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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不明白小阿哥金福说的“啃草根的”是什么意思,便拉着付琼、付瑶跟着大阿哥穆棱阿一起去看。
素月有些着急:“我也想去。”
几个人就等着素月慢慢地下了马车。
走到近前去,她们看见了一群不一样的人。所谓的不一样,是因为他们的装束和那八个旗屯的人有很大的差别。
他们似乎明显的要比那八个旗屯的人贫穷一些。
他们打出来的旗帜总共是两面,分别是日旗和月旗。
打着正蓝旗旗帜的马车旁边有一个壮汉嘻嘻哈哈的朝着他们喊道:“汪亮子,钦差大人是来西沟八旗拜庙的,你们这些‘啃草根的’跟着掺和什么呀?”
那位被叫做汪亮子的人反击:“花沙狼,你寻思着光是你们这些拽过‘龙牛子’的人才能见到钦差呀?钦差大人早就和我们说了,这一回,我们这一支子人就连皇上和西太后都知道了。”
花沙:“听你的口气,是想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汪亮子笑了:“谁稀罕和你们平起平坐了?我们这旗子都比你们多一面。”
巧云看得出来,他们是笑闹着、互相取笑的。其实一点敌意都没有。
大阿哥穆棱阿过去问候:“亮子叔叔,听说你们也要随着凤翔大人出征?去打老毛子?”
汪亮子胸脯一挺:“那是。我们在这里看守着运粮河,一看就是七、八百年,把那条运粮河谁都给看没了。”
穆棱阿说:“运粮河都看守没了,那可是你们的失职呀。一条河都看守不住,还想去打老毛子呀?”
汪亮子争辩着:“不管怎么说,钦差大人都答应让我们参战了。这一回可不能把功劳都让你们捞去了。”
穆棱阿调侃:“亮子叔叔,你放心,我们不和你抢攻。等将来遇到老毛子的时候,你带人先上去打一个时辰。等你们实在打不过人家了,言语一声,我穆棱阿麻溜就上去帮忙。”
汪亮子冷哼着:“嗯哪。等我们老汪家的人都打没了,你正好上去拣‘洋落儿’。我说,你咋净想好事呢?”
在付家的马车那一边,伊尔根觉罗氏对扬大鞭子说:“他们这一支子人也的确是够苦的啦。那还是在大金朝的时候,金兀术派他们去守着运粮河码头。他们拖家带口的就驻扎在‘长发号’那里了。到后来,金兀术死了,大金朝灭了,没有人去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也没走,落地生根,在‘长发号’一住就是七、八百年的时光。现如今,那条运粮河早就干涸了,他们那里也经历了几十代人了。直到副都统衙门在阿拉楚喀城建立起来以后,才知道这里还有他们这一支子人。钦差大人傅宗堂才去看望他们,那匹马才病了,才有这一座马神庙。”
前边,拜庙的仪式开始了。
首先是鞭炮齐鸣,然后是锣鼓喧天。
西沟八旗中各有五十多个人旗帜鲜明,队列整齐的对面排列在庙前左右,作为仪仗。
胡举人抑扬顿挫的朗诵了一篇《马神赋》。
过后,四个壮汉抬着一口肥壮的黑猪放到了庙前的一个台子上。
四位装束起来的萨满在那个台子前边跳着舞蹈。
屠夫的尖刀扎进了黑猪的胸腔。
随后,黑猪被抬下去,很快的又被褪了毛以后,大卸八块,捧上来摆上了供桌。
屠夫又接着去杀其它的两只肥猪。
扬大鞭子问:“怎么还愿猪还有白猪哇?”
伊尔根觉罗氏说:“后边的这两头就不是还愿猪了。来了这么多人,就那一只黑猪哪够吃的呀?钦差大人还能让人家吃的甜嘴巴舌的走吗?”
庙前边,由大秀才付雅韶唱名,大小官员、百姓开始拜祭马神爷。
钦差大人傅宗堂自然是第一个参拜。他跪在那里,说了很多话。扬大鞭子离得远,也听不清楚。
接下来的是一位身材壮硕的老年军官。那位老年军官的头发白得多黑的少,面目和善,却又显得很威严,使人感觉是不怒自威。
伊尔根觉罗氏告诉扬大鞭子:“那就是阿拉楚喀城的副都统凤翔。”
凤翔跪倒在那里,朗声说:“今天参拜马神爷,我凤翔只求战马强壮,让我能够带领着八旗弟子跨过萨哈连乌拉,赶走沙俄罗刹,让百姓过上安生日子!”
凤翔声如洪钟,他说的每一个字扬大鞭子都听清楚了。
扬大鞭子说:“这一回,江东的百姓有救了。”
接着参拜的是佐领钮楞阿、练军头领幺培珍。他们可能是不敢抢副都统凤翔的风头,说的是什么,扬大鞭子没有听见。
再往后,又是西沟的领催穆克和西沟八旗中各旗的穆坤达(首领)。汪姓家族的汪亮子。
他们都参拜完了,又有许多百姓前去参拜,上香。
钦差大人傅宗堂带领着副都统凤翔、佐领钮楞阿、练军头领幺培珍和西沟八旗中的官员们先到左边的席棚里去坐着了,那里已经事先备好了茶点。
孩子们都跑到一边去玩起了跑马城的游戏。
也有一些嘴馋的去看那些煮在大铁锅里边,在滚水中翻腾着,渐渐熟透了的猪肉和那些在菜墩儿边忙碌着的厨师。
有人过来请伊尔根觉罗氏到右边的席棚里去就坐
伊尔根觉罗氏带着巧云、素月和那些女眷到席棚子里边去了。
扬大鞭子不能跟着她们去。他得去坐外边的散席。
其实,在那个时候,一般吃席的人都愿意坐在散席上。因为那里随便,那里没有太多的礼仪,可以尽情的吃肉,尽量的喝酒。
以前,巧云和素月都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局面。她们坐在那里,很有兴致的四处张望。
素月有了新的发现。她悄悄地问付瑶:“你看,那个当兵的头发怎么是那样的?就和小孩一样。”
付瑶提醒她:“你可别总是看着他。他知道了该生气了。他剃那样的头可是大有来历的。听说,他可能不一定能活过十七岁。也就剩一年多了。”
素月:“怎么,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