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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巡回演讲

耐卡德离开弗斯拉卡城了,原因有很多,在这半个月里他在弗斯拉卡城和周围的几个城市巡回演讲,因为演讲的次数太多,他已经逐渐能够把握住这个世界人们对宗教的心里,在过去他还只是利用在地球上给下属讲话积累的一些经验勉强应对而已,即使是勉强应对也已经让数万人兴奋的加入了教徒的行列。

等到拥有这些经验后,根据他对心理学的一些了解在演讲中添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内容,尽管只是一小段内容,却足以让人狂热,尤其是原本就是教徒的人,对生命女神的虔诚简直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而那八千多人被判断为拥有狂信徒资质的生命牧师,其中有三十多人已经成为了狂信徒,也成了耐卡德最忠实的追随者,几乎他的每场演讲他们都会赶去捧场,不,不是捧场,对他们来说那是生命女神神迹的展现,是对他们的虔诚的一种赏赐。

耐卡德抽空实验了一下,狂信徒强悍的体质让他也不禁咋舌,一道差不多有前臂那么长的伤口在不到一分钟内就痊愈了,在这期间狂信徒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能够完全的发挥出他们自身的实力,这几乎快赶上他僵身期的身体了,而之还只是刚刚成为狂信徒,获得的力量并不太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信仰之战时期强者无数却没有人敢放出狂言说能够对付狂信徒,所有人一致认可只有狂信徒才能对付狂信徒,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可怕,但如果是一个军队,所有的人都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而且个个都不怕死,就算一个人换你身上一块肉也足以让你变成一堆白骨。

尽管现在狂信徒的数量还很少,但耐卡德并不失望,他相信总有一天狂信徒军团会重现在大陆上的,那时候就将是生命神教再一次崛起的时机,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如此惊人的成果让菲特教皇乐的合不拢嘴,耐卡德看他那副表情怎么也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教皇应该有的,就和刚刚从鸡笼里偷出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差不多,再然后菲特教皇就用那种带着期盼恳求以及小孩子向父母要零食的时候那种近乎委屈的眼神看着他,深情的说道:“神使大人,为了生命神教和所有教徒的未来,为了让生命女神的光辉洒遍整个瑞拉姆大陆,为了……”

一堆“为了”让耐卡德这个曾经成就一段传奇的商人都头昏,最后只得乖乖的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了……在贝蒂鲁王国内进行一场正真的巡回演讲,演讲的时间长达半年,王国十五个省每个省将视情况停留10到15天。

其实耐卡德也不是完全为了菲特教皇的请求,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将生命神教所属的商会完全改造一遍,自上而下,向商会的管理者灌输一种更加新颖的经营理念,自下而上,精简人员,改造下层人员的结构,让他们拥有更高的效率,同时在理论上拥有一定的监督权利,至于这种权利能不能得到正确的使用他就无法保证了,那要看卡特有没有理解他这半个月所说的话。

商会是一件作用非常大的工具,使用的好了它甚至比军队还要强大,即使在这个等级森严的、贵族可以肆无忌惮的剥夺平民财产的社会也是一样,关键是看掌控商会的人是谁,如果是卡特自然不行,但商会现在真正的主人生命神教,是他——耐卡德。

最后一个原因也很重要,但耐卡德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那就是瑞妮拉,那个完美的无处不诱人犯罪的女人,她每天都会来找耐卡德,尽管知道了她是沙特拉的母亲,尽管明白她一定有所图谋,可耐卡德就是狠不下心来,确实,面对这样一个祸水等级的美女,是个男人就不忍心下手,耐卡德能够不被她诱惑就已经不错了。

可是每天面对一位“祸水”耐卡德的忍受能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在这么下去恐怕离“shi身”就不远了。

瑞妮拉娇软无力的身体斜靠在躺椅上,满是笑意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胜利者的得意,“我就说过,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就躲不过女人的诱惑,!”

