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九月十八日,这个日子对崇祯真是记忆深刻,那是一个国耻日。
一九三一年的九月十八日,盘踞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按照精心策划的阴谋,突然向驻守在沈阳北大营的中国军队发动进攻。由于东北军执行“不抵抗政策”,短短4个多月内,128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日本国土3.5倍的中国东北全部沦陷,3000多万父老成了亡国奴。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
崇祯元年的九月十八日,虽然不再是国耻日,但它却是崇祯的灾难日。
本来这一天,崇祯仍是如往常一般,无需早朝的他,早晨就起得晚了一些。昨日侍寝的这个美女,就是某宫的一个普通宫女,然而身材修长,尤其是美腿笔直修长,虽为衫裙遮挡,但崇祯一眼还是看了出来。出身贫寒人家的这位宫女,身材很是匀称,腰身没有一丝赘肉,肌肤虽不是水嫩晶莹,却也是健康柔滑,很是符合后世的审美标准。
见惯了如扶风弱柳的女子,崇祯对阳光健康的美少女产生了极大兴趣;美女腿长身短,以至清晨时光,*的龙根正抵在怀中裸女的关键部位。
接近两个月的皇帝生活,崇祯已真正成为了性情中人,把性与情很好地分离开来。宫中的处女太多了,被传为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崇祯,几乎夜夜破chu,弄得他对处女与少妇,已经不再区分更多,似乎更开始偏向于少妇的风情。
美腿美女与皇帝一夜恩情,初尝男女滋味的她,说不清未来的日子会是如何,但眼前的机会肯定不多,更受进宫后的礼仪调教,就在欲拒还迎,羞涩与挑逗的矛盾中,再次承受着皇帝暴风雨般的侵袭。
性生活的和谐,朝廷政事的顺遂,上午的日讲,心情舒畅的崇祯正听得津津有味,并未意识到今天正是“九一八”,是一个灾难深重的日子。
突然之间,屋摇地动,坐在龙椅上的崇祯左摇右晃,坐不安稳。幸亏紫禁城的建筑,皆是不惜工本的建造,极为结实坚固,文华殿仅止晃了几晃就停了下来;但这番剧烈的震荡,崇祯马上就意识到了,“地震”,而且震级不会太小,虽然它不会达到唐山的7.6、汶川的8.0,但也应在个6级上下。
崇祯穿越附身之前,刚刚经历过四川的汶川大地震,真是记忆犹新,立刻就窜出殿外的空地之上。惊魂稍定的他回头望去,日讲官、太监此时才随后赶来,团团围在他的四周,并传唤扛肩舆的几个小宦官赶紧过来,护送皇帝速回乾清宫休息。
当崇祯就要挎上肩舆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当此国家危难之际,臣民们正在热切期盼着他。
唉……,当惯了小老百姓,遇到了危急时刻,崇祯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避难躲灾,根本没有想到他所承担的责任。
“传四院、六部、六科,所有当值大臣,平台议事,速去速回。”崇祯在坐上肩舆时,停顿了一下,遂断然传下了口谕。崇祯坐上肩舆,首先赶往平台而去。
刚刚地震,还不知其后余震如何,崇祯可不敢在皇极殿议事,万一皇极殿塌了,那大明朝的皇帝与整个政府机构,就被一锅儿端了,还是平台这个开阔地儿更安全些。
就在等待群臣的空当,崇祯仔细回想着:汶川大地震时,党和政府是如何组织抗震救灾的,是如何利用危机振奋民心的,利用大灾过后的一张白纸,是如何规划未来美好生活的?
群臣到得还是比较快的,自地震发生传下口谕,也就半个小时略多些,众臣已陆续赶到平台,顺序站班完毕。
“陛下,臣有本奏。”不知是哪位臣子,这时站了出来。
崇祯心下有些气愤,这个危机时刻,傻子都知道要赶紧就地震来商议对策,这么个时候你奏得个什么本啊!
