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把司徒寂的徒弟装进运杂粮的马车里。明明只是死了一个占星师却把整个紫韵国搞得人心惶惶。所有的关卡都加强了戒备。
还好,李南能贵为丞相和他平时谨慎小心的处世之道是分不开的。一个若想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谋得权贵,必定要有异于常人之处。而,李南就依靠小心谨慎侍君,得以位高权重。
三天的路程,已经到达紫韵国的边境。这个叫维康的地方不大,但是居然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因此贸易往来十分热闹,却也更容易暗藏凶险。而且,由出云国顺流而下的当归河,一只流向最北边,漕运官道,交通四通八达。虽然,已有三个大国纷争不止,但也不乏一些依靠大国的小国苟延残喘。紫韵国,出云国还有南瀚国。
这三个大国纷争不断,还有附属小国彼此的矛盾。因此,维康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许多前所未闻,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看见。
“公子,我们等的人已经到了。”主事的指着一旁不起眼的粮车。
“不能让他们出紫韵国。”一位少年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夜,李南的管家把她从粮车里放出来。
“小姐,我们按计划向南边走可以去出云国。司徒大人,已经在对面的小镇安排好了一切。”出云国,当年她仓皇逃出,现在又要仓皇回去。出云国的皇宫,埋葬了多少的尸骨冤魂,让她心生恐惧。但是,眼下形式不得不回出云国才能避过她的劫难。出云国的皇后,前朝的公主,不知道看见她再次站到出云国的皇宫里,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默默地更在管家的身后,她背着重重的包袱,怀里抱着司徒师傅给她的遗物。她的师傅能预知天下所有的事情,却独独参不破自己的命运。真正的占星师,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的。
“拿下。”就在他们刚出城不久,一群人围住了他们两人的去路。一时间灯火通明,火把照耀着她的脸,稚嫩的皮肤,孩子般的脸孔。
“唉,你家大人真是失算。看来司徒寂死后,他的官运要到头了。以为,一点点小伎俩就能欺骗寡人。”为首的的居然是紫韵帝,玩味的看着被围住的两人。
“陛下,万岁!”管家不紧不慢的跪下。“此事于我家大人无关,请您明鉴!”管家的对李南的忠心更加激起了紫韵帝的不满。全天下的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谎话。
“本来,寡人只是随口问问。要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寡人。寡人也不必亲自来抓你家大人的把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会陛下,晓得的确不知。就连我家大人也不知道,全是故去的司徒大人的托付。望陛下明察。”管家唯唯诺诺的说着。、
“好啊,难道你要寡人去问一个哑巴不成。”紫韵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这个司徒家唯一的女徒弟。
“陛下,不如搜搜她身上可否有证明身世的凭证。”
“混账,好歹她也是青鸾石认下的主人。紫韵国未来的王后,岂容你们在这里乱搜身。”紫韵帝似笑非笑的说着。像是玩笑话,却字字犀利。
“属下知罪!”众人一脸惶恐的跪下。
“你过来。”紫韵帝直指远处的小女孩。见她不动,他好脾气的走了过去。她没有躲闪,直直逼近他的眼睛。
“你真蠢,以为去掉青鸾石。就可以逃离紫韵国。”说着,紫韵帝有默默地戴在她脖子上。白皙的颈部,却在月光下有若隐若现的纹路。女孩心中一惊,今天是半月之夜,可以激发身体里奇怪的力量。也随着而来会出现奇怪的东西。
“把这个带好了,青鸾石是认主人的。李家的二小姐因为镇不住里面的阴魂,已经归西了。以后,莫要摘下来害人。”紫韵帝的话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中。
“你们下去吧!寡人要好紫韵国未来的小王后,单独聊聊。”
“是。”
“你会怨恨寡人吗?”紫韵帝望着这样一个小妻子。
“。。。。。。。”摇头。
“怨恨也没办法,我们的命运注定是要相困在一起。就像寡人注定要为一统天下而生。紫韵国建国已是百年。多少代国君的的梦想,将由寡人完成。”紫韵帝没有了往日的懒散,像一个充满斗志的野兽。“当然,还有你寡人的小王后。”女孩就像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
说着,紫韵帝拿起随身的小刀,还有一块紫色的石头。他先将她抓住,然后在她的颈部轻轻划过,刀刃锋利,足以让她血流不止。鲜血一滴滴,滴到青鸾石上。一缕青色的气体,从石头里钻出来,围绕在紫韵帝手上紫色的石头上。接着紫韵帝抓着女孩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轻轻一滑。出现了同样的紫色气体。看着像幻像的一切。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书籍,片片记忆。
原来这是一种上古的契约,是在传统的婚礼上,新郎所要做的仪式。从颈部流下的血,代表一个人的生死之界。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命运相连,直到生命终结。血液做媒介,加上神石的力量。他们的命运将被生生绑在一起。
但是,紫韵帝作为仪式的主持者,如果一旦背弃誓言,死后魂魄将会被收回到青鸾石里。古来帝王薄情居多,所以能遵守这个契约的几乎没有。紫韵国用这样的国训来集中王权的力量。所以,青鸾石的怨念才会那么重。唯有像她这样的异族才能承受得起。为了,王朝的统一,紫韵帝不得不将自己禁锢在石头的契约上。
最后,仪式结束。如果是场完整的婚礼,那么仪式是最重要的一部。其实,完成这样的仪式,他们已经算是夫妻。
“我不会屈从于,任何人的命运。”紫韵帝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了。
“哦,原来你会幻言。”紫韵帝打量这个女孩,能把青鸾石取下已经是法术高深之人。但是她年纪亲亲应该不会这样的法术或是施咒。那么她是用什么方法做到这样。紫韵帝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那么,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云髻。”说着,她摘下帽子。她的头发像茂密的的藤蔓。在微风下,足足可以拖到地上。但是,头发好像有灵性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微微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