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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定洪荒灵珠讲道

一大道功德金光从天而降。功德金光一分为三,盘古得五成;又有三成汇聚凝实成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为那后天第一功德至宝,不下于先天至宝,头顶之就先立于不败之地;最后两成落在了一旁的灵珠子身上。灵珠子感觉被一团不知名的物体包围着,刚才借先天至宝强撑天地受到的重伤也迅速愈合,正是那开天大功德。恢复了灵珠子的伤势后,开天功德渐渐和他的元神融合为一。灵珠子只觉得道心一片清明,大道、天道运转更加清晰明朗若触手可及。

但是这开天功德也没能换回盘古大神的陨落。盘古大神的头化作了高山,四肢变成擎天之柱;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血液变成了江河,江河汇集成了湖泊和海洋;头发变成了漫天的星辰,身上皮毛变成了花草树木;牙齿骨骼变成了金石之物,精髓变成了珠玉珍宝;汗流如雨泽润大地万物。灵珠子只是在一旁静默地看着,水气在眼内弥漫,心中一股抑郁之气愈显沉重。

又有三道清气,十二道浊气分别从盘古头颅和四肢飞出。三道清气卷起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往天外天而去,十二道浊气也沉入大地。

灵珠子仿佛没有看到这些一般。他的表情时而痛苦而挣扎,时而放松得解脱。终于,灵珠子下定了什么决心。“吾号灵珠子,混沌珠得道。天地未开辟,吾已先化形。盘古开天地,略尽绵薄力。大神化万物,赤诚敬意延。得开天功德,明大道使命。真身混沌珠,一分化而三。固稳新天地,乾朗坤清明。纵使化飞灰,此意永不移。”话音传遍洪荒,万物生灵皆闻而泣泪,朝着东方伏拜。

灵珠子一脸坚毅,周身发出万丈玄黄之光。一颗巨大的珠子在玄黄光芒中渐渐鲜明起来,正是那开天之前的混沌至宝混沌珠,古朴而沧桑。混沌珠开始晃动,珠影重重,时合而为一,时分之成三。又是一阵玄黄光芒,一声清响,混沌珠分裂成了三颗珠子。

三珠颜色各不同,青色、黄色、蓝色,青色的珠子上有两字为定天,黄色珠子上为定地,蓝色珠子是定海。一道朦胧的虚影在三珠中飘忽不定,正是灵珠子的元神,真身三分对他的元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整个元神都有崩溃消散的危险,要不是‘定’字三珠各自放出一道灵光稳住他的元神,只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灵珠子化身‘定’字三珠,欲要稳定这初成之新天地,天道自然有感,降下莫大的功德。这功德竟然有方才盘古开天功德的一半之多,其中九成被三珠平分。得了这海量功德这三颗珠子立马由原来分裂后的先天至宝提升为先天功德至宝,介于先天至宝和混沌至宝之间。

余下的一成功德没入了只剩元神的灵珠子体内,在功德入体的瞬间,灵珠子发现自己体内也有另外一股功德与之互相呼应。在开天功德和定天功德共同作用下,灵珠子的元神终于逐步稳固下来。

‘定’字三珠提升为了先天功德至宝,定天珠冲破云霄,定地珠破入大地,定海珠投进茫茫大海。灵珠子一直配合着功德金光稳固元神,待到回复凝实地差不多的时候,掐了个法决,架起一朵祥云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埋头使劲飞。

没过多久灵珠子就寻了一座山头落了下来,山不是很高三百余丈,这样高度的山洪荒几乎随处可寻。

清泉‘叮咚’从山顶而下,绕着山体静静地淌过。泉边草木茂盛,又如雨过清新。麋鹿、小白兔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安静的喝水、玩闹。狮、虎、豹一类肉食动物也不愿破坏这里的宁静,都趴在一处休憩着。果树繁多,猴儿攀来攀去,互相取闹。灵珠子看到这样地景色也不禁感慨,真个是如仙境一般。

“如此妙镜,甚是适合我温养元神,参悟大道。”灵珠子决定了下来。想着就召出了混沌青莲,打开它的内部空间(一般复杂法宝都是有内部空间的,方便存物,混沌青莲这一级的至宝内部空间都算是一个小天地了),里面有他炼就的二十一件先天至宝仅存的十件。

这十件法宝分别是:乾坤鼎、诛仙剑阵、弑神枪、干戚斧、无量印、破虚镜、轮回杖、量天尺、虚空图、灭世刃。注:诛仙剑阵包含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

看着眼前的整整十件先天至宝,顿了顿,灵珠子从中取出了诛仙剑阵、轮回杖、虚空图。随手抛出了诛仙剑阵也不管它落往何方,自有其缘法。一手拄着轮回杖,一手托住虚空图,虚空图从手中抛出。此图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再从天上罩下,方圆百里尽在其中。一道灰濛而透明的结界展开,从外往里看是混沌一片,从里往外看万物皆清晰无比。