“可是,他已经离开弗斯拉卡城了,公主您之前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塞克娅不解的道。

“怎么会白费呢,虽然没能让他拜倒在我的身前,服服帖帖的听从我的命令,可是我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妨碍我的计划,现在他离开弗斯拉卡城也很好啊!”瑞妮拉用不太在意的语气道,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只有她心里才知道,“耐卡德,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我的,我发誓,一定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我就不信你不会弗斯拉卡城!”

“找到那对母子的隐居的地方了?”

“已经找到了,我在那里呆了五天确定他们的确决定住下后才离开的,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安置好了公主给我的魔法阵。”塞克娅说道。

瑞妮拉轻轻点了点头:“现在只要他们离开那里一定范围我手里的这个魔法阵就会有感应,他们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她抚mo着手心中一颗宝石般的蓝色晶体,上面密布着繁杂的魔法符号,一道道流光在魔法符号间的线条上循环不休的流动,一枚枚魔法符号被点亮发出一阵隐晦的波动,等流光过去后又暗淡下来恢复平静,等待着流光下一次的到来。

耐卡德的全国巡回演讲获得了几乎全面的胜利,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有一个省的反应非常冷淡,在那里甚至很少有人愿意听他们演讲,去听的人也是不怀好意的,冷嘲热讽、不时的起哄。

“圣子殿下您不用这么生气,这里毕竟是玛鲁家族的领地,他们家族一向和生命神教关系不好,沙特拉·玛鲁和弗里斯里大人更是积怨已久,和殿下您的关系也不好,或许今天的那些人就是他安排去的,我的人打听到十天前沙特拉已经返回家族领地了。”卡特见耐卡德心情似乎不太好,以为他是因为白天时被闹场而不愉快,于是解释道。

耐卡德才不会为了这点小计俩生气,那些人拙劣的演出早就暴露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他们不是为了听演讲而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捣乱,为了惹怒他。

真正让耐卡德心烦的是他关于酿酒的构想,他还是太乐观了一些,走遍十四个省,他每天晚上的时间都有一半花费在深山老林中,可结果令他很失望,竟然没有发现一株魔法植物,偶尔有所发现也是有主的,他是不会做强抢这种事的,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用。

能够占据一片魔法植物的一定不是某个小贵族,他们至少会有一块不小的领地和能在贝蒂鲁王国排得上号的商会,魔法植物不仅能酿酒,实际上这只是它们最小的一个功能,魔法植物树干中心处最好的地方可以用来制造魔法杖的杖身,其它稍差点的地方也可以用来制作一些奢侈品,那是贵族们的最爱,一些植物的根和也还可以用来给炼金师制药,这个世界也是有药品的,不过作用不太大,只能治疗一些简单的疾病和伤口,而且价格很贵,所以很少会有人使用,那些炼金师炼制出来的药品也不是为了平民,而是为贵族服务,大多数都是男贵族,以弥补他们在某些方面的难言之隐。

这些可以被称为摇钱树的魔法植物没有人愿意放弃,耐卡德不愿为了这点事和王国内大贵族闹僵了,毕竟和气才能生财。

“殿下,让我去把那个沙特拉杀了,他这么做是在亵du生命女神!”不用说这一定是老狂信徒比休斯说的,在他狂热的眼中只有生命女神和身为女神使者的耐卡德,其它的事情他是不会考虑的,封闭苦修数十年的榆木脑袋也不允许他想太多的事情。

耐卡德瞪了他一眼:“别乱说,那会让生命神教面临一场灾难。”

比休斯捋着长长的白胡子乐呵呵的笑着,似乎能被“神使”骂对他来说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十五天,耐卡德在玛鲁家族的领地里整整呆了十五天,他是故意的,沙特拉的用意很简单,就是用难堪来逼迫他尽早的离开这里,可他偏偏不这么做,虽然玛鲁家族暗地里打压,可玛鲁省还是有很多生命神教的教徒,如果他狼狈的离开岂不是让那些教徒失望,甚至是退出生命神教,他这么做就是要坚定那些教徒的信仰。

