓意?

南宫澈感到很无力,只觉得自己的命运正被爷爷掌在手心里玩转,唯一不同的是他由特定程序的玩偶变成了多样化的机器。

翌日,南宫澈机械化的穿衣、梳洗,和大家共渡早餐。

早餐很丰盛,南宫澈却没有什么胃口,他一直在留意爷爷的表情,想从他那看不透的面容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那怕就一点。南宫家有规矩,吃东西的时候不可以说话,用餐具的时候要举止要优雅,看起来要像一件艺术品,不可以有一丝怠慢。一切都是那么的一致,一致到让南宫澈烦厌。然而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习惯,让他的一切动作变的不在做作,所有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连贯。

沉闷的早餐终于吃完了,大家人守一份早茶,慢慢的品尝着。这也是南宫家众多规矩里的一条,早茶要慢慢品尝,不可急也不可缓,要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韵味,而不是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灌下。所有的规矩让南宫家的人变成了高级木偶,幽雅的贵族。

佣人们撤下了大家用过的餐具,有节奏的离开了餐厅。

南宫英“哼哼”了两下,南宫澈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果然,南宫英双手放在桌上,抚着茶杯。这是他说重要事情时的一种习惯姿势,每当他做着这个姿势的时候,那么就代表他在考虑一件事情,而且那件事情很重要。

“我应该跟你们说了吧!关于澈的事情,你们想好了没有。这是件很大的事情,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等价交换,我从以前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父亲,我认为,澈想要离开南宫家,不再服从南宫家的管教,那他就要用能力证明自己主够独挡一面,南宫家不能容许有连自保都成问题的人。”南宫忍说。

“我也认同,昨天我接到国安部的任务,说是最近金三角开一个什么世界毒品大会,世界各地的犯罪团伙都会在赶到那里,要我们尽量多杀,挫伤他们的锐气。爷爷,我看这个任务就交给澈吧,只要他有能力灭掉金山角基地和七成以上的毒贩,我觉得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说话的是大哥南宫迹。

南宫迹的外貌温文儒雅,实际上也是如此,但是一想到爷爷居然让澈逍遥自由,心中的那份嫉妒实在难以克制。

爷爷太宠溺澈了。

在坐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七成的毒贩最多不过千人,但如今科技发达,哪一个黑道人士没有几件像样的军火。南宫英想了想,开口说到:“七成吗?我看这样,我允许你再带一个人,但不许是家族里的,你们认为呢?”

大家众目相交,赞成的点了点头。叫一个十三岁的小萝卜头去攻打一个军队实在太为难他了,这样的任务,即使是家族里的人也是不敢轻易承诺的。毕竟大象再壮,也会被蚂蚁给咬死。

“你觉得呢?你有适合的人选吗?”南宫英温柔的笑了笑,看样子他很关心这个不老实的孙子。

“嗯,我可以带些工具吗?”南宫澈问到。所谓的工具也就是布阵用的,还有符咒之类的。

“自然,否则,你以为爷爷会狠心到让你去肉搏么?”南宫英玩笑般的说道。

大家莞尔一笑,笑声如雷阵雨半一过即释。

“爷爷,澈的事情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先进行下洗礼?这个任务无论对他还是对家族而言都是件很大的事情,我很希望他能成功,无论身心都可以得到庇护。同样也是为了洗去他那不可原谅的错误。”坐在爷爷右侧的男人看起来地位极高,他珉了口茶水,询问到。

南宫英考虑了下,一双征求大家意见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

南宫英的眼睛扫过在坐的每一位成员,满意的笑了笑:“那就先跟澈洗礼,再让他挑几样称手的工具去执行任务吧!”

众人轻喝,带着南宫澈纷纷离开了大厅。

所谓的洗礼,是南宫家的一种传统。相传这个传统是南宫家在古代做道士的时候代代传下来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洗礼,源于净身,或者说只是净身的一种。南宫家的洗礼只有两项,首先是在千年寒冰池里浸泡一天一夜,然后在由家族里的人陪同到礼堂的炎海跨火,据说这样可以消除你曾经犯下的过错,将身心都洗净。

南宫澈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寒冰刺骨的石室,石室很宽广,除了门口那一点点可以站脚的地面,其余的都是冒着浓浓白色寒气的水,冰。让人看着就不禁想多加几件衣服保暖。整个石室泛着冰蓝色的光芒,如同大海般的深邃、如同钻石的蓝色充斥着整个石室。

南宫澈散发在身后晃动着,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衣,配着那可爱的容貌极不协调。他转过身,对着家族里的人行了九十度的礼,赤脚随着石阶走进那寒池里。

嘶——

南宫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池子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除非对家族有过大功,或者即将出任什么大事件,否则那个人是没有资格进入寒池的。而炎海到是经常有人出入,那是因为一但有了什么罪过,一定会将那个人丢如炎海行刑。想到这里,南宫澈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

南宫澈身在冰池中,双目很自然的闭起,为了不让自己感觉到寒池的冰冷,努力的回忆起自己开心的事情和不开心的事情。

漫天飞雪,整个伦敦城市被银白的雪给覆盖。

“啊!”

