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就像是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一个不能摆脱重力一个不能摆脱的是真理。这是肖肖很早就懂得的道理特别是在米遥玉身上得到进一步证实后,她更该谨慎。
所以在一个把心放在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身上寻找幸福,投入一丝一毫的期待都是不行的。
所以与薛鸣凡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所以她跑到博文身边。
但所有的所以都失去以往的力量,肖肖的自我防护脆弱的不堪一击。她在上班时间不住偷看,在其她女人向他献殷勤的时候板起组长的脸假公济私,在韩飞即将订婚时提醒他该送点礼物,在下班后到破旧的出租屋里停留。
在薛鸣凡对钱明月说,遥玉对股票操纵的可能性时,肖肖心里一阵窃喜和酸涩。一方面是他对遥玉的迷恋还没有达到盲目地步,另一方面是他对她的了解程度如此之深。
“以遥玉的财力,买下这么多的股票并不是不可能。虽然不明白她针对正国目的但如果真要这么做股票应该是最后的手段才是。”
“怎么说?”
“欲比坚的以现在的增长速度不用三年就可以赶上甚至超过正国,到时候再拼一场对他们来讲比较有利。而且现在买入正国股票他们的资金周转受阻万一发生什么状况欲比坚可吃不消。现在的他们好像是在殊死一搏,有鱼死网破的决心。是什么刺激了这一行为?”
薛鸣凡分析的明白,钱明月摇头,这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分割线………………………………………………
有时对陌生人也会有一定的期待,比如说在夜深人静后的小巷内期望迎面而来的不是坏蛋,在茫然苦难里不会有人突然落井下石。
韩飞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有所期待。
银月的西餐厅,装潢还是一如以前的豪华,音乐也一度优雅。但他第一次在这种环境里忐忑不安。
佳惠,他未来的妻子明确的表示愿意帮忙,但原本就是利益基础上的的婚姻有多可靠。
何宣,五十中旬的年龄却只是四十出头的样子,看来保养的十分精细。分明的五官还看得出年轻时的英俊,衣着考究举止沉稳。他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在整个中国排名也是很靠前的。他和他女儿坐在韩飞面前,面容严肃。
没有开口,韩飞就知道事情不妙。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佳惠讲了,但坦白说今天我是来听解释而不是要求的。”和他第一次将利益摆在韩飞面前要求联姻时的直白一样,何宣还是先下手为强。
“我看人一向很准,认为你有能力才想把女儿嫁给你。现在如果连这么一点难关都度不过,那么……”他耸了一下肩。
何宣的直白让人欣赏但用在这种地方令人憎恨。韩飞也明白了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经济上的援助。
“父亲……”何佳惠有些焦急,刚出口说话被何宣一个手势制止住。
“那我先告辞。”
待韩飞起身走远,她才忍不住:“父亲怎么能这样?就不能帮一下他吗?”
“我没这个义务和责任,你也是,该知道这婚姻为什么而促成的。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何宣一边品味美酒一边对女儿循循善诱。
“那是父亲,我不是。”佳惠说完,拿起包就走。
“唉”何宣叹口气,他的女儿就是太善良,跟自己一点也不像。大女儿,二女儿都这样,所以才想找一个精明一点的女婿替自己打理旗下产业。
红色的灯芯绒高背靠椅将一个个位置隔开,自成私密空间。阻隔视线却挡不住声音。遥玉就这样和何宣背靠背坐着,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
事情如预料中的发展,她不是有意偷听恰是巧合让她亲耳证实事件,但这些细节让遥玉对眼前的美食失去了胃口,于是同样起身离开。
………………………………分割线……………………………………………………
远处听到有人在喊,韩飞停下脚步,等何佳惠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对不起,我父亲他,刚才失礼了。”
“没关系,本来就没抱希望却还是执意一试才变成这样。让你为难了。”韩飞说的不是客套话,眼前的女人一脸抱歉,神情诚恳真诚。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女人,满是商业血液的何宣怎么会生出如此纯粹的女儿呢。
在转身的时候,韩飞突然想到这样善良的女人嫁给自己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