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山了好呀，你这还一大堆事呢。走，我带你到驻地去看看。”
看王大壮似乎有离开的意思。马小兰快步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拖着朝不远处走了过去。
让个大姑娘在众目睽睽下拖着走，王大壮觉得很丢脸。要挣扎吧，胳膊上那软绵绵的感觉又舍不得。只能在纠结中被马小兰连拖带拽的拖到了一大群人前面。三个刚刚放下了一根木头的士兵看到王大壮，居然立马立正，啪的敬了个军礼。把王大壮唬得一愣一愣的。
“族长好。”
还没从那几个士兵的军礼中醒过神来，身后居然又传来了几声问好。一扭头，正好看到马小兰脸上那得意的微笑。
“你整的什么幺蛾子？连族长都弄出来了。”
一看那表情，王大壮知道这些肯定是马小兰干的。不禁问起了原因。这一天看着不是胡闹的人，怎么这时候还要这份闲心？
“什么叫我整的呀。大家昨天突然获得了居住权。可乱哄哄的。为了弄起一个秩序，大伙才在商量之后，推举你为头领的。是我嫌头领拗口，才让大伙叫你族长的。”
“你没疯吧？让我养这么多人？”
听音识意。马小兰才说完，王大壮就反手捏着她的胳膊，小声质问起来；这丫头，一个虚名就把自己给卖了。
“没让你养。是让你帮大家保管东西。李芬那，就是那些看到我们建造驻地，想要加入我们的人。每个人，必须向家族缴纳一个银币做为起步资金。没有现钱的可以赊账。我们原来的人，士兵、孩子跟通过考核的免费，成年人也是一样的。才两天时间，我们的账上已经有一百五十几个金币了。等全部人登记完，我们应该可以拥有两百多个金币。
这就是我们挑选建造驻地的地方。里镇子近。谢大哥认为，孩子应该优先。所以，除了管事的人要了镇子的居住权以外，所有的成年人都待在驻地里面。不过，有些孩子不愿意跟父母分开，所以也住在驻地里。”
“不是有八千名额吗？让他们的父母带着他们住在镇子上不就可以了。”
听马小兰提起孩子的事，王大壮才开始把注意力收回来。认真的问着她。
“呵、王大哥，我们市可是有四十八万人口。除掉在灾难中丧生的，应该还活下来了近三十万。来到古榕镇的就有九万多。这其中，不到十八岁的孩子占了四分之一。通过考核的人一共有一千三百多个。除掉被那些修者看中，挑走的两百多个以外，有五百多个住在镇子里面。另外的人，都跟各自的亲人在一起。加入了大小不同的团队。镇子外面的人全是我们的。中午，原来市政府组建的团队也要过来。再加上那些学生的团队，我们的人数应该超过四万。八千个名额，连孩子都不够。”
“那你还让我做这破族长？你是不是看我不帅，准备累死我乐得眼跟清净呀！”
听完马小兰的介绍，王大壮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多事的丫头。她给自己揽的叫什么活呀！
“我觉得，你是大家的希望。不这么分配，所有人都想住镇子里面。其实，昨天被你扭断手臂的女人，不是第一个用自己的孩子威胁我们的。在她之前，已经有三对父母那样做了。在你惩罚那个女人之后，晚上我们又把那三家人赶出了镇子。”
“唉、那孩子怎么样了？”
听到这茬，王大壮的心沉甸甸的。也忘了刚才争论的话题，询问起昨天那个孩子的情况。
“小丫头没事。幸亏你出手得早。只不过，孩子醒过来又哭着喊着要找妈妈。谢大哥不忍心，给那个女人包了手，还给了她几个馒头。”
“她在那？我们过去看看。”
提起这个女人，王大壮也有些迷茫；自己出手救人是没错。可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自己想让孩子有个安全的生活环境。但却忘了问问他们自己。乱纷纷的世道，还有什么地方比父母身边更安全？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是特殊驻地。里面是不愿意跟父母分开的孩子，孕妇。老人。还有孤儿寡母。他们赊的账，恐怕一辈子的还不上了。”
提起大伙的事，马小兰也沉默起来。带着王大壮走到驻地正中的空地上，一大群听着大肚子的女人正在吃力的搬着树干，枝叶。一大帮孩子。大的十五六岁，小的两三岁。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着头，认真的把枝叶码放整齐。再用细细的藤条捆扎起来。
“找几个人回去，买点米出来。”
看着这些忙碌的身影，王大壮的心里像打翻了调料包。酸辣苦都有，唯独没有甜。忍着心里的酸楚，从储物袋里面摸出两个金币塞给马小兰，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这地方。再看下去，他无法保证自己的眼泪不会掉下来。
