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各位亲们,昨天晚上,小鱼有些亲戚来做客,带他们出去玩,回来的太晚,害大家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厚颜望谅解~)
“不行!我父亲怎么可以作你爹?!不可以,你快点去跟父亲说你后悔了,你只是想在这儿暂住的。快去!”林枫突然猛地站起来,右手指着门口冲我吼道。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傻傻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都已经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了,多我一个至于这样嘛。
“阿枫哥哥,怎么了?你这样好吓人,不要对葭怡姐姐这么凶啊,阿枫哥哥也是在担心葭怡姐姐成了我们的姐妹会像其他哥哥姐姐一样不理我吗?不会的,葭怡姐姐说过她不会的。”月玲两眼泪光闪烁地站了起来,两只手抓着林枫左手边摇边道,说到最后还拼命地摇了摇头。
“枫少爷,求您不要赶我们小姐走吧,我们小姐只是个女子,又不是老爷亲生的,不会又什么作为的。”月玲刚说完,绿珠也反应了过来,倏地向林枫跪下道。
绿珠这一跪这下可好,连带着碧莲等人也都赶紧跪下连声求着。于是乎,整个房中立时一片恳求、磕头声不止,好不热闹。
作为房中唯一还坐着的人物,我正琢磨着怎样劝导这个别扭的小孩能接受这个事实时,林枫却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般,一边一把将绿珠她们拉起来,一边对我歉然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这个……然后……,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真的很抱歉,岚岚,吓到你了,但我绝对不是恶意的。”
“呃?哦,没关系,那还需要我去跟父亲说后悔之事吗?”我看着这个颇具情绪化的孩子,不解地轻声问道。
“不用不用,刚刚事发突然,是我一下子没想通,就算你是我的妹妹,但只是义妹……也可以的嘛,呵呵。”我话音刚落,林枫便连忙傻笑着摆手道。
月玲这才醒过神来,嘟着个小嘴气道,“阿枫哥哥!你都把我们大家吓坏了,阿枫哥哥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坏。”
林枫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作揖道,“是哥哥不对,这不是没回过神嘛,小生在此向二位赔个不是啦。”
听着林枫故意学戏文中人的话语,月玲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回道,“这我可说了不算,要看葭怡姐姐原不原谅你啦。”
林枫苦笑着朝我一揖,诚恳道,“芸岚,哦,不是,是葭怡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在我们都天生如此俊美的份上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眼见林枫捧我的同时竟还不忘自捧的作风,就算聪慧如我(某女:我看你才是厚黑学的鼻祖~)也还是没抵住他的厚黑神功,只好顺势道,“好啦,我是无所谓的,不过绿珠她们不能枉受此灾,出于对她们精神损失上的赔偿,不如你答应为我无条件做三件事,此事就算揭过,如何?”天生习惯讨价还价的我温柔地笑着大度道。
林枫看着我真挚的笑容没来由的心头一寒,虽觉得有些不妙,但迫于理亏在先,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马上兴奋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话算数,那我们拉钩为誓。”看看,这就是当赵敏的实力啊。
“拉钩?”林枫看着激动不已的我疑惑道。
“恩,就拉钩好了,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正式签约了也没人看,玲玲估计也没有公证人资格认证,就勉强充当一下我们誓约的见证人好啦。”我生怕林枫反应过来后悔,急不可耐地又解释了一遍,竟没意识到顺口把一些专业术语也带了出来。
“恩,好啊,葭怡姐姐、阿枫哥哥快拉钩吧,玲玲也想赶紧看看什么是拉钩。”月玲也一脸兴奋道,明显把我话中她听不懂的地方自动过滤掉了。
呃?连什么是拉钩都不知道?真是的!我哀叹一声。
于是我便在月玲、绿珠等人惊讶好奇的目光下,亲自手把手地教导林枫,可没想到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学生”林同学,竟然还不配合我,愣是不好意思让我碰他的手,我都已经吃亏地变成他妹妹了,虽然不是亲妹妹,但好歹也是妹妹呀,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别扭的,肯定是想乘机赖掉这次的不平等条约,我又怎么会让他的奸计得逞,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硬扯出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我的拉钩大计。
“葭怡姐姐,你想让阿枫哥哥帮你做什么呢?”在一旁见我和林枫好不容易折腾完的月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恩?这个啊……”刚刚就尽想着占便宜去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我手托着腮,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凝思了片刻,便开口道,“就……先帮我代替绿珠她们把我园中种满花。”怎么说也是假托绿珠她们的名义,那就先为绿珠她们谋些福利吧,我如是想。
