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陈月华,陈风就开始琢磨怎么样一举除掉“三虎”。陈风之所以这么着急要干掉“三虎”,原因有三。第一,因为他觉得这是瓦解吕家的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就在刚才陈月华来的时候,他还在想从哪里入手打击吕家比较合适;第二,“三虎”这样的组织社会危害性大,容易给社会带来灾难;第三就是陈风实在受不了周正中的催促了,拿了人家两个亿,必须做点儿事情给人家看了。
其实,要打击“三虎”一点儿都不难,因为这样的组织不管怎么厉害,都厉害不过政府,叫阎景文调武警大队拿火箭炮轰几下就完事,可是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根据陈月华的叙述,“三虎”是个十分危险的组织。虽然只有三十余人,但是人人擅于单独刺杀行动。也就是说,如果要动手的话,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留下一个也是个不小的危害,难就难在怎么集中打击他们。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不光对于“三虎”陈风不了解,就是对于自己这边阎景文有多大的实力,陈风心里也不太清楚,所以必须先找阎景文问个大概。
想了一会儿,陈风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新的手机卡换上,就拨通了阎景文的电话。
陈风:“喂,方便见个面吗?”
那头,阎景文倒是不在意的回答:“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这就过去。”
陈风想了想说:“别到我这里来了,吕伟国的人恐怕已经把我这里监控了,你那边可能也有。我在雪来酒吧等你,来得时候把尾巴清理干净了,手机也要检查,别被人监控了。”
阎景文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
“见面再说吧,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让小七去帮你扫尾巴,你一定要等他到了再动身,明白吗?”
“没那必要吧,当年我可是凭真本事当上的刑警大队长,谁那么不开眼来捋老虎尾巴啊?”阎景文自信满满的说。
“小心点儿好,这次的人有些特别。就这样吧,你等着小七去你那。”
“好吧。”听陈风说得严重,阎景文勉强答应了。
挂了电话,陈风就把刚用过的手机卡折断,换回了原来的卡。接着又把肖剑鸣找来,叫他立马去阎景文那里去扫尾巴。肖剑鸣走后,陈风又跟裴鸾和小童嘀咕了半天,这才优哉游哉的一个人走出了月亮无夜城,在路边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陈风乘坐的出租车刚走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大众就立即发动,跟在了出租车的后面。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悍马,正坐在上面的小童和裴鸾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黑色大众的后面。
现在是晚上十点,淮山路上的车还很多,小童不方便下手,只好打电话让陈风想办法。陈风略微一沉吟,就让司机把车往僻静处开。司机看了看差点儿没把“好人”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的陈风,没说什么,就将车往江边开去。
那辆大众也不敢跟得太紧,放慢了速度,远远的跟着。快到江边的时候,小童见四下无人,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就像离了弦的箭冲向那辆黑色大众。车里坐着的两个人,只看到一道残影冲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声巨响震碎了耳膜,紧接着就感到天旋地转,四周的车壁像山一样压来,随之就失去了知觉。
陈风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车翻转着掉进了江里,微微摇头,有些不忍,但随即又一咬牙默念了一句:只要苍生得太平,那么所有的罪都让我一个人来背吧!
“师傅,就停这里吧。”说着递上一张百元钞票。
出租车走后,陈风坐上小童开的悍马很快到了雪来酒吧。一进酒吧,裴鸾和小童一声欢呼,冲进了舞池。
酒吧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台上DJ正打着一首重金属音质的碟子,舞池里人群疯了一般的舞动着。陈风穿过躁动的人群,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陈风很累,从接手冷月堂以后,他就没有正常休息过。此刻在喧闹的环境中,陈风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现在他什么也不愿意想,倚在沙发里,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喧闹中的安静。
“先生,喝点儿什么?”一个风铃一般的声音打破了陈风的安静。
陈风睁眼一看,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穿着侍者服的女孩儿正站在自己跟前。女孩儿很漂亮,苹果脸蛋儿,水汪汪的眼睛,鼻子微翘,显得很可爱。很显然上次来视察的时候没见过这个女孩儿,应该是新来的。
“一杯虎跑泉水吧。”陈风想起上次来得时候,柳秋涵用虎跑泉水给自己泡过茶,就点了。
女孩儿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您要的。您看是不是换点儿别的?”
“那随便来点儿什么吧。”陈风现在很累,脑子里乱乱的,实在想不出喝什么来。
女孩儿看了一眼疲倦的陈风,会意地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明白了,请稍等。”
时间不大,女孩儿回来了,放下一杯清水,里面切了几片柠檬。
“先生,喝水。看您很累的样子,我在水里放了几片柠檬,这个可以提神解乏。”说着女孩儿把水放到了陈风跟前。弯腰的时候,女孩儿凑在陈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心,免费的。”
陈风一愣,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表现被女孩儿误会了,再看看自己的行头,也确实有些寒酸,浑身上下就找不出一个牌子来。看来这女孩儿不错,心地很善良,没有因为自己的寒酸另眼相看。陈风赞许的看了女孩儿的胸卡一眼,“徐芷蕙”,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有机会向这里的总经理打个招呼提拔一下。
“谢谢。”陈风冲女孩儿点了点头,就低头喝起了有些苦涩的水。
“请慢用。”徐芷蕙冲陈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大叔,陪我跳个舞怎么样?”徐芷蕙刚走不久,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儿走过来问。
陈风没心情搭理这种所谓的艳遇,头也不抬的回答:“对不起,不会。”
“那请我喝杯酒总可以吧?”女孩儿碰了钉子有些不甘心。
“可以,不过你埋单。”陈风依旧低着头,喝他的柠檬水。
“没劲。算了,我请你好了,我埋单。”女孩儿似乎缠上陈风了。
陈风抬起头,警惕的盯着这个女孩儿,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能够把初次见面的女孩儿迷得神魂颠倒。这女孩儿有几分姿色,算得上个美女,在酒吧里应该是很受男人追捧的那一种类型。不过这更加深了陈风的怀疑,事出有异必为妖,这样一个女孩请一个看上去没钱,年纪也很大的老男人喝酒干什么。
女孩儿被陈风盯得不自然,气哼哼的说:“别用那种戒备的眼神看我,姑奶奶今天就是想找个老男人喝酒,找遍了酒吧,超过五十岁的就你一个,我不找你找谁?”
陈风不动声色,依然警惕的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说:“你找错人了,因为我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