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霜立刻跑了过去,拎起了水桶,劈头盖脸地浇在那四个人的身上,片刻之后那几个人醒了过来,不过因为中毒的关系,神志虽然恢复了,行动却不匝地,趴在地上直呻吟。
最早进来的那两个最惨,尤其是那个傻大个,他吸入的毒气最多,却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孙子,有本事杀了爷爷,梁哥,梁哥,你怎么样了?”
“你梁哥没事,不过你闯到我家里来偷东西,还骂我,这事怎么算?”唐欢上来先站稳了立场,给他叩了个偷窃的帽子。
“****,我胡三会偷东西?我****祖宗十八代的,你打听打听,爷爷。。。。。”胡三身子还动不了,嘴巴却没闲着,一拉溜的把唐欢的十八代祖宗都****一遍。
其他三个这时候也醒了过来,见到武功最好的黑白双蛛都一脸惨象地站在旁边,胡三这个浑人却不识相,不由的白了脸。
唐欢笑嘻嘻地听着,仿佛对方的污言秽语都是在说别人,可越是这样,周围几个人的心越往下沉。
梁咏宽按奈不住,低声喊道:“住口!”有转头说道:“我们几兄弟认栽了,我们的确是想来偷车,现在被你抓到,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叫警察吧。”他一向以来都很照顾这个浑人,眼看着再骂下去,大家伙儿只怕吃不了兜着走,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个学生,可他表现的手段和城府却也只在家中少爷的身上见过。
唐欢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是偷东西的,半夜跑到我车库里来干嘛,还是这位聪明,直接认了。不过我是共和国的好公民,不想给警察叔叔添麻烦。欺霜,把他们都丢出去吧。”
话音刚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欺霜身不由己的走了过去,拎起两人就走,旁边的赛雪满脸的不相信,难道就这样把他们放了?连审问都没有?
转眼间,四人就被丢出了屋子外面,唐欢却动也没动,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赛雪呆了半天见唐欢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跟了出去。
欺霜把四个人丢在街上,并排排好,既没有让那边接应的人上来,又没有扶他们起来,反而掉头从院子中拣了一个铸铁花盆,慢慢走到四个人的跟前。
“白小姐,你,你怎么了?”梁咏宽吃惊的看着她,黑白双蛛在吕家一项是半神话似的存在,很多别人完不成的任务,她们出马总能搞定,就算有不开眼的想打她们姐妹的主意,大多也烟消云散了。面前的欺霜因为喜欢穿一身雪白的衣服,所以被人称为白小姐。
可是此刻的白欺霜,却完全像个陌生人一样,就见她慢慢地蹲在地上,扯过左边那人的一条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右手的花盆重重的砸在他的踝骨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的左腿踝骨应声而碎,扭曲的脚成了一个高高翘起的形状。众人大吃一惊,旁边的胡三挣扎起来咒骂着冲了过来,狠狠一拳打在白欺霜的脸上。
白欺霜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连躲都没躲,高高肿起的左脸一个乌黑的拳印异常醒目。
赛雪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帮哪一边,犹豫了半天还是姐妹之情占了上风,从一旁冲上来,伸脚把胡三踢翻。
白欺霜却慢慢地走向下一位,扯过那人的腿,如法炮制,一声惨叫之后,那人的脚踝骨也断了。
赛雪仿佛明白过来一般,“姐姐,姐姐中了邪,你们快跑。。。。。。”说着朝院子里跑去。
梁咏宽仿佛明白了甚么,挣扎着大喊:“胡三,快跑,快跑,别管我,你快去叫人,白小姐出了问题。”
在胡三还在发愣的时候,白欺霜满脸泪水,狠狠一花盆砸在了梁咏宽的踝骨上,梁咏宽痛哼了一声,愣是没有喊叫,只不过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他已经从白欺霜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和无奈,可胡三愣了半天,再一次的冲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白欺霜终于丢掉了手中的花盆,梁咏宽大吃一惊。
如果说刚才自己几个仅仅闯进屋子就被砸碎脚踝骨,那么刚才胡三可是骂得很痛快,不知道这个人要怎么对付他们。
要知道脚踝骨是练武人的致命之处,这个地方碎了,那人这一辈子只能慢慢地行走,再也不能发力搏斗了。对一个练过武术的人来说,这样的命运可以说生不如死!
