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九天玄女打定了主意让这件事销声匿迹。”坐在驾驶座位的小七说。
“是啊,庙里还是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大概过不了多久那里就到处是杂草了。”
李楚给曹小萌拨打了电话,曹小萌很快就接了电话,并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呐。”
李楚问:“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玄女庙的?”
“在你们打起来后,我一个兄弟带人把我接走的。那时候真的很匆忙很慌张,顾不上你了,对不起。不过幸好你也没事,真是感谢玄女娘娘保佑。”
“感谢她?还是算了吧。你没事就好。你现在哪里?”
“我在回平洲的路上。你什么时候回来联系我吧,我请你吃饭。”
“好,一言为定。”
在李楚和曹小萌通话的过程中,有一个来电顽强地等待着,李楚挂了曹小萌的电话,转接了来电。
“奉先公,我是张隽乂,我们兄弟可等你一天了,这天都快黑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就等你了。”
“呵呵,好啊。我很快到。”
在赶往张郃所说的韩庄的路上,李楚心里隐隐的酸痛,一是为了死去的小虎小九兄弟,二是为了貂蝉,居然没来得及留个电话号码,看来只有等同学樊星的电话了,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还不来电话。
小七突然问:“主公是不是想招揽张郃?”
李楚沉吟道:“这个难度很大。张郃前世跟过韩馥、袁绍和曹操,他对曹操是最忠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去投奔曹小蛮,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主公,张郃的能力毋庸置疑……”小七仿佛习惯性地说一半话。
“小七,我很看重你。其实你不要总是主公主公的叫我,我们是兄弟,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哥。而且,你说话不要有顾虑,该说的就说,我不但不会怪你抢我风头,我还会很欣赏你。”
“呵呵,叫您楚哥还是布哥?”小七居然开起玩笑来。
李楚笑道:“我是吕布。”
“那叫您布哥。”小七心里一阵热乎乎,不过他马上看到了李楚在说“吕布”那两个字时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小七,你知道形容你最恰当的一个词是什么吗?”李楚说。
“什么?”
“智勇双全!”李楚语气很坚定。
“布哥过奖了。”
“没有。我一直感觉,你跟一个人很像。”
小七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脏却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李楚继续缓缓地说:“开始我觉得你象我前世的一个得力部将,后来,我发现,其实你更象赵云,大耳贼的那个手下。可惜前世我没有缘份见到这个在《三国演义》里很拉风的人。”
小七的心脏跳动地更剧烈了,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情绪,笑道:“布哥,你真会说笑。我只不过是一个现代人,跟你们这些汉末转世来的英雄豪杰没法比。”
“不,你给我的感觉,不是现代人,你的气质和言行,太象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了。”
小七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他惊喜地说:“布哥,是不是说,您已经恢复记忆了?”
李楚,不,吕布脸上的笑容很耐人寻味,道:“不错。不过,这个消息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成廉和曹性。你以后就是我的心腹,就跟着我好了。”
“是。属下非常荣幸。不过,为什么连成大哥和曹大哥也不能告诉呢?”
“我担心的是九-天-玄-女。”重生的吕布一字一板地说。
小七的心里泛起了寒意,这个吕布跟别人描述的吕布太不一样了,他居然能够从那个小神仙给他破了玄天印后隐忍到了现在,看意思还要继续隐忍下去,而在别人口中的吕布是一个狂妄自大、目光短浅、有勇无谋的人。看来拥有前世今生两种经历和双重性格的人,果然是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看起来这两重性格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很和谐的融合了,甚至连磨合期都没有。
不知道一个拥有混混性格的吕布会是什么样的,会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根据路标的指示,韩庄到了。
这里果然是一个破落的小村庄,村民们看见这辆路虎的时候两眼放光芒,小孩们不辞劳苦奔波于车前车后,迫使小七把车开得很谨慎。
为了不至于还要跑到大队部用大喇叭吆喝,吕布把车窗降下来对几个正在路边乘凉的村民道:“张郃家在哪?”
