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六点起床一直忙到现在方才喘了口气,因为工作性质问题,顽石很难像大家一样正常的上下班,因此更新的时间不是很稳定,给大家带来不便请原谅则个。不过每天两章的更新一定保证!)
方紫瑶见了白纸先是一怔,随后一颗心儿便如小兔子一般乱蹦开来。她想起那日在西湖上,苏翔给她说起的海外故事,讲到有两个国家打仗,其中一个国家的细作要把情报送回国内,却苦于难以越过盘查,后来用了糯米水将情报写在纸上,晾干之后仍如一张白纸一般,但在火上一烤,字迹便会显现出来,那个细作便是这样把情报送了出去。
联想到这件事,方紫瑶看到白纸如何能不激动?她将白纸一把接了过来,紧紧攥在手里,对弟弟说道:“此事正可以见苏先生仁人君子之风,你且好好学着吧。”说着,对丫鬟道:“时候不早了,你快送少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方均尧见姐姐神情颇为古怪,摸了摸头,转身离开了绣楼。
方紫瑶待二人一走,立刻将门掩上。将手中白纸在烛火上一烤,几行熟悉无比的硬笔字体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却是一阙《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词里的意思,以方紫瑶的聪明如何能不领会。她痴痴的站在桌边,喃喃道:“苏郎、苏郎,你苦心如此,紫瑶又怎会负你?我们便如这牛郎织女一般,但要心在,谁也别想动摇半分。”
第二天傍晚,在方均尧启程回去时,方紫瑶给了他一个信封,方均尧诧异的看着姐姐,却见姐姐脸上红扑扑的嗔道:“这是给苏先生的信,你在路上不可偷看。”说完便急匆匆的回绣楼去了。
路上,方均尧把姐姐的信从怀里掏出来,又放进去,如此反复几次,心中天人交战,最终邪恶战胜了正义,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把信掏了出来。展开一看,大吃一惊,拿在手里的又是一张白纸。
回到学校,方均尧把信交给苏翔,便去寻师兄弟们玩耍去了。
方均尧刚一出门,苏翔便把信拿了出来,在烛火上烤了烤,那娟秀的字迹显现了出来。苏翔读着信,心中便仿佛三伏天吃了冰镇的西瓜一般的舒服,那一抹美丽的倩影又浮现在了眼前,心中想着:“是不是该多给方均尧放几次假?”
如此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方均尧在苏翔的学校里练得是越发壮实,也习惯了学校的生活,偶而放假回家反而不习惯了。他的进步很快,终究是家学渊源,在学习上很快便赶上了诸位师兄弟,尤其对于格物学着迷的很,常常缠着苏翔问这问那,苏翔看在他将来要做自己小舅子的份上,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方均尧也开始练武了,也知道了自己的门派叫做“两仪门”,只是苏翔叮嘱他在外边不可提起自己门派颇让他郁闷。
这天又到了放假的日子,方家来了几辆马车,一个家丁手持拜贴见了苏翔,说道夫人感念苏先生辛勤操劳,小少爷眼看长进不少,为表谢意特意请苏先生过府赴宴,还同时邀请了所有的学生。苏翔知道这是方均尧的安排,想到此去有可能见到方紫瑶便答应了,这时就听门外一阵欢呼,感情这些猴崽子都在门外偷听着呢。
一行人分乘几辆马车浩浩荡荡来至布政使衙门,方均尧的二哥方钧治已经代父母在门前迎候。见了苏翔口称苏先生,苏翔连道不敢,笑道:“钧治兄比我还要年长,如此称呼折杀小弟了。”方钧治是个性格豪放之人,也觉得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为先生颇为别扭,见苏翔如此说便就坡下驴,说道:“那么我和均尧二人便各论各的,他依旧是你的弟子,你却是我的兄弟啦。”二人相视大笑。
方钧治直将众人引到了后院,那些孩子哪里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一路上啧啧称羡,方均尧不免暗自得意。
花厅中两桌酒席已经摆好,众人落座后,方钧治对苏翔等人道:“家父入京公干,特命我来代为酬谢苏兄弟和各位对均尧的照顾,今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方均尧听说父亲不在家中,欢呼雀跃,笑道:“大家伙儿快开动啊,吃完了饭我带你们耍子去。”众孩子轰然响应。
方钧治和苏翔年纪相仿,于诗词一道也颇有研究,二人谈论些诗词歌赋,到也投机。
到了掌灯时分,诸人酒足饭饱,方均治兄弟带着众人到花园中玩耍了一气。当苏翔告辞时方家兄弟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言道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苏先生和同学们务必要在家里留宿一宿,明日大家伙儿到城里玩一玩。
苏翔没有见到方紫瑶又哪里舍得告辞,方家兄弟一留,他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回到房间时,已是是二更时分,苏翔躺在床上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怎么去见一见方紫瑶。这时就听,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苏翔心中一喜,还道是小姐来*了,急忙跃起打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见了他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在他手里塞了张纸条,转身便走了。
苏翔打开纸条一看,却见上边写着“三更荷花池”,正是方紫瑶那纤细娟秀的字体,心中一阵狂喜,知道终于可以见到佳人了。
三更未到,苏翔便按捺不住来到了花园。朦朦月色之下却见一个人影已经俏生生的立在那儿,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苏翔急赶几步,来到方紫瑶身后说道:“小姐,你原来已经来啦。”
方紫瑶娇躯一颤,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苏翔已是憋得久了,此刻见了心上人哪里还记得自己与她不过只见了两面,更遑论什么世俗礼法了,上前轻轻了拉住了方紫瑶的小手,说道:“这可想死我啦。”
方紫瑶被他拉住了手,正觉得孟浪,想要甩脱,听了他的话,又见了他一脸幸福的表情,一股柔情萦绕心头,便随他握去了,轻轻问道:“这些日子你过的可还好么?”
