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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穆棱阿：“我们也过去看看。”
大街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大街的那一头，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一片杂树林子，在树林子边上围着很多的人。
凑近了去看，人群中间，有一个女孩头发散乱，躺在地上。
那女孩的脸朝上，脸色惨白，两只眼睛半闭着。女孩的上半身穿着衣服，下半shen裸露着，膝盖以上盖着一件大大的男人的外衣。大阿哥穆棱阿知道那是沙俄护路队的衣服。女孩的膝盖以下是白生生的两条小腿，小腿上有很多的血。
女孩的旁边有两个沙俄的护路队员。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周围的人说：“这么好的姑娘就这样让他们活活的给祸害死了。真是造孽呀！”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付瑶问伊尔根觉罗氏：“讷讷，她死了吗？”
素月也问：“她真死了吗？她怎么死的呀？”
付瑶还问道：“那两个长得像妖精似的人就是老毛子吗？”
伊尔根觉罗氏拉着她们：“走吧。走吧。你们别看了。”
付琼没走，她仔细看着那女孩，说：“我见过她。”
宁古塔氏：“你头一回来这里，怎么能见过她？”
付琼说：“我真见过她。她在阿拉楚喀城里的戏台子上唱过二人转。大丫，你说，她是不是那个唱二人转的？”
大丫：“是呀！就是她！真是她。她长得太像巧云了。卓儿阿哥，你看她长得像巧云吗？”
宁古塔氏：“长得像的人也多了，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唱二人转的？”
卓儿问旁边的人：“这个姑娘，她唱过二人转吗？”
旁边的人：“她表哥是唱二人转的，她也经常跟着去唱上一两场。要不是唱二人转，能引来这场祸事吗？”
卓儿问：“怎么回事呀？”
旁边的人：“她可能就是因为昨天上莫利街唱二人转得时候让那两个罗刹鬼跟上来的。结果，爷俩一个被祸害死，一个窝窝囊囊的上吊死了。”
卓儿又问：“怎么，都出人命了，那两个罗刹鬼咋还敢站在这里呢？”
旁边的人：“他们有啥不敢的？谁还敢惹他们呀？”
卓儿：“怎么没看见领催，或是衙门里的人呢？”
旁边的人：“衙门里的人敢来吗？他们谁敢惹这些罗刹鬼呀？”
卓儿：“那两个老毛子在那里干什么呢？”
旁边的人：“听说是在忏悔。”
卓儿：“什么？”
旁边的人往别处一指：“你问他们去吧，他们懂。他们是常去教堂里的人。”
大阿哥穆棱阿和卓儿看见那里的确有两个人正在指手画脚的跟人们说的正欢，他们就要过去。
三驴子在后边拉住了卓儿：“卓儿阿哥，问你个事。”
卓儿：“什么事呀？”
三驴子：“你会赶车吗？”
卓儿：“笑话！就连大丫都会赶车，我还能不会吗？你问这个是干什么呀？”
三驴子：“我就是随便问问。”
穆棱阿和卓儿两个人走到那一群人中间，听了一会儿，就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昨天晚上，那两个沙俄的护路队员把小花强拉到树林子里一起糟蹋了一阵子以后，其中的一个老毛子竟然看上了小花，想要娶小花做他的老婆。他赶走了另外一个老毛子，自己搂着小花不停地折磨。到了早晨，那个老毛子睡着了，另外一个老毛子偷着回来了，接着糟蹋小花。身体娇弱的小花筋疲力尽，不堪折磨，一命呜呼。
那个看上了小花的老毛子把另外那个老毛子打了一顿，逼着他跪在小花的尸体旁边忏悔、赎罪。
穆棱阿问那个正在说这件事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们做的这件事？”
那个人很张扬的说：“你们当然不知道了。你们又不懂俄语。我是教民，是给他们当过翻译的。”
穆棱阿骂了一句：“王八犊子！”抬脚把那个人踹的趴在地上了。
他又问另外一个人：“你和他是一伙的？”
那个人怕挨打，连忙说：“我就是教民，没当过翻译！”
穆棱阿打了他一个耳光：“你快去衙门报案！”
那个人跑了。
再看两个沙俄的护路队员那边，那个跪在地上的老毛子已经站起来了。两个老毛子又在商议着什么。
穆棱阿伸手拽起了趴在地上的那个翻译，问他：“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翻译：“他们正在说，要找工具把那个姑娘埋了。”
穆棱阿：“你告诉他们去衙门自首。”
那个翻译：“那没用。衙门里没有人敢管他们的事。”
穆棱阿：“没人管我管！你跟我来。”
穆棱阿拽着那个翻译往那两个沙俄的护路队员那边走。但是，还有比他更快的。三驴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支镐把，悄悄地接近了现场，一镐把上去，把一个老毛子打翻在地上，镐把一扔，转身就跑。
剩下的那个老毛子一愣神，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看跑走的三驴子，转身过去，拿起了放在一棵树下的毛瑟枪。
穆棱阿一看三驴子要吃亏，马上伸手去抓身上带着的弓箭。
应虎子的大鞭子先到了，鞭稍子狠狠地抽在那个老毛子的脸上。那个老毛子一捂脸，暂时顾不上三驴子了。
应虎子调转了手里的大鞭子，又用鞭座子猛地打在那个老毛子的后脑上。那个老毛子也倒在地上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早就憋着一股火呢，看见两个老毛子都倒在地上了，便上前去一通狠踹。
应虎子则趁机逃走了。
等到穆棱阿和卓儿到了近前的时候，那两个老毛子已经被踹的没有人型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人们一哄而散。
穆棱阿知道，这一回总会有官府的人出面处理这里的事情了。
可是，三驴子和应虎子他们两个赶车的人都跑没影了，他只好自己动手，和卓儿一人一辆，赶着马车去换豆油。
逛集市，买东西的心思也都没有了，换完了豆油，到饭馆子吃了一顿饭，就开始往回返了。
巧云担心应虎子，她问伊尔根觉罗氏：“讷讷，他们那两个赶车的还能回来吗？”
正在赶车的大阿哥穆棱阿说：“他们觉得自己摊上了人命官司，肯定要找个地方去躲上一阵子的。”
付瑶又看见了那两个“二毛子”，指给素月看。
宁古塔氏：“这两个‘二毛子’和那个三驴子可能是有亲戚。”
卓儿好事：“我去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