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写的这个灵异事件,是来自市公安局的一份旧卷宗。三十多年来,这封编号为74531的案件,一直默默的沉埋在档案室里那一大铁箱《未解决案卷》中。
当那天我轻轻抽出它的时候,纸袋上那用毛笔书写的“命案”两个字,和一个显眼的红色“未决”印章,让我感觉到它的分量。
拉开背面缠绕的白线扣,虽然只是薄薄的几十页,却记录着一宗让人毛骨悚然的悬案----白骨女鬼案,这个当年小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惧的案件……
记得童年时,每当我调皮不肯睡觉,奶奶总是讲这个比鬼故事还要恐怖的案件来吓我,当然,每次我都是马上把眼紧闭,生怕看到那个“白骨女鬼”出现在我的床前。
事情虽然过去三十多年了,关于“白骨女鬼案”仍不时出现在街头巷尾的闲谈中,可见案件对此小县城的影响有多深刻。
看完这个没有结果的档案后,我仔细回想以前收集的灵异故事中,是否有相似的情节或是过程。很可惜,像这起连续夺去三条人命(不,应该是五条生命)而又毫无痕迹的确实少见……
直到今天早上,我到医院药房取药时,看到一个手忙脚乱的护士把一瓶药水打翻在地,然后急忙捂着鼻子往外闯……一瞬间(绝对是瞬间)我想到了此案的一个可能,唯一一个能解开所有诡异的可能,也许惨案就是这样发生的……
(由于事件转自市局的“未决”档案,大家看起来未免有“流水账”的感觉。为免扯上是非和增加可读性,我把其中某些情节,还有人名和地址都做了修改。当然,故事的结局也纯属是我个人的猜测,好了,不啰嗦了,开始吧!)
一切不幸的起因,还得从七十年代初期,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开始说起。当时*运动正在如火如荼的高潮中,王安哲医生出生于贫苦家庭,身份没有问题,加上他医术精湛(特别是内科手术),是县医院里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原本可以躲过这场浩劫的,可却有一件事让他寝食难安,那就是妻子美贞的身份。
美贞比他小好几岁,人如其名,年轻貌美又很善良,可她却有一个很不光彩的爹,这个在解放前当过“伪乡长”的老头,早在“镇反运动”时就被枪毙了,然而遗祸远远没有结束,美贞的两个大哥也被押到新疆去劳改。近来的“革命运动”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王医生真的很担心会波及妻子。
更要命的是,他们结婚三四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母亲早有怨言,总是冷言冷语奚落美贞,甚至不止一次的逼迫他们离婚,夫妻俩就这样在诚惶诚恐中熬过一天算一天。
一九七二年的二月二十四号那天,灾难还是无情的落到这对老实巴交的小夫妻身上。革委会发下通告,要把美贞送到“华侨农场”接受改造。而她这一走,竟成了夫妻俩的诀别……
几天后,当王医生收到妻子自杀的消息赶到农场时,美贞已经被人草草的埋在土坡上。那天深夜,王医生偷偷的把妻子的尸体挖出来带回家,这不仅是因为对妻子死因的怀疑,也是因为他实在太爱美贞了,舍不得让她一人躺在这荒山上。
在确认妻子死于上吊自杀后,王医生从医院搞来一些药水钢丝,再用他精湛的解剖术,把美贞制作成一副白骨架,每夜就抱着她入眠,一直到不久后他离奇死在床上的那一天……
当时的记录大概是这样的----早上八点钟左右,王姨看到住隔壁的王安哲医生没过来吃早饭,敲门也没人应答,她觉得有些蹊跷,便拿来钥匙开门。
进到屋里,她一眼就看到王医生搂着白骨躺在床上,发冷的身躯毫无反应。王姨一时吓软了脚,却又不敢声张……
她硬着头皮把白骨架拖到床底下,再呼叫邻居帮忙把王安哲送到县医院。医生诊断他已经死亡多时,后经法医鉴定,他的全身无致命外伤,内脏也完好无损,除了血液中含有微量酒精之外,无其他中毒反应,可排除他杀。最后列为死因不明,定性为神经性猝死……
(从档案中看到这段关于白骨的由来,带给我极大的震撼。事后我才发现,刚才大家看到的这个开头,竟然隐藏着整个事件的重要起因。)
王医生死后,母亲王姨对处理这副白骨很是头痛。扔了吧!这又不是普通的东西,往那扔呢?再说她也不敢拧着一副骨架上街吧?更不敢让外人知道王医生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变态行为。最后她决定,把骨架和王医生的所有遗物,通通堆放到阁楼里……
从资料上看,王安哲夫妇生前住在“南渡口街”,和王姨住的是两间相连的平房。这条街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里可是有名的“黑市”街,邻近各乡县的走贩一下船便汇集此地,从鱼虾番薯到白糖布料,甚至各种票证都有交易。
七四年的五月十六日下午两点左右,三个外乡人敲响了王姨家的木门。他们自称是隔壁县某村供销社的采购员,要合租王医生生前住的那间空房……
在看完他们的证明和介绍信后,王姨喜出望外。近几年这附近的空屋几乎都被这些所谓的采购员租下了,她一直很眼馋,而王安哲生前住的这间屋子,只因有过那么一段“历史”,一直没能租出去,为此她没少咒骂过这对苦命的夫妇。
王姨马上带他们来到王医生的屋子,几个人协力,很快就把早已空空的屋子收拾干净。拼好床铺后,三个外乡人就在此住下了,当然,他们这一住,就再也没能活着回去了……
(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