教徒每年捐献的钱对生命神教来说并不算什么,耐卡德在意的也不是那一点钱,一个宗教教徒的数量是反应它实力的一个方面,更多的教徒意味着这个宗教深入人心,让他们愿意多拿出一份赋税来供奉神明,同时教徒也是宗教的储备力量,当宗教需要做一些不能曝光的事情时人员就会在教徒中选取,一些几代甚至是几十代都是教徒的家庭更是会被列为首选。

生命神教每年举行的生命献礼跪在生命广场上的教徒就有小半是从这样的家庭中选出来的,他们的子女从小被接到神殿中居住,灌输神教的教义和为神教献身的理念,剩下的是生命神教收养的孤儿,他们小时候的经历和前面的人是一样的。

开始的时候耐卡德想过取消信徒的“捐献”,或是在接受生命牧师的治疗时给信徒们一些优惠,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那样的信徒什么也代表不了,对生命神教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他还是通过通信水晶和教皇商量了一下,决定根据对生命女神的虔诚程度,也就是家族内连续有几代人是教徒,从而少收甚至是不收治疗费,少的那部分钱由生命神教补贴给生命牧师,这样有利于加深教徒们的信仰,毕竟不管一个人的信仰多虔诚,一生中从未感受到过“神的关爱”他也会渐渐冷淡下去的。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件事也不例外,如何具体实施还要等巡回演讲结束会弗斯拉卡城后再和教皇长老仔细商议,类似的想法他还有很多,例如在特定的节日里免费为平民治疗,这都需要将各种细节考虑妥当才能实施,否则不但达不到原有的效果还会沦为话柄。

结束了半个月令人恼火的旅程,耐卡德在玛鲁省主神殿的神职人员们敬佩的目光中站在闪电背上腾空而去,离开前他似乎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沙特拉,以及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狂热和怨毒的目光。

闪电就是卡特送给耐卡德的那只金角风鹰,为了给它取个合适的名字耐卡德花了不少时间,站在院子里盯着它看了四五个小时,看着它执着而又颓丧的矛盾目光,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触动,似乎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跳到它的背上,拍着它金色的独角,“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闪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转化魔法属性,但我知道那是你的追求,最执着的值得用生命去拼搏的追求,我要告诉你,一次的失败并不算什么,你能连续两次紧接成功,我相信这一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等到神阶时你依然有几乎,所以,不要放弃、更不要失望,这个名字就当是给你一个期望也给你一个提醒,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弃自己的追求,虽然你不是人,可追求也是一样的。”

闪电似乎听懂了,抬起头发出一声愉快的欢叫,银灰色的翅膀猛的拍打着地面,带着灰尘的气旋在身下生成,闪电真的像一道闪电冲上天空,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银色的绚丽的尾痕。

前往最后一个地方——马特省,这是耐卡德事先就决定好的,在完成演讲后他可以和洛姆两兄弟多聚聚,半年多没见了还挺想他们的。

五长老弗兰克对耐卡德的事还是挺上心的,答应了耐卡德后立刻派人去拉古城,将被新城主一脚踹走的洛姆兄弟招进了拉古城的神殿,以他们两人的能力弗兰克也做不出更好的安排了,而等耐卡德成为圣子后,弗兰克又一次想起了这件事,于是洛姆兄弟俩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摇身一变成了拉古城的城主大人,这让兄弟俩乐得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这里就是圣子殿下您的故乡吗,恩,真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而且,环境也很优雅,很好!”卡特违心的赞扬道,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耐卡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地方而已,不用花费心思称赞它。”民风淳朴?如果平穷就可以被称为民风淳朴,那么拉古城的确是民风淳朴,而且是非常淳朴。环境优雅?如果荒凉也可以被称为环境优雅,那么拉古城的确是环境优雅,简直比玛鲁家族府邸中的布置还要优雅了。

在拉古城里耐卡德并没有太多愉快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的他也不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故乡,好与不好都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会在意。

或许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吧,因为洛姆兄弟俩现在可是拉古城的正副城主,想到兄弟俩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不知道他们穿着贵族的服装会是什么样子,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成语——沐猴而冠,不,应该改成沐猩而冠才对!