“不好,不好,”苏翔大摇其头,说道:“每日见不到你,当真是辗转反侧,寝食难安,怎么能好?”
方紫瑶“咯咯”一笑:“果真如此么?也没见你想个法子来见见我。”
苏翔叫起撞天屈来,将那日方夫人和他说的话给方紫瑶学了一遍。
方紫瑶听罢,幽幽一叹,说道:“娘亲也是在为我着想啊。她何等聪明的人?想必是看了你写的那阙《雨霖铃》对你这个人不太放心。”
苏翔这才明白为什么方夫人如此反对自己和方紫瑶见面,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抄谁的不好,要抄柳永那个多情浪子的词,如今作茧自缚,可怎么办?”凝视着方紫瑶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说道:“你也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么?”
方紫瑶见他急了,知道他着实在意自己,心中宽慰,说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种事情我自身是做不了主的,最后还要看父母的意思。”
苏翔对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心知自己要想抱得美人归,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说道:“我会想办法改变夫人对我的看法的。不论怎样,我此生定然不会负你。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将你抢了,咱们隐居到海外去,我带你去看看海外风光。”
方紫瑶听他话虽荒唐,其中却蕴含着无限深情,不禁感动,埋怨道:“你这人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什么事终究都是有办法的,不会多想想么?母亲心软,总会有办法的,倒是父亲哪里不好过关。父亲门第之见很重,你虽然才名在外,却一无家世、二无功名,只怕父亲不会答应呢。”
苏翔闷闷的道:“你也是如此看么?”
方紫瑶见这人平时八面玲珑,此时却像个榆木脑袋,心中有气,泫然欲泣:“你便是要气我么?我若是那样的人在西湖上便不会多看你一眼,何苦今夜还把你约出来?我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便是与你私奔了又有什么?可是偏偏生在这个家里,父亲在儒林里好大的名声,我能不顾这些父母的脸面么?倘若像你说得那样,以后父亲在同僚面前难免抬不起头来,那会要了他的命的。”
苏翔见美人落泪,心中不由得慌了,心中也知道对于方孝孺这样的人来讲,面子当真比身家性命更加重要。方紫瑶既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少不得也要为父母考虑,以她自幼所受的教育,是断然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违背父母的意志的。轻轻为佳人拭去泪水,说道:“你说的我也是知道的,不就是给你父亲长长脸么?待我去考个状元回来,他该满意了吧。”
方紫瑶听了“噗嗤”一笑,小拳头在苏翔胸膛锤了一下,梨花带雨的脸上绽出一分笑容,嗔道:“知道你怕受束缚,不愿意做官,你若是真有心靠个举人也便说得过去了。”
苏翔板住方紫瑶的双肩,正色道:“若是我考不上举人,你爹爹不同意我们的事怎么办?”
方紫瑶一呆,摇了摇头道:“若是爹爹始终不同意,我这辈子便不嫁人了。”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苏翔:“苏郎,我的心里有了你便在也装不下别的人了,倘若爹爹逼我,我便死给他看。”
苏翔看着这个娇生生的美人,听着她那决绝的语气,心中感动,将美人娇躯轻轻揽入怀中,感受着那温香软玉的娇躯。方紫瑶微微挣扎一下,苏翔反而搂得更紧,口里说道:“不许你胡思乱想。”语气一转,昂然道:“我若不考便罢,要考不考个解元回来,也对不住你一片苦心啊。”
方紫瑶依偎在苏翔宽厚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直觉浑身酥软,心中无限欢喜。二人就这么紧紧偎着,说着话儿,苏翔免不了偷偷的摸摸捏捏,方紫瑶开始还略微挣扎一下,可是苏翔脸厚无比,并不在意,方紫瑶挣扎一下他反而箍得更紧了,久而久之方小姐也就随他去了。苏翔拥美入怀,一双贼手在方小姐身上不停游动,一缕处子的幽香熏人欲醉,檀口翕张之间那浅吟低诉更似玉旨纶音一般,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翔只觉得天下之乐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