吕布此举是很冒险的,如果这是在市里的话,问路不下车,很容易就会被指到天涯海角,但是在这里不一样,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村民很荣幸于坐这么高级的车的人会屈尊来求助自己,他非常迅速地回答说:“就在村里,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必须让我上车。”
吕布微笑道:“当然可以。”
村民很兴奋,噌就跳上了车,指手画脚地指挥小七左拐右拐。
在一家有着高大院墙的紧闭的门前停下,村民说:“就是这个了。”
小七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村子的路是四通八达的,而村民指挥的时候,很明显绕了许多路。他马上冲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会意,对那个村民道:“这个门不是张郃家啊,你肯定搞错了。”
村民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发现你这个人很不实在。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吕布的声音冷且狠。
村民很惊恐地看着在自己咽喉前比划的一个剃须刀刀片,后脊背的汗像下雨一样,慌忙说:“是侯成那小子叫我这么干的,给了我一百块钱,他说你们是来讨债的,就让我把你们引到这里,别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侯成?”吕布脑海里诸多的往事一下子炸开来,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侯成,当年在白门楼吕布手下叛变的主要将领之一。
“他在哪里?”小七看吕布显然陷进了回忆里,马上替他问道。
“我不知道,他交代完我就到村口等着去了。而且,他不只交代了我一个人啊,还有村口的好几个人呢。只不过是你们恰好问我了。”
“为了一百块钱,你就敢骗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吕布眼露凶光。
“不要啊,大哥,我不知道是您啊,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敢啊,我上有三岁孩子,下有八十老娘……”村民苦苦哀求。
“靠,你这个不孝之子,还下有八十老娘。再说了,你今年不过三十左右,你娘五十岁才生你吗?撒谎也不会编。”吕布说着,轻轻一拳,那村民噗通就软倒了。
小七吃了一惊,探手过去,才知道只是昏倒。
吕布笑道:“只要没有九天玄女,我就不怕。我李……吕布,今天要重出江湖了!”两重记忆杂糅的感觉,只有吕布能知道了。
院子里,一张大圆桌摆在天井,上面果然满是酒菜。桌旁坐了两个人。一个清瘦儒雅,留着这个时代的很少有人会留的山羊胡子,正在自顾自地品酒,另一个膀大腰圆,正是张郃。
山羊胡子吱吱地不停喝着酒,道:“一会打起来,我这柔弱的身子可经不住你们一拳一脚。说好了,我可先躲了。不要怪我不讲义气。”
“那你还巴巴地过来干嘛,在家躲着好了。”张郃道。
“哎,我是想看看吕布呗,这个吕布,虽然不讨人喜欢,却是个抢镜头的大人物。而且我跟他无怨无仇,想来也不会为难我这个读书人。”说着,山羊胡子又吱了一口酒。
“我看你是听说有酒喝才过来的吧。”
山羊胡子大笑,道:“此其一也,其二,本智者是来指导你们的,一看就大失所望,你们设的计策也太粗浅了些,那几个村民难免会暴露了痕迹,也就是骗骗有勇无谋的吕布。再者,你们埋伏的这几个人,能够有把握打倒吕布吗?”
张郃微笑道:“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动武,因为我们在酒里下了点东西。”
“啊……”山羊胡子手中的酒杯落地,吃惊地看着张郃道:“你……怎么不早说?”
“有时候,不在于计策的深浅,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是好计策,那谁谁谁不是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么。我说了句这里有吕布有酒喝就把你这个大智者给引来了,我觉得这就是好计策。”张郃笑得很得意。
山羊胡子道:“你……还在记恨着上辈子的事情……”
张郃冷笑道:“只恨上辈子不是我射死的你。这辈子,谁让你落我手里的。”
这个时候,屋门突然开了,有人走出来急道:“隽乂,你如何不在放倒吕布后再告诉他这事,已经接到电话,吕布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两扇大铁门居然脱离了墙,直飞出三米多远,撞到了影墙上,尘土飞扬,威势惊人。
张郃和山羊胡子都大吃一惊,从屋内走出的那人下意识地大声问了一句:“谁!?”
门口站着那人,不卑不亢,轻轻回答了一句:“侯成,你看清楚了,我是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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