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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工作分配

俩人底声聊着,只见白依然边接电话边往客厅走来。

“妈,放心,我会努力的!不跟你说了,要出门了。”白依然说着就在沙发上坐下。岑曦与朴津浩互换一个眼神,莞尔一笑。白依然莫明其妙的瞟了一眼二人,没有搭理他俩,接过朴津浩递过来的早点,大口吃起来。

“你妈来电?”岑曦问道。

“是呀!我第一天上班,叮嘱好些话,什么要好好学习,跟同事搞好关系之类的,搞得紧张兮兮地。”白依然放下手中的碗,不由自主的看看墙上挂钟。

“不急,一会我送你。慢慢吃!”朴津浩轻轻安慰她,语气极尽温柔。也许是朴津浩的话起的作用,白依然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朝朴津浩回应一个微笑,安心地继续吃早餐。

“依然,你都工作了,你妈还这么不放心你?一天三次电话,要是我,都会被烦死了!”岑曦说道。

“有什么不好吗?”白依然一脸不解。“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宝贝,我现在不在她身边,自然会想我呀!我要多挣点钱,以后把她接过来,她就不寂寞了。津浩,你说对吗?”

“好,等你多挣钱了就接你妈过来一起住!”朴津浩笑着回应,边说边拿纸巾给依然擦拭嘴角。岑曦见状叹息地摇摇头。

白依然接着说:“投了那么多简历,什么服装公司、时装周刊都没有回音。我都快失去信心了!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接到这个最不看好的商报通知,而且面试居然通过了。”白依然回想起找工作的历程,潜意识的摇摇头。接着又握紧拳头做加油状,给自己打气:“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争取以后能把我妈接过来。”

岑曦和朴津浩被她的模样都给逗得哈哈大笑。

“我不跟你说了,再不走,一会要塞车了。”白依然起身去拿手提包,然后转过脸来,对岑曦露出可爱的笑脸。

“岑曦,对不起,这么早把你吵起来,你再睡会吧!晚上见。”

“依然,加油!拿出你的实力,好好表现!”岑曦对着依然做了一个鼓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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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W城时代商报大楼二楼会议室,白依然紧张地站在墙角,不时对投来的目光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会议室里聚集的人都是跟她一起来实习的新人。大家互相打招呼,交流彼此得来的一些小道消息。白依然环顾四周,发现来时代商报报到的十来个人里,除了她以外,都是男生。她一身雪白的时装在一群黑灰色中格外引人注目。加上她身材高挑,模样秀丽,鹤立鸡群般矗立在那里。男生们寒暄着,有些人时不时的拿眼睛偷瞄着她。当她对投来的目光回以微笑时,那些目光又迅速闪退。也有皮薄的,对着她的微笑,羞红了脸。没有人敢上前跟她答话,有矜持的、有保守的、有害羞的,还有怕引起公众嫉妒的。此刻,男生们都心照不宣,欣赏她美丽的同时刻意回避与她交流,她是他们心中的女神,没有人敢上前搭讪,怕自己一不小心亵渎了心中的女神!而依然就这样站立在墙角,接受着众人的目光,安静而美好,像一株玫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这美丽是一种看不见的魅力,悄悄地将众男生迷得神魂颠倒。

时代商报是江城除晚报、都市报外排名第三主流媒体,在江城商界有着独特的影响力。能在这里工作,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所以,能过关斩将站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才。而白依然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会站在这里的。回想起来,接到通知后经历了一场笔试,具体什么内容已经记不得了,反正挺烧脑的。笔试没多久就接到面试通知。面试的时候,考官只问了简单的一些问题,然后,白依然就有幸成为这里的一员。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得如入云端,直到白依然站在这时代商报大楼里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半个小时过去,来了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主任召集大家排好队。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挥舞着手上一叠表格,扯着嗓子喊:“现在大家安静了,报到名字的就跟我出来。”

随着主任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新人三三两两的跟随出去。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主任这是在分配新闻组,也就是工作岗位。白依然安安静静地站在队伍的最后,等着主任念自己的名字。很快,人都走光了,白依然还是没听见主任念自己的名字。主任转身就要离开,白依然着急了,怯怯地喊了声:“主任,我呢?”