满意的点了点头,灵珠子一步一步地拄着轮回杖自三头往山脚走。一边歌之:真心清静道为宗,譬彼中天宝月同。净扫迷云无点翳,一轮光满太虚空。上药身中神炁精,人人具足匪亏盈。能知混合回风道,金鼎黄芽日日生。『出自《玄门日诵早坛功课经》』

歌诀古朴、平淡却又仿佛蕴含万般玄妙至理,此时天地初开,万物俱新。一般灵物都是凭借一点本能吞吐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能摸索出一点皮毛加速修炼就已经非常了不得了。而今,灵珠子唱的是于混沌中参悟不知几万载的天道感悟,虽然这对他来说只是信手拈来,可在这些懵懂的洪荒生灵却是窥得大道的捷径。

于是他所过之处皆万兽拜伏。沿着清泉绕山一周,灵珠子又往回踱步,须臾就回到了山顶。“山无名,以‘无名’为名。”就见山顶刻上了‘无名’二字。一挥手,一间茅屋凭空出现,又一个挥,屋前一个石台显现。手指天中一朵紫色祥云,再指地上一块碧绿玉石,就见两个道童化形而出。

两个道童化形而出,一着紫衣,一着墨衣,立马伏地齐道:“蒙老师点化之恩,愿永侍老师左右。”灵珠子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两个童子说“正合吾意。”先指着紫衣道童说:“尔为紫云。”再对墨衣道童“尔为墨玉。”

“谢老师赐名。”

“我要开坛讲道,教化这方水土,你二人可旁听。”坐到了石台之上。紫云、墨玉忙拜谢后一左一右立侍在灵珠子身旁。

灵珠子缓缓开口,“吾观洪荒生灵虽开灵识却不蒙教化,不识天数。故今于这无名山开坛讲道,凡有缘者皆可来听道。”说完伸手一指,就见一排阶梯自山顶延伸到山脚之下,“这里设有禁制,按实力从高到低有顺列坐。”许多被灵珠子方才所唱歌诀吸引而来的生灵都自觉地遵照灵珠子的吩咐坐好,不敢有半点逾越。

坐在第一级阶梯,也就是离灵珠子最近的地方只有两人,再下去逐渐越来越多。能坐在第一级阶梯说明至少有金仙道行了。灵珠子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待众人都坐定了就睁眼开始了讲道。

“夫道,于大不终,于小不遗,故万物备。广广乎其无不容也,渊乎其不可测也。形德仁义,神之末也……物极之真,能守其本,故外天地,遗万物,而神未尝有所用也。”四面八方而来的听道生灵越来越多,所有的阶梯都坐满了,后来者不得不在他处另寻座位。玄妙之道从灵珠子口中溢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灵珠子也讲得忘乎得以。讲到妙处,头顶现出亩许大小的功德庆云,有缨络万千,金莲朵朵。

突然,讲道之音嘎然而止,待到众人回过神来灵珠子已经飘然地进了茅屋。只有余音在听道众人耳边缭绕“本次讲道逾三百年到此为止,尔等可散去,或留或离。下次讲道不知许久,但凭缘法。”

听道的生灵见此情况,有的悄然离去,有的却仍盘坐原地动也不动,细细体悟着灵珠子所讲之道。

紫云、墨玉也跟着灵珠子进了茅屋。屋内摆设不多,一张竹床、几片蒲团,再无他物。灵珠子径自坐在了竹床上,让紫云、墨玉坐下,二人忙坐在蒲团上。看见紫墨二人都显得有些拘谨,灵珠子淡然地微微一笑:“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拘谨嘛!我看起来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怎么看见我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难道怕我吃了你们?”

灵珠子一开口就把两个童子给吓了一大跳。“这是我们老师吗?”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然后对视一眼。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灵珠子点化了他们两人后就开始讲道,所以给他们都是严肃、不容置疑的印象。

灵珠子敬道、向道,他把讲道当做一种亲近、了解‘道’的方式,怀着的是满心赤诚,自然面上也是严肃认真了。看着紫云、墨玉的表现,灵珠子很是苦恼,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像由心生,心中怎么想他就把一切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了,这是有赤子之心,贴近自然大道的表现。

紫云、墨玉看着灵珠子一脸我很苦恼的模样,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灵珠子回过神来,看着紫墨二人笑的开心,“没错,就该这样!莫要注意形式,心中尊敬我才是最大的尊敬。面上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幻。”灵珠子一边说一边也开怀大笑起来,三人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无名山。惊地鸟儿都忙扑打翅膀飞了起来,众人心想:“难道神通越高,神经病发作的几率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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