“奈……圣子殿下,您终于到了,我们早就在这里等着您了!”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急匆匆不加思考的语调一听就知道是莱斯特的。

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几十匹马快速的从远方跑了过来,最前面的一个就是莱斯特,在他后面的是洛姆,再后面是身穿亮丽铠甲的城卫军。

“圣子殿下,已经快中午了,属下在城主府里为您准备了午餐,请殿下赏光!”洛姆拦下急躁的莱斯特,拉着他行了礼后恭敬的道。

耐卡德点点头,微笑着道:“那就有劳洛姆城主了。”

虽然他们的私交很好,可公是公私是私,在这种公众场合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不做的。

到了城主府,洛姆挥退跟随在身后的城卫军,下人也在上完菜后就退下去了,耐卡德立刻恢复了原型,重重的拍打两人的肩膀,那股力量差点让洛姆和莱斯特跌倒在地上,“不错嘛,看你们刚才的架势很有气势很有一点城主的样子,这身衣服……”他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无奈的道:“虽然很想夸奖你们一下,但是这身衣服实在太不合你们了,看着很别扭。”

兄弟俩相视苦笑,耐卡德就是耐卡德,即使成了圣子也还是耐卡德,嘴里一点也不饶人,“这两套衣服是用凯斯城主的衣服改的,王国没有给我们一个铜币,这种贵族的衣服我们可买不起。”

耐卡德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卡特,转过头对着洛姆问道:“难道神教没有给你们钱?”

莱斯特还是那副急脾气,半年的副城主生活对他的脾气没有一丝的改善,他抢着道:“给了,主神殿派人送来一万枚金币,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币,可是洛姆一个金币也没有留下来,全都分发给城里的平民了,他说拉古城经历了两场灾难,需要钱和时间才能恢复,我们是城主,只要拉古城重新繁荣起来我们就能拿到更多的金币!”

“哦?”耐卡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洛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长远目光,看来让他当城主并不是一个错事。

来之前他还以为洛姆会把拉古城弄的一团糟呢,毕竟他们之前只是一个运尸工,没有受过任何这方面的教育,拉古城所受的两场灾难完全是因为他,对拉古城的平民他的心中有一股愧疚,再让他们承受一次灾难无论如何耐卡德是办不到。

他想过要把洛姆两兄弟带走,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回想起进城的时候街道旁边平民们的目光,那里有一些感激,还有一些尊敬。

“不是不错,而是很好呢!”耐卡德心中想道。

莱斯特还在念念碎:“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懂,只是,没有必要把钱全都给他们吧,留下一半也好啊,我敢肯定,那一万枚金币里至少有五千枚落进城卫军的口袋里,那些贪婪的家伙从来都是这么做的。”

被耐卡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洛姆挠了挠头,城主的威仪一分也不剩下了,“别说这些了,殿下,来尝尝我们为你准备的午餐吧,虽然你在拉古城里呆过,可有一样东西是你绝对没有尝过的……”

“对,绝对没有尝过,”莱斯特又抢过了话,从桌子上面端起一杯酒,紫红色的,似乎酿造的工艺极差,里面还有一粒粒悬浮的颗粒,“知道这是什么吗,葡萄酒,我敢肯定,整个贝蒂鲁王国也只有我们拉古城才有葡萄酒!”

“葡萄酒,没想到这个世界也会有葡萄酒。”耐卡德好奇的接过酒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葡萄酒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和地球上的一样。

轻轻的喝了一口,含在嘴里还没有一秒钟,耐卡德的脸色立刻变了,也顾不得品尝了,一口咽下酒液,急切的问道:“这葡萄酒是什么人酿的?他人在哪里?你们立刻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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