听到这一句娇柔的声音,主任转身就要离开的身躯像是被孙悟空的定身法给定住了。他扭头,推推眼镜看看白依然,又看看手中的表格。狐疑地问“你是——?”

“我叫白依然,是来应聘美编的。”白依然赶忙自报姓名。

“美编?我手上没有美编的名单。”主任边翻看手上的表格边说。

“怎么会?是不是漏了。我是接到通知上班的。”这回白依然真的是着急了,说着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这眼泪转得主任心软,忙安慰她说:“别急,别急!我再去问问,你在这里等我。”

主任走后,白依然面色苍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交握的双手因紧张而十指紧扣,脑海中不停在翻腾:“老天保佑,不会搞错,应该不会搞错……”

“嗒、嗒、嗒”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准确地说,是高跟鞋的声音。这声音把白依然从呆想中唤醒,她屏住呼吸,眼睛盯着没关上的大门,仔细听着脚步声。很快的,高跟鞋声在会议室门口停下来。会议室门口站立着一个女人,约三十来岁,五官清秀,一头短发,消瘦的脸颊皮肤略有些松驰。一身干练的休闲装,给人感觉非常舒服。

“你是白依然?我来晚了,你跟我走。”她的话像她的人一样,简短精炼。白依然顺从的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两个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中年女人身材矮小,穿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才到有着一米七身高的白依然肩膀那么高。白依然自觉的往后退两步,以减少居高临下的感觉。中年女人也不由的惊呼:“你这么高!”

就在此时,主任出现在门口。他兴奋地对中女人打招呼:“丁主编你来了,我正找你呢!”

丁主编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主任转头对白依然说:“小姑娘!哦,白依然,从今天起你就跟丁主编学习。你的运气很好哦!一来就能跟我们报社英才丁主编学习。丁主编是报社专题部的主编,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嗯,我会努力的。谢谢主任!谢谢丁主编。”白依然一副乖巧听话模样。不过想想,觉得哪不对劲。

“那个~,主任,我有个问题能问吗?”白依然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事直管问,你说!”主任一脸热情的模样。

“是这样子的,我是来应聘美术编辑的,为什么分配我到~~专题部?”白依然一脸困惑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噢!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这也是我来晚的原因。刚才我去问过杨总,他的意思是不管应聘什么岗位都需要先到新闻一线锻炼一下。至于你为什么不是跟一般的记者实习,而是跟我,是因为整个报社在新闻一线的记者里,只有我是女人。按杨总的原话是'l女人带女人实习,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这个回答让白依然更是糊涂了。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烦”?难道女人很麻烦吗?这是对女人的歧视!关键在于,我一个学美术的学生对新闻可是什么都不会呀!这不是明显让我过不了实习期嘛!

白依然不吭声,暗自琢磨着。丁主编看出了她的顾虑,对她不冷不热的说:“不要想太多,慢慢就习惯了。”

说着扭头就走。白依然跟主任挥挥手道别,紧跟着丁主编身后随她来到专题部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约30平方,摆放着四张办公桌。办公室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现在是上班时间,怎么会没人上班?

丁主编看出了依然的困惑,解释说:“他们一早上报了今天的采访题目,出去干活了。新闻记者不是行政部门,不需要整天在办公室里坐班。晚上八点前交稿,审核通过了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所以晚上七点以后,办公室才会热闹。每人每个月限定发表20篇新闻稿,文字、配图都行。至于绩效考评,你刚来还摸不清楚,以后慢慢地就知道了。”

“你的办公桌椅晚点行政部会送过来。我现在要做个采访,约了人。对了,你赶快去明月湾王子酒店,十点钟那里有商务会议在召开。你去拿些资料回来,拿到资料后再跟我联系。不跟你说了,我要有点晚了。”丁主编说着,匆匆忙忙提着包走了。

白依然呆立在原地,整个人还未回过神来,丁主编已消失不见了。面对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会议室那种没人领走的“流浪动物”感觉还没消退,被抛弃感又涌上心头!

仔细想想,从见面到消失,丁主编跟她说了一堆话,在这说话期间一直没笑容。看来,这个顶头上司以后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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