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屁股坐在花雕樟木椅子上,把水晶放在桌上,他一会儿眼睛紧盯着水晶,一会儿又盯着自己的手。
今天到底得罪谁了?大白天地走在大街上竟然被人暗算,在出名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啊。太不走运!西门庆一边想着刚才那件倒霉的事,一边弹钢琴似的手指在桌上弹个不停。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黛眉绿鬓的美妇,她屁股左一扭右一扭,就专朝西门庆这走来。这正是西门家中的押寨大王——西门庆的老妈南门阿娇。
南门阿娇见到西门庆这副无聊的模样顺口就问了:“小庆,今天街上好玩吗?那里的女生多不多?”
把好玩跟女生数量的多寡混在一块,不知是哪来的逻辑,太让人找不到方向了。
不过一听这话就知道又要逼婚。他伸手把水晶放回怀中,转过头来看了看南门阿娇。
西门眼睛一轮说:“切!老妈,你不要一天到晚都提小女生好不好,要问就问点流行音乐,或是流行服装之类的,要是你想问带点高难度的问题,要么问四书五经,要么你就问当前的社会就业形势嘛,不要一上来就提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这多让人郁闷啊。”
南门阿娇一听儿子这话当场就恼了。
她指着西门庆的额头骂道:“你这个败家仔,你以为你很懂得音乐、懂得服装、懂得时事对不?你看你,都快十七岁了,不仅一个女朋友都还没钓上,就连花点钱租一个临时女朋友回家过年,骗骗老娘开心你都没学会,难道你非得要当个铂金王老五,来气死老娘我是吗?”
屋子本来就静悄悄的,一丝凉风在里面吹得让人直爽泰,这下可好,南门阿娇一进来,半句不合,整个室内开始升温了。
西门庆急忙分辩道:“老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是未成年人,还没有到谈女朋友的年龄嘛。”
南门阿娇光火了:“你还是未成年人?你爹的,信不信老娘当场就把你的裤子脱下来验货。”
说着南门阿娇就挽起袖子伸手就去解西门庆的裤带。
西门庆想不到老妈说来就来,他连忙跳了起来,大声叫道:“老妈,你这可是耍流氓!你以为我是老爸,你想脱就能脱,你想看就能看啊?”
南门阿娇吡着牙骂了起来:“哼,我是你老母,你是我儿子,老妈说要看,你就得让我看,说要你脱,你就得让我脱!”
封建的余毒啊,竟然有这门子的道理。
西门庆一边用手护住裤裆一边带着哭腔说:“老妈,你这太变态了吧,未成年人是受到保护的,你不能一天到晚老是想侵犯我的隐私权!也给我保留一点点自尊好不好?”
南门阿娇怒道:“你要自尊,我就不要自尊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在装嫩,这一次不把你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你还道自己是小小班的小盆友!”
西门庆被老妈奋不顾身地使出几下擒拿手,已急得手忙脚乱。眼看城池快要不保,这时一声咳嗽声响了起来。
南门阿娇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忙松开手扭头一看,怒了:“西门豆你这个死鬼,这么一声不吱走地进来,想吓死老娘我是不是?等下老娘我不狠狠地收拾你一顿才怪!”
西门庆歪着头一看,见到屋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圆乎乎的胖子,腆着一个啤酒肚就站在屋中央,他顿时欢呼了起来:“老爸,救命!”
西门豆扭头看着儿子,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救什么命,大白天的有你老妈和老爸在这里,你还喊什么救命?”
西门庆手指又指正站在这边生气的南门阿娇,急道:“老妈她、她要脱我裤子。”
西门豆笑眯眯地说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小子反抗啊。光天花日之下竟然让女人欺负,这就是不成熟表现。老爸我像你这么大岁数时,只有我脱女人裤子的份,哪有让女人来脱我裤子的道理?”
南门阿娇一听这话,用恶狠狠目光地盯着西门豆,好像是在看一只犯了错的宠物一样。把手伸向西门庆说道:“小庆,拿扫帚来!”
西门庆一听这话,乐了:“老妈,遵命!”
西门豆瞪了儿子一眼道:“小子你要敢去的话,老子当场就宣布扣掉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南门阿娇吼道:“小庆,先把扫帚拿来再说,有老妈做后台,你还怕没零花钱用?哼哼!这一回我非得拍掉这死肥仔身上的十把斤油水不可。”
西门豆嘻嘻一笑说道:“老婆,扫帚全被我收起来了。”
南门阿娇一听这话气得就快要吐血了。
她把地板踩得啪啪直响,如像专跟地上过不去,嘴里骂道:“你这个西门豆,老娘真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样没风度的男人,竟然下流到连老婆的防身武器也藏了起来。小庆,上衣架!我这倒要看西门豆这头老鬼是不是真的成熟了。”
西门豆一听这话,那张笑嘻嘻的圆脸马上变成一个苦瓜脸,他哀叫了一声:“老婆”。
西门庆一看老爸这副模样当时就幸灾乐祸起来,拨腿就往外跑。
不一会,西门庆已抱着一堆衣架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他心里可乐得弊不过气来了:“这下子有人非得要变成斑马不可了。”
西门庆兴冲冲地跑进门来,嘴里叫道:“衣架侍候。”
突然他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老爸和老妈抱成一团,一个亲一个的嘴巴,正啃得起劲。
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一转身回来怎么会猛烈雷阵雨转晴了?
西门庆暗暗叫了声:“奸夫****,真是超级的恶心!”
西门豆和南门阿娇被西门庆吓了一跳,两人就像身上装上弹簧似一下子就弹开了。
南门阿娇指着地上叫道:“小庆,你把衣架放这里,我现在马上就要收拾你老爸。血腥暴力场面儿童buyi观看,你先出去,不许偷看。”
西门庆伸伸舌头:“几秒钟之前还逼着我做大人,急着要验我身子,现在怎么马上又要让哥哥我变回儿童了?”
西门庆赶忙退了出去,他刚走到门口时又被南门阿娇喝了一声:“还不快帮老娘我把门给合上!”
顺手一带门呯地一声合上后西门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他叹了一口气:伤!又来了。
突然屋里传来啪的一声,分明就是衣架打到人身上的声音。
西门庆咧开嘴一笑:好戏开场了!
里面传来南门阿娇的喝声:“说,求求女王饶我小命!”
“好好,我说我说,求求女王饶我小命!”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说,我是奴隶,我不乖,我宁愿接受惩罚。”
西门庆在外面听得直摇头:“真是惨无人道啊!”
他偷偷站了地来踮起脚尖从窗子的缝隙往里面一瞧,不看还好,看了差点当场崩溃。
只见老爸像一匹小马似的伏在地上,老妈就像一个威武的骑手似的骑到他的背上。
南门阿娇一手揪住西门豆的头发另一手挥舞着衣架,嘴里说一句话后就往西门豆那肥圆的屁股上面用力地抽一下。
“太血腥了,我还是溜走为妙。”西门庆决定脚底抹油溜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