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班主任马老师推门走进教师:“杭天!你出来一下!”
跟着马老师走出教室没多远,就能听到班里又炸开了膛。我看着马老师,她也看着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这个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类似支教性质的,水平一般,但却很要面子,如果不道歉,这事情没法善了。马老师不开口,只好我先说了。
“马老师,我知道顶撞英语老师不好,我会向她当面道歉的。”我说道。
“你知道错了就好,我一会带你去办公室和刘老师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听说你小学的时候就总喜欢挑老师的错误,弄的老师都怕你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是怎么回事?”马老师看我态度很好,也就没再和我生气,和气地问我。
忘了交代一下了。我从小学的时候就是一个“问题学生”,由于从小做工程师的父亲就教我读书,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把小学二年级的课文倒背如流,再加上从小培养出来的良好的自学能力,让我经常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上课时老师讲课中的错误,并且毫不犹豫的打断老师的讲课,把错误指出来。久而久之,我成了整个矿上几所学校中最著名的“问题学生”,在小学六年级,矿上两所小学合并的时候,把原来的班级打乱重拍,为了能够得到我这个学生,年级的几个带班老师争执不休,最后只好抽签决定,而抽到我的老师高兴之余也不免发愁,因为这意味着备课和讲课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了,被学生抓把柄总是没面子嘛。哈哈……不光是班主任老师如此,其他教课的老师在给我们班上课的时候也是如履针毡,出现这种情况的结果就是我们班和几个相同老师讲课的班级学生成绩和学生素质在前后十年内是最高的。那些老师的奖金也拿了不少。
言归正传,马老师这样问我,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听说过我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了。当下也不犹豫,把事情向她描述了一遍。最后她说回去和教我们英语的刘老师私下谈谈。
在马老师的带领下给英语老师道歉完毕,跟着英语老师回到班级,再走个过场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老师道个歉,就回座位继续上课了。
时光如流,一晃一周就过去了,以我未来的眼光来看,现在的教育还很不人道,居然不是双休,好在周六我们只有半天课程。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马宁走在我前面,我们两个的家离的很近,在另一个未来里,他是我中学六年的铁哥们,当然,这时我们两个还没那么熟悉,由于我刚刚从京城回到B市,和同学还都并不熟悉,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我的同桌,未来的老婆萱了。
马宁是在我们上大学后逐渐失去了联系。这次见到稚气未脱的马宁(某读者:你自己不也一样的稚气?),心里还真的很激动。记忆中这小子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腼腆,也是因为这种性格,所以大家总喜欢逗他,记得有一次我们早自习在读课文,是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面有这样一段:“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当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把手指按在前面马宁的后背上大声读出来,引得周围的同学大笑。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马宁被人拦住了,仔细看了一下,认得是一个在读初三的不良学生和两个退学的小混混,知道不好,于是就赶上前去。
走到近前,听到那几个混混正在勒索马宁:
“……就是借俩钱花花。”
“我没钱啊。”马宁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小子,老子肯花你的钱是看的起你,别不识抬举,自觉点。”这时我已经走的很近了,那几个混混,还在读的那个我还记得叫王立军,这家伙在我另一个人生里接连留级两次,人品也不怎么好,在读初三的时候差点被几个比较能混的同学给灭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个家伙。另外两个也有印象,左边那个身高大概170,身体看起来很强状,因为额头上有一条疤,所以那时的学生都叫他刀疤头,在矿上的不良少年里也算是一个狠角色,这家伙为人很阴险,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开了一个小游戏厅,因为我给矿上唯一的电脑机房帮工,他还找人威胁过我,另外一个倒没见过,个子很矮,一脸猥琐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生厌。这时说话的是左边的刀疤头。
“我真的没钱,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马宁已经明显带着哭音了。
可能因为是放学时间,有时会有老师经过这里,王立军好像很没耐心:“X!真是给脸你不要脸,你不主动,看来只有哥几个亲自动手了。爱贵,这小子看起来奶味十足,交给你了。”我在后面听了差点笑喷出来,矮鬼,哈哈……那矮子他老爸还真没给他取错名字。正在那偷笑的当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点没让我连早饭一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