“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家，王大壮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堂屋里发呆。胡蝶跟西门霜都没有有柴禾做饭的经验，只能出去买馒头。王大壮进门的时候，她们还没回来。等她们一人抱着一个包裹进来。王大壮已经坐在家里了。看到王大壮脸色不好，胡蝶担心的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到底该不该把孩子接进镇子来。五个金币，如果直接给他们的话，他们应该能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就这个？！那你不用再想了。肯定只能让他们进入镇子。绝对不能给钱。要是你直接把钱给他们，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杀人了。你忘记了你杀死的那个人？外面，像他那样的人还有好几个。你直接给钱，就是间接杀人。”
“这事我知道。可让孩子跟父母分开，是不是太残忍了？”
要不是想到了胡蝶说的事，王大壮早采取行动了。他现在明面是还有一块灵石，换成金币就是一万。买居住权，只能塞进来两千人。可要是发放的话，一个金币就够一家人活好长时间。该如何取舍，才让王大壮纠结的。
“金钱，买不来希望。族长把孩子塞进镇子，给了孩子明天，也就给了他们的父母一个希望跟期待。”
一个清脆的声音，让王大壮抬头楞楞的看着它的主人。一个身着运动服的女孩站在胡蝶身边。长得很漂亮，跟马小兰各有千秋。只不过，马小兰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开朗、阳光的感觉。而这个女孩则是文静、清纯，犹如一朵隐藏在深谷的兰花。
“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无论你选择了什么，你都已经尽了力。这么多人的生存，不可能全部压在你身上。给他们希望还是暂时的安逸。都是你的权力。”
看到王大壮呆愣的表情，胡蝶知道他还在犹豫。没法明说，只能暗中提了一下。金币是他的。是分发给大伙，还是继续购买居住权，都是他的权力。
“我，想想。”
看着两个漂亮女人，王大壮还是无法下决定。迟疑着吐了几个字，就缩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大哥、王大哥？外出的人都回来了。各个团队的头脑也来了。你能不能出来开个会呀？”
王大壮这一缩头，就缩到了夜幕降临。随着马小兰的声音出现。安静的家里突然热闹起来。搬板凳跟说话的声音，乱成了一片。
“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听外面乱哄哄的，王大壮也想再听听其他人怎么说。这样自己才好拿主意。可一踏出房门，他就傻眼了。在堂屋里，居然挤了三十多人。熟悉的谢成刚，马小松，王大军带着一群身着迷彩服的人坐在左边。而右边，王大壮只认识一个。那天在树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强。只不过，他坐的位置有些靠后。快到堂屋门前了。在他前面坐着的，是几个肥头大耳的中老年男人。坐在谢成刚对面的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虽然只是坐在小板凳上，但那挺直的身姿，还是给人一种无须的压力。马小兰跟李芬每人抱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站在堂屋的右边。而胡蝶跟西门霜，则是站在自己身边。这阵势，倒是让王大壮有些吃惊。
“族长，我们这一边的人，我就不介绍了。反正以后都会知道。对面的人，我觉得，还是应该请胡总介绍一下。”
看到王大壮出来，胡蝶用手指了指堂屋的中堂，王大壮才看到在中堂的中央放了一把太师椅。看了看马小兰，发现后者也在点头，才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屁股刚刚坐稳，谢成刚居然就站起身敬了个军礼，说了起来。
“呵呵，这些领导确实都是老熟人了。这位是本市的市长，市委副书记张开明。这位是市委办公室主任朱俊。他们的团队有一千多人，今天中午正式并入。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