“万万不可啊,小姐,奴婢们怎么敢存怨怼之心,更不敢奢求什么精神什么的赔偿,小姐想种什么花,让奴婢来吧,不敢再叨扰枫少爷。”
“不行,有小姐我给你撑腰,怕什么。”我边说边心虚地瞄了一眼林枫,被害人都要撤诉了叫我怎么继续下去,幸好林枫并无什么反应。我才接着大言不惭地对林枫微笑道,“再说,我也是为了树立一个全新的更平易近人的枫少爷光辉形象嘛,一切都是向他的利益看齐滴,枫少爷,你看,你的原来形象多么恐怖,不过放心,以后有我在保证不会再有这种现象出现了。”
“咳咳,呵呵,是,是,是,那不知葭怡小姐还需在下做哪两件事?”林枫无奈地干笑两声道。
“呃?那两件事不急,我还没想好呢,以后再说吧。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小手一挥,老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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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幽谷始成丛,地面芬敷浅浅红。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风。六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慕云园的每个角落,带来了夏季的第一丝暑气,满园浅浅红的洛阳石竹(也就是康乃馨)在林枫林小少爷极不专业的移植技术下,仍然顽强地在这初夏时分含羞绽放开来,这其实也多亏了有绿珠、碧莲等人三个月的精心侍弄。
小阁楼二楼的柳木书桌上,一盆茉莉花在暖而不热地太阳注视下低垂着头昏昏欲睡。我穿着也不知究竟有几层的锦衣正装,梳着我认为纯粹是浪费时间的垂鬟分肖髻,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嘴里咬着小福子、小贵子经我指导用竹子所做的吸管,吮着我硬让绿珠、碧莲打碎且兑了点水的西瓜汁,抓着只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肆意涂鸦着。
要说这西瓜,还是从南方刚进贡来的第一批,当今圣上感念林丞相劳苦功高赏下来的,其实不管赏不赏,我估计那些送贡品的也不会少了我爹那份。结果,我爹给了自个儿留了几个,其它全部豪爽地给了他的宝贝儿子——林枫(不给他给谁,除了月玲,其他人还没回来嘛。)而林枫愣是一个没吃,一股脑地全搬到了玲清园和慕云园。所以当绿珠等人听我说要她们把这些林小少爷省下来给我品尝的贡品西瓜打碎了的时候,都硬是不肯,害我颇费了番口舌。哎~这年头,不就是个西瓜,至于嘛。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确如此,在经过了三个月的腐败生活后,我也终于适应了有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和林枫、月玲、绿珠她们硬拉着高强、高明一起玩。并且为了充实这空虚的人生,我不仅毫不免俗地学N多穿越者将现代麻将及牌教给了他们,更是毫无保留地把我最爱的运动——羽毛球传授给了他们。当然,除了传授,其他方面我也真可谓是一无是处,从制作方面上来讲,麻将和牌是林枫去命内府司库专门按我画的图做的,球是绿珠以绒线巧手编织成球形再插上羽毛制成的,球拍是小福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板充当的;而就水平而言,身为“发明人”的我,麻将打不过绿珠,80分玩不赢林枫,斗地主斗不过月玲,就连我最引以为傲的羽毛球竟也拼不赢才上手的高强、高明二人。虽然高强每次和我打时都总是顾着我面子,故意输我一球。
也因此,我的慕云园正式成了棋牌室兼羽毛球场,吃饭的桌子被充当成了麻将桌,原本放琴的台子也被用于了打斗地主或80分,更绝的是为了我们的羽毛球事业,我还特意让碧莲到内府司库领了张渔网,挂在客厅中。如此牺牲,好处当然也是颇为丰厚的。三个月来,我跟林枫同学、月玲小朋友及绿珠、高强等人的感情就如同一支直线飙升的股,想停也停不下来。
可以说这段日子,除了我那替身老爸三个月来从来没来看过我这件事比较遗憾以外,过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不过今天倒是个例外,因为今天就是我那替身老爸的正妻陶氏带着家中所有家眷从她娘家回来的日子。
林枫和月玲天刚亮就跑到家门口候着了,而我也在绿珠的强烈要求下于一大早就起床梳洗好,等着替身老爸的召见,前去和我那便宜大母作第一次会面工作。可谁知,都到了正午,陪林枫一起去的小福子也还没回来。我不禁为我莫名牺牲的懒觉默哀起来。
就在我即将完成我用曾被林枫评为能够起死回生(吓死活人,吓活死人)的画法画了一早上的巨作时,绿珠“砰”地一下推开门,冲进来,不顾仪态(哎~被我带坏了。)地对我急道,“小姐,快准备准备,小福子回来了,老爷召见。”
我被绿珠的推门声吓了一跳,手一滑,习惯性地将笔一甩,没想到竟无意将笔上的墨汁都溅洒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绿珠一见更加急了,“啊,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可你怎么也这么不小心,这可怎么办呀?”
我郁闷地丢了个白眼道,“还能怎么办,凉拌,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