“快说吧!”崇祯连“准奏”都气得不想说了。
“陛下自登基以来,所行举措不当,上天早有警示。近日更是连颁新法,此乃扰乱江山社稷之举,今日地震,乃是遭受天谴,望陛下收回成命。臣自知难容于陛下,但社稷有难,臣不敢独善其身,望陛下三思,以社稷为重啊!”说着,就扑通跪下,叩头咚咚有声。
崇祯还不太认识这个臣子,但在朝廷已有定论的事情上,仍敢犯颜直谏,还是颇为欣赏的;但又怒其不懂事,现在是议这件事情的时候么,不想着赶紧救灾的事情,还在这儿添乱。
“爱卿先起来吧!爱卿所言,朕心中自有计较。突发地震,还是先议议如何救灾吧!”崇祯不想在这时横生枝节,遂好言好语地说道。
“陛下啊,陛下!前日圣旨刚颁,今日就有地震天谴,这还不说明天意吗!望陛下明鉴!”那个臣子哪肯起来,继续奏道。
关于宝钞、内阁六部的改革,崇祯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朝廷通过。今时,一听人重提旧事,还揪住了不放,顿时这个头就大了。
“事有缓急,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召群臣平台议事,是地震之后,如何救灾的问题。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崇祯打算不再理会那个臣子,还是专心商议救灾的话题吧。
“陛下,……”
“爱卿累了。来人,扶他下去休息。”崇祯打断了那人的话头,强行将其叉下平台。
其他诸臣对于这种神怪天威等事,也说不出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家对于神鬼之说,是并不相信的,然而此等令人难以解释之事,又由不得人不去猜疑。
崇祯登基之初,南京即有地震发生,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今年以来,东有风潮海溢,西有连年大旱;南北两大战场,无不兵锋正盛;而刚刚发生的北京地震,巧而又巧对应着南京地震。前几天,才向天下连颁两道诏书,尤其是六部更易,实是千年以来之未有;仅是旬日之间,就遭天意谴责,如此频繁的示警于前,能不让人心存疑虑吗?
一时间,满朝文武无不暗自思量,是否该迁就这个年轻皇帝的胡为?
崇祯一直想得都是,如何抗震救灾,并利用这一机会,适时调整朝廷的一些行为方式,也利用全方位的救灾,调动民心士气,为以后的变法铺平道路。
哪里就想到,此时人们不是考虑着救灾的事情,而考虑什么“据天意,而揣测政局,难道再逼着自己来个什么罪己诏?!”
崇祯眼见得众臣的沉默不言,知道再不有所动作,必然会使救灾大计,横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着京师五军营整装待命,预备赴各灾区抢险;着锦衣卫与震区所在州府卫所,迅速查明震情;传旨震区官吏人等,即刻至灾区一线,组织力量救援。立刻去办,任何人不得有延误。”崇祯等不及与朝臣们商量了,还是先派人去查明震情最重要。
“礼部,谁懂得地震啊?”崇祯想起,这时的地震专家,大概是集中在礼部的。
“臣已问过钦天监正,据其估测,此次地震应是京师周边,当会造成一定的灾害。”礼部尚书温体仁忙出班答道。刚一地震,就赶紧命人找寻钦天监正,待得崇祯平台议事,早就问询得有何情况。限于这时的技术条件,根本无法测出震源与震级来,只能是根据经验来评估。即使是传说中的张衡的地动仪,也不过是能测出震后的大概方位,但这次是用不上了。
崇祯也没惦记着,真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是有些病急乱投医。
有**领导的汶川大地震的抗震救灾案例在前,崇祯的心中早有腹案,此时对工部、户部、农部、兵院等主要部门,一一传诏,各自领命。
待崇祯发布完诏命之后,问到诸臣还有何补充的没有,群臣不由面面相觑,皇帝已经想得太周到了,许多以前想不到的方面,皇帝早有预案且是详细完备。从这一道道诏命来看,这明显是早就有了针对性的方案,哪可能是在这半个时辰内就能想得出来的。难道皇帝对此次地震早有预料,但看起来真是不象,否则不会在这风口浪尖时刻,推出数项重大变法措施。
大臣们摇摇头,不要瞎猜了,还是领命赶紧行动吧!灾情急迫,皇帝又是前所未有地重视,看来,这次是要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