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对魏民生的跟踪，发现自从新兴集团开始运营后，魏民生的个人活动频繁了许多，昨天跟着他的人拍到了这张照片。”
“他们在那里见的面？”我端详着照片里的背影觉得很陌生。
“这张照片是在J市的一家咖啡馆里拍到的。”
“怪不得。”我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他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
“大约有半个多小时。”
“聊了些什么监听到了吗？”
“冷总，你把我们看得无所不能了。”郭自强为难地摇了摇头，“想监听到一场谈话很麻烦，事先需要充足的时间进行部署，再说我们长了几个脑袋，敢监听市长大人跟人谈话？”
看来我确实有些心急了，便神情无所谓地猜测道，“也许只是一次比较偶然的相遇吧。”
“我派去跟踪魏民生的人非常有经验，据他们回来跟我汇报的情况看，偶然相遇的可能性不会大，他们是有计划的一次约会。”
“堂堂的一市之长与魏民生有什么好谈的？”关键是他们见面的方式我觉得有意思，我头脑之中突然间反应出许多事。
“新兴集团的广告打出来之后，影响已经波及到N市周围的许多地区，新锐公司更是首当其冲，冷总你在以后的运作中需要留点神。”
事实再一次证明，郭自强在某些方面保持着侦察兵应有的敏锐，毕竟他做军官有官场经验。但是我个人却并不把凌市长与魏民生的会面太当回事，商界有商界自己的动作规律，在政策许可的范围内操作政府他们也管不着。
“天网的业务怎么样？”凌市长与魏民生的会面就暂时放下了，我开始关心起天网的业务来。
“说真的进展得不太顺利。”郭自强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我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忧虑，“怎么个不顺利法？没有顾客上门吗？”
“顾客也不是没有，但是上门的业务都不太好做，各种要求五花八门不说，她们还像买菜一样跟你乱砍价。”
我心里忍不住有点想乐，看来郭自强他们遇到的委托者大多是女性，这也是这一行当所具有的特点。我神情有些缓和地笑着道，“只要有顾客我们就会有商机。我个人意见，价格方面没商量，出什么钱得什么服务这是规矩；至于业务不好做，要求五花八门，能不能把情况讲得再详细些？”
“比如有个女人怀疑他老公包小蜜，一定要求我们提供录相或有两人亲密动作的照片才付钱，这会涉及到个人隐私是违法行为。”
“好我的郭大经理呀，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我们的业务还怎么开展？”
“冷总的意思是……?”
“以后这样的生意全都给我接下来，兴他做违法不道德的事情就不兴我们查？如果这样惹出来的官司我们奉陪至底。”
“可是如果委托人让我们负责调查的对象没有过错怎么办？人家知道了同样是麻烦。”
“这就需要体现我们办事人员的素质了。首先我们尽可能做到跟踪不被人发现，如果不小心被人家发现了，也要保证那里手里没证据，最坏的结果也要保证别人的个隐私并没有被扩散，即便被调动者无过错，只要他的隐私没有被公布于众，我们什么都不怕。”
“但是有些委托人就在这上面跟我们做文章，如果我们说没有发现被调查人有过错，她们就说我们的调查工作做得不仔细，甚至去没去调查都是疑问，有的人干脆拒绝按协议付调查费。”
“经验都是摸索出来的，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委托人，首先应该研究一下我们与她签定的委托协议。我觉得怎样签好一份协议很重要，对以后的善后工作关系很大，实在不行可以聘请有经验的律师给我们的协议把把关。”
说实际话，让郭自强他们这些行武出身的人玩通法律，多少有些为难他们，不过交过几次学费就会好些了，在不同的环境里人是可以得到进化的。呵呵，我对我用到‘进化’这个词感到很好笑，如果让郭自强他们听到肯定会骂我。
“接手了几个案子确实觉得需要掌握的东西还很多，但是我担心开头不好会对公司以后的运作有影响。”
“应该把管理与业务分开来，首先应该保证一线的侦察员情绪不被受影响，管理方面的缺陷可以在以后的工作中逐渐调整，也就是说你要把现在面临的困难给挑起来。”我开始注意给郭自强增强信心，“对于个别委托人的挑剔行为，就好比我们去不同的地方买菜，到了大超市无话可说，看好就拿看不好就走，越是到小商小贩那里越容易扯皮。一个没有根基的企业想打开局面不容易，只有等我们用努力把自己的品牌给闯出来，那些烦人的事情才会远离我们。”
“说实话，我个人思想方面压力比较大，怕把公司经营不好没法向冷总交待。”
我想到郭自强会有这层考虑，他跟我诉苦就是想得到我的支持吧？但是他不知道我对天网的运行已经很满意，至少在魏民生方面我把握到了先机。
“我觉得天网在管理经营的思路方面要出新，不能总是吃人家的现成饭，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跑，要注意有自己比较得意的新东西。”我对郭自强进一步提出自己的新构思，“比如说我们在接手业务的方式上可以大胆改进，我们接触到的都是社会的阴暗面，许多委托人出于多种顾虑不希望自己的行为被别人知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开展网络联系的方式？”
“网络联系？”郭自强对这个提法感到吃惊。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设想，成不成熟你下去可以考虑。我觉得天网可以拥有自己的企业网站，开通网络委托调查的新经营模式，协议、付款、结果的传递都可以采取网络联系的方式，整个过程委托人可以不必露面。”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郭自强有些兴奋地道，“这几天老有人偷偷摸摸地打公司的电话，可是真让他们到公司来签订协议，往往那些很有把握的业务却又不了了之了。”
“当然这种运行方式在法律法规的把握方面难度会更大，但是新型事物允许失误，这在其它行业有过先例，出了事情国家的处罚也有弹性。所以你们可以大胆地去进行尝试，最好先找人给策划一下，许要多少资金我全力支持。”
“谢谢冷总的支持，这样一来，我们更有信心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郭自强离开之后，我又考虑了许久，虽然我不指望天网能给我挣多少钱，但是亏本的买卖我不干，天网面临着问题我一定要想办法为它解决。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哦，陈叔吗，我冷酷。你上次跟我提到的那个枪手怎么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