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瑾瑜拿着包子边走边吃,在校门口看见满脸伤痕的女同学。
其他人对她指指点点,原来她就是昨天在天台上的人,手里提着行李箱,低着头。
张芯瑜把人逼走,当初进这个学校的人以为人生一帆风顺,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
甚至连送她的人都没有,公交一来,她艰难的提着东西上车,夏瑾瑜呆呆的站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她学的是中文系,为了从法国回来,除了中文她想不到有其它办法回来。
秦欢宴明显感觉到她的疏离,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他跟她说话也是爱理不理。
张芯瑜看见他低声下气的惹夏瑾瑜,一肚子火,他在不济也是阿衍的侄子,她凭什么给他脸子看。
夏瑾瑜原本低着头,突然听见桌子上有人敲了敲,抬起头就看见张芯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做什么?”秦欢宴被张芯瑜的动作吓到了,急忙站起来拦在她前面。
“不过是贱骨头,你没用不要丢阿衍的脸,低声下气人家还不是不看你一眼。”
“你乱说什么,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你这样说人家会尴尬。”
“得了,看你的样子哪里是把人家当普通朋友,喂,他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端着架子,给我好好伺候着,不然这雲华可不是好待的。”
夏瑾瑜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有多天真,张芯瑜这条路就是走得通她也不想这样委曲求全。
她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包,不想再待下去,可是有人偏不如她的意,张芯瑜在雲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的做法显然惹怒她。
“新来的,你找死是吧?”张芯瑜身边的爪牙嚣张出口,“你还想不想混了。”
秦欢宴脸色变了,认真的看着张芯瑜,“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张芯瑜看了看,他眼里的认真不是玩笑,“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有下一次,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带着她的一群人,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今天的一切事都是因为我,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说话不好听……”
“秦欢宴”,她打断他,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也把你当朋友,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别说话了。”
她这些话说的有些不近人情,秦欢宴果然脸色都变了,难堪还有愤怒。
“好!好!好!”连续三个好,咬牙切齿的从嘴巴里吐出来。
说完他就出去,夏瑾瑜本也想出去,可是台上的老师尴尬的看着她,已经出去了好几个人,还是在课堂上。
她摊了摊手,乖乖的坐下,老师哼了几句,继续上课,也难为她了,在这学校里上课,连学生都不敢随意得罪。
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她发觉自己的处境,班上的同学刻意的疏远她,课间已经有几个人去了别的位置,前后左右几张座位都没有人。
夏瑾瑜也不在意,她不需要朋友,该干嘛干嘛,等到下课,搭了公交去片场,继续当群众演员。
导演跟演员吩咐安排,赵伊宁的助理在跟她说剧情,神情有些恍惚,导演连叫三声才回过神来。
包里的电话响起来,她找了远点的地方,是个陌生的号码,微微敛眉。
“喂?”
“在哪?”
夏瑾瑜看了看屏幕,打错了?
“夏夏?”
手一抖,差点把电话丢出去,这样叫她的人,“秦世尧?”
“哟,念叨我了,连我的声音马上就听出来了……”
嘟嘟!
秦世尧惊讶的看着手机,那丫头把电话直接挂了,连拨几个都被掐断。
顾钧揶揄,“秦三少还被人挂电话,谁这么不识抬举,兄弟我替你教训那家伙。”看到他吃瘪就是爽,等下跟他们说说。
“走了”
“哎,他们可都等着,你不去了?”顾钧大吼大叫,看到他头也不回的挥手,大骂一声,没义气的家伙。
夏瑾瑜自己带了化妆包,她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刚刚拍好群众戏,导演居然告诉她让她演个丫鬟。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赏识,心中揣摩着这个人物,想要演好点。
“真没看出来,还挺有手段的。”
冷不丁的身边站了个女人,有些面熟,看见她身上与自己差不多的服装明白了七八分。
“算了,我们赶下一场。”旁边的人拉了拉她,怕她惹出麻烦。
夏瑾瑜根本不搭理她,认认真真的化妆,这次的丫鬟演好,也能成为好的跳板。
“怕什么,她能做我还不能说。”
夏瑾瑜放下眉笔,站起来挺直背脊看着满脸怒气的人。
“我做了什么,抢了你的男朋友还是老公?”
“什么?”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其他人却笑出声。
女人羞得面红耳赤,被旁边的人连拖带拽的拉住,“不要闹事,不然这群演都没有我们什么事。”
即使不甘心,还是离开了,夏瑾瑜继续画着,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不过是她演了丫鬟,在群演眼中那就是翻身,心里气不过找不痛快罢了。
这次演的是于娜娜的贴身丫鬟,戏份还挺多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女二,导演叫她们可以先熟悉熟悉。
夏瑾瑜站在于娜娜身边说了几句,她都没有正眼看她,不耐烦摆摆手,“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耳朵都快炸了。”
助理冷哼了一声,“于姐要休息,你别在这碍事。”
现在在拍赵伊宁的戏,于娜娜不服她,正努力的背台词,根本没时间搭理她这个不重要的小角色。
夏瑾瑜见大家都在忙碌,闭上眼,在脑海里想象那个画面,体会角色的喜怒哀乐。
秦世尧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她,站在树下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笑着,如春风拂过心窝,痒痒的。
赵伊宁欢快的脚步顿住,精致的脸庞看着男人带着深情的眼神,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那女人站在树底下并没有特别之处,除了脸蛋好看点,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