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偏僻幽深的小巷中,七八个身影正在殴打一个倒地的人。

“哐咣啪……”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如无人指挥的节奏,声音清脆响亮。

“老大,怎么处理这小子?”一个穿著古怪服饰,染着血红短发的青年,晃动着手中的钢棍,神气十足的说到。

“我……我看……就把这小子……给……给杀就……就结……结了!”站在红发青年旁边,那位说话艰难的大胖子提议。

“我看……老大,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不如把他卖了吧!听所那些所谓的上流家伙们很喜欢漂亮的男人呢!嘿嘿,你看那样子,一定可以换不少钱!”红发青年将胖子推到一边,抢言。

“给我安静!”穿著黑色大衣的金发男人吼道,也许这位就是我们口中的老大了。那两位立即安分下来,但还是不出声的互相吹胡子瞪眼。那位老大想了片刻到:“他居然偷我们饿狼的东西,虽然东西是拿回了,但我们的面子被这家伙给扫了,我看就把他的脸给毁了吧!也让其它人有的警惕,让他们知道这我们是最大的。”

“你……”倒下的人极不满的瞪着那下裁决的人,被雪花湿润而凌乱的长发挡住了他神秘的脸庞,也许被打的很严重,原本想很有力的说出,却变成了轻声的呻吟。

“小火,还不动手。”黑衣老大点燃一支烟,对红发青年叫道。

“啊?我?老大,你还让不让我吃饭啊!我会吐的耶!还是让胖子去动手吧!”叫小火的把水果刀丢给大胖子,给了他一个眼神。

“哼!每次没前途的事就丢给我。”话所不满,动作却不慢,一支手已经抓住他湿润的长发,用刀壁调戏般的拍着他的脸,但下一秒,他的脸变的扭曲痛苦起来。

“还在等什么啊,难道你也不忍心下手?”黑衣老大一副轻蔑的语气,不满的扫过大胖子的视线。

“老大……我……我的手不听我的话啊……”大胖子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黑衣老大。

“什么鬼话!”黑衣老大夺过刀子,将胖子踹到一边,决定自己动手。

“呜……”就在这位老大正要下手的时候,他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的手真的不听自己的指挥,他火暴的性格不允许有这样的糗事发生,强行用颤抖的手,试图划伤那人的面颊。

“群殴!太老套了吧?难道是羡慕别人长的漂亮去划伤别人的脸?”小巷的前方,一位黑发随意的束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少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走来。他走近,发现头发下面,有着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里面包含了不甘、悲伤及一些无发言喻的神态。

“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你们也太差劲了点吧!不会是等我来教你们怎么做吧!”一个懒懒的声音吸引在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黑发紫眸,一脸邪笑,可爱的模样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鬼魅,令人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你……你是什么人……”黑衣老大很费力的问道。

“哦?还能说话啊!”少年赞许到,他玩弄着自己的长发,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我啊!我是一个未满十八岁,不到十五岁小孩子,你相信吗?算了,看你蛮可怜的就告诉你好了!本天才是南宫家的优秀机器之一,南宫澈。”

“你……哇……”黑衣老大话还没说完,吐出了炽热的鲜血。双目恍惚,倒在了地上。

“老…大……”其它人看到老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晕掉了,恐慌的喊叫着,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哎呀……你们在害怕什么呢?我可不喜欢你们的血,看样子就知道臭死了,说不定有毒呢!”少年走到那被打的人儿面前,用脚踢掉抓住他头发的手,他半蹲下,一直手顶起被打人的脸,因为头发相当凌乱,挡住了那张脸的全面目,但即使这样也很美了。他是个少年,金色的长发又柔又顺,冰蓝色的瞳仁仿佛冬日的湖水,有着独特的魅力。

冰蓝色的瞳仁啊!在伦敦倒也不算稀有。

少年轻轻地拔开他的头发,一张绝美的脸显示在她眼前。他打量着这个猎物,笑了笑。这个美丽的人相当不错,虽然体质欠缺了点,但那容貌还真是惊人,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当朋友还是蛮不错的,比如吃饭的时候……服务生一看到这样漂亮的人一定不收费,或者打点折扣什么的。想到这,少年又是一副贼笑的样子。他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少年,问到:“喂,你叫什么?”

他很少对什么人有兴趣,不过这次的有点不一样。

喂?这算什么鬼称呼,可是此时他也无力反抗,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可以救他。他也懒的管这奇怪的称呼,回答:“爱尔兰。”

“爱尔兰啊?你愿意跟我走吗。”

爱尔兰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既然会死,跟着一个莫名的人走又会怎幺样呢?有着这样想法的爱尔兰轻轻的点了头,回答道:“是的,我愿意跟你走。”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澈笑了,他扶起爱尔兰,冷淡的看着脚下的人,说道:“如果还想复仇什么的,那就来北京紫馨菀吧!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澈收起了气势。

“留……留下你的名字。”红发青年尽管很害怕,还是问了。

“我吗?南宫澈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真是的,年纪大的人什么都记不住啊。”澈抱着少年渐渐走远了,只有着一片模糊的身影。

“火哥……你……没事吧!”能动的一个兄弟胆战心惊的问着,刚才太可怕了。

“南宫澈……南宫?”红发青年并没有听进那人的话,细嚼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

“啊!”

被红发青年这样一叫,大家都吓了一跳,还以外他怎么样了,纷纷爬上前问道:“火哥?你……没事吧?”

“小火……喂……”胖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红发青年打下。

红发青年白了他一眼道:“原来是他……清道夫中最神秘的……南宫家族。”

“什么?”其它人显然并没有理会过来,还以为是他大受打击之后的余症。

“啊……这样啊!”大胖子也领悟了过来。两个互相传递了个眼神,同时感慨:“幸好他没兴趣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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