此刻赛雪冲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唐欢笑眯眯地坐在凳子上,正期待着她的到来,“唐欢,你,你,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求。。。求。。。你放了他们吧。”她生平第一次求人,说的磕磕绊绊。
“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他们不会长记性的,万一他们来习惯了,我可没空天天招待。”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赛雪的确是找不出甚么理由来解释,他说得对,如果换了自己,也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冒犯自己的人,虽然他手段残忍,直接废了他们,可并没有杀他们,甚至动手的也是自己姐姐。
可这样一来,自己姐妹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更何况姐姐还被对方控制着,虽然不知道对方做了甚么手脚,可能够控制姐姐。。。。。。就在此刻外面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赛雪吃了惊,掉头跑了出去。
就见大街上,胡三仰天惨叫,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而白欺霜满手鲜血的抓着一条足有八寸的舌头!
胡三的舌头竟然被连根拔起!?
此刻地上的那三个男人颤抖着,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却泪流不止的白欺霜,他们对付俘虏的手段更加残忍,可是这样赤手空拳的扯下一个人的舌头,还是让他们胆寒,此刻他们再迟钝也明白了是屋里那个笑眯眯的大学生做的这一切。
一股发自心底寒意瞬间握住了他们的心脏,多年江湖血雨腥风滚过来的豪迈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代之以的深深的恐惧。
白欺霜做完了这一切,随手把胡三的舌头扔在地上,迈步走了回去,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一个惨嘶不已的胡三,和三个呲牙咧嘴的男人。
直到片刻之后,留在外面接应的人疯狂地跑了过来,才打破了这种让人窒息的压抑。
刚才的这一幕,通过摄像机传到了几个地方,所有观看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冷家自然认得刚才出手的女人,赫赫有名的黑白双蛛进去不到一刻钟,竟然双双变节,更是把一同潜伏进去的人打成了残废,那三个砸碎了踝骨的人还不算,最后那个傻大个竟然被活生生的拔出了舌头。虽说各家各户都有些对付敌人的手段,可是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看却在街道上当众进行,这其中传出的信息,很让他们心寒。
冷若冰眯着眼睛,嘴角带出一丝笑容,虽然她不知道屋子中发生了甚么,可是这镜头下的一幕显示着自己并没有选择错误。
进去六个人,四个人残废,两个人叛变,这两个可不是阿猫阿狗,而是赫赫有名的黑白双蛛,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两个人依附了吕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她们两个而丧命,可是此刻,仅仅是进了唐欢的屋子不到十分钟。。。。。。
自始至终,没有人看到唐欢出手,更没有人知道屋子中发生了甚么,可正是因为这样,所有观看过视频的人都被深深地震撼着。
这其中也包括坐在刑事侦查大队的一众警察,几个胆子小的只觉得尿意十足,喉咙发干,两个负责操纵设备的女警更是呕吐不止。
这无声的一幕深深地震撼着他们的心,也让段振雄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太残忍了,这是犯罪,这是赤裸裸的犯罪!我去把那个学生抓起来!”一个年轻的警员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忍不住跳了起来。
“对,队长,下命令吧,把他抓起来!”
“队长。。。。。”
“队长。。。。。”
“你们谁看到那个学生动手了?他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刚才那两个女人你们也认识,她们六个人可是一起的,刚才的视频你们也看到了,能作为起诉那个学生的证据吗?!”
“难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他这是示威,公开的挑衅!我们身为警务人员,面对犯罪竟然无动于衷,我不服!”那个新来的警员愤愤不平的把头扭到一边。
段振雄苦笑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指了指视频中传来的图像,那上面正显示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公爵车,几个被蹂躏了一番,瘸了腿的,丢了舌头的人被丢了上去,甚至连那条舌头都有人捡起来拿走了。随后车子启动在夜幕的掩护下消失了。
“现在你们收到了报警的电话吗?人证呢,物证呢?如果没有被害者,案子在哪里?!”
“可。。。。。。”
“可什么?都记住,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泄漏,从今天开始这件案子的级别升级到A级,任何泄漏这件事件的警员都将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这一切还是刚开始,我预感以后还有更麻烦的事情!”段振雄站了起来,在屋子中来回走了两趟。
他很生气,生气他们把法律当作摆设,那个学生遇到了威胁,没有报警,竟然直接在街道上报复,这小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他已经认出了那六个人正是吕家的人,其中两个甚至是他的前同事!那两个穿黑白衣服的女人,据说还是黑道上传闻的母蜘蛛,可是一直没有证据控告她们,今天目睹那个白衣女郎的出手,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只是那个叫唐欢的学生,如何说服的她们倒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