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刀小试

日子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春天,密西西比河畔的草都开始回绿了.

军队整训也有两个月了,自从颁布了士兵条令,处理了几个刺头后,在训练方面再也没有出过问题.看看校场里队列整齐的士兵,终于有了虎狼

之师的雏形,让马库斯心里不住的高兴.

这天马库斯站在校场的小山坡上正看得高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正正马蹄声,马库斯回头一看,原来是泽里.泽里没等马停稳就跑过来说到:

“小主人，匹兹堡的第一批货运过来了。”

“噢？有多少？”马库斯欣然问道。

“一千支枪，二十门炮。”泽里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嗯，很好。咱们去看看。”马库斯说着就侧身上了马。

匹兹堡的税务官罗伊，虽然贪婪，不过还算讲信誉，这次的货是托一个商队送来的，在各作坊学习的黑鹰部落的学徒，也一同回来了，这让求贤若渴的马库斯喜不自禁。

招待完商队，清点罢货物，他将学成归来的一众学徒，拉到了自己的帐子里，大家又是热火朝天的说的没完没了，马库斯高兴的说道：“你们学了手艺，不是去白学的，你们也见识到了白人技术的先进性，更重要的是你们也清楚我们黑鹰部落的落后。我们不缺劳动力，不缺土地，更加不缺资源。我们需要的就是你们这半年的所学。你们是我们黑鹰部落的希望阿！”他说完大家都情不自禁的欢呼了起来，憧憬着用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家园。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怎么将所学运用到具体的操作中，一个士兵奔了进来，说道：“少主人，有军情。酋长招您去大帐议事。”

马库斯起身，告别了目瞪口呆的一众学徒，骑马奔向了大帐。等进了大帐，部落里的几个头面人物正和巴萨洛说着什么，看见马库斯进来都看着巴萨洛，等着他开口。

“马库斯，昨天去北边巡逻的一个连，遭到了袭击，损失很惨重，活着回来的士兵说是北边的科洛齐部落干的。”巴萨洛没等马库斯坐下就开口说到。

“阿？我们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什么时候和他们接了仇？”马库斯不解的问。

“马库斯，我们是可以洁身自好，但是不保证所有人都会这样，我觉得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出发都不能不报这个仇。”巴萨洛沉声说到。

“嗯，我知道了。父亲，这件事您就交给我处理吧。”马库斯思索片刻，说道。

“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克洛齐人可不少，他们的勇士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巴萨洛安顿到。

出了大帐，未做停留，马库斯让泽里去将团以上军官都叫到自己帐中开会，少倾，人都到齐。马库斯说明来由，等着下属们的看法。

“少主人，我们整军备武的事情，在周围的部落里早就不是新鲜事了，我认为这次恐怕是克洛齐人沉不住气了，想来试探我们的。”洛托率先开口说到。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马库斯接着问到。

“打！要是这次我们没有反应，那周围的部洛谁都想来咬一口，等到那时候，我们费尽心血搞得改革将会有全部被抹煞的可能，所以这一战是非打不可的。”没等洛托说完，在座的军官都群情激奋，表示赞同洛托的看法。

“很好，我也觉得我们是该检验一下近期的训练成果了。我现在命令，部落的骑兵和步兵都进入战备状态，不许回家，不许出军营，等待进一步的命令。洛托和洛佩兹负责制定作战计划，一定要明确骑兵和步兵的作战分工，最晚明天下午给交给我。这一战，我们不能输。”马库斯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各军官当下回军营各守其位。

翌日下午，马库斯拿到了洛托和洛佩兹制定的作战计划，内容很详细，甚至还有预案，让马库斯很满意。这次作战计划进行夜袭，骑兵与步兵协同作战，先急行军到预定作战位置，等到凌晨，骑兵冲进部落进行反复迂回冲锋，步兵则负责包围克洛齐部洛外围，清除骑兵漏掉的敌人。

第三天下午，部队整装待发，马库斯一声令下，开始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场战斗。

部队于当天晚上进入预定阵地，看着大约一公里外的科洛齐部，马库斯突然有种莫名的激动，他怕克洛齐人事先察觉，所以禁止一切说话，禁止一切火把照明。回头看看周围都是匍匐在地上的士兵。初春的季节还有点冷，但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写着兴奋和激动，看着远处的点点星火眼里装着蓬勃欲出的怒火。马库斯满意的点点头。

半夜，克洛齐部落已经变得寂静无声了，马库斯下达了作战的命令，骑兵部队先缓缓迁入了离部落500米左右的森林中，等到他们落位完毕，一声号角之后，四十门火炮齐发，巨大的声音响彻苍穹。马库斯站了起来，看着克洛齐部落帐群中不断传来的惊叫和女人孩子的哭声，三次炮火齐射完毕，骑兵发起冲锋，像台绞肉机在部落里反复来回的冲杀着，马库斯一挥手，步兵开始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缩小包围圈。

看着渐渐远去的队列，马库斯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正义性，白人是要屠杀印第安人，可我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希望，在将来，在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印第安国家的时候，希望人民不要记着我的屠杀。

战斗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了，大死克洛齐部五百多人，俘虏六千。看着战后的废墟，马库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一点高兴，等随大部队回到家，一头就倒在了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