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裸背,一股迷人的芳香,从她的脸颊、鬓边乃至秀发里幽幽的散发出来,使得澹台瑾没有得又是一阵悸动。他的手指划过她如丝绸般滑嫩的背部,划过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那浑圆丰满的臀部时,骤然一停,身躯也霎时紧张的坚硬起来,也恰在这时,怀中的女人幽幽的申银一声,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不得不止住自己源源不断欲望,轻轻的推醒她:“霏儿,醒醒,咱们该走了!”
夏侯霏缓缓的睁开眼睛,懵懵的坐起身,轻抬臻首,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好累啊,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澹台瑾只觉的她软绵绵的伏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没有骨骼的肉体一般的无力,再看她晕生的双颊,美得简直难以形容,心中的悸动自是如黄河之水奔腾而至,好不容易隐去的欲望再度迸射而出,正在打哈欠的某女似是感觉到他的异样一般,整个人瞬时一僵,僵在那里,“你……”
澹台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这个小妖精,再与你待下去,晚上的宴会势必要错过,赶紧起来!”
霏儿被他这么一说,娇嗔的瞪他一眼:“我是妖精你是什么?”
“自然是被你迷的颠三倒四的男人……”澹台瑾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贴心的将她的衣服递过来,帮她一件一件的穿上之后才去穿自己的,这个空档,霏儿发懵似得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家男人迷人的轮廓,小女人般的抱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不停的拍打着什么,澹台瑾看她那副娇憨样,不由直皱眉头,不能再待在一起了,他有必要出去吹吹冷风才能保持清醒,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放这么个迷死人的小妖精在身边,绝对是考量他定力的一个严峻工程。
刚出山洞,便感觉到嗖嗖的冷风呼啸而至,夏侯霏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站住了:“咱,一定要回去吗?人家,人家真的好喜欢这里啊!”
澹台瑾叹了口气,回眸望着她:“今年是第一次参加宫宴,非到不可,乖,你就忍一忍,回头咱们多来就是了。”她舍不得,他又何尝能够舍得了这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看样子,昨晚又下雪了,难怪这么冷。”昨天的脚印已经全部被覆盖,整个山顶覆盖在白茫茫的雪色之中,美不胜收。
“我们,还要飞下去?”望着不远处已经被打扫干净的飞行大鸟,澹台瑾不由摩拳擦掌,势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夏侯霏紧了紧自己的大氅,有些为难的歪头:“可是,好冷啊,真的要这么下去?”
“难得今日这么美的雪景,昨晚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澹台瑾这么一说,倒是让霏儿有些心动,她看着他,犹豫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好,这样还能省点时间,真要在雪地里走下去的话,还真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澹台瑾点了点头,吹了一声口哨,隐在暗处的雷霆他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们收拾一下也下山吧,我们在山下等着你们。”
“是,太子爷,太子妃。”所谓的善后自然是好好的掩藏住他们的秘密基地,以及他们在山顶留下的各种迹象,交代完这些后,澹台瑾才拉着夏侯霏往飞鸟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将霏儿包成个粽子之后,才放心的道:“你身子弱,可不能在这里感染了风寒,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那怎么行,你就不冷吗?我还好啦,又有内力护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娇弱?”澹台瑾按住她的手:“好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护着自己的女人,这是我们的使命,更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在这里纠结什么?行了,准备好了吗?那咱们就飞吧!”
夏侯霏心疼的看着他:“瑾哥哥,能够嫁给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傻丫头,能够娶到你,才是我的福气。”虽然他还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在今天,他不想去想太多,只想默默的守候着彼此……两人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擦黑,匆忙更衣洗漱上马车之后,天已经黑透,这个点儿进宫,显然已经晚了,霏儿有些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腿:“这可怎么办?咱们这次怕是要失礼了!早该想到雪路难走的,不然也不会折腾到这个点儿!”
相对于霏儿的焦躁,澹台瑾就显得平静的多:“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失礼了,还再去想那些客观因素有什么用?”话落,他打量了彼此的穿着,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你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太子妃,今日这等打扮,怕是要惹来无数人的侧目了吧?”
夏侯霏撇撇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父皇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他怕是想要无视,也无视不了了。以前是我傻,想不通,觉得害臊,丢人,现在想通了脸皮自然就厚了,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打赌输光了吗?澹台宗藏藏掖掖的不让别人知道,说明他是怕别人指责,他都怕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嗯,不对,不只是今天,明年一年我都要好好变现,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钱,总要有地方弥补回来才是!”
“你想做什么?”看这丫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澹台瑾没由得一阵心慌:“你可别乱来,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也是暗潮涌动,万事要小心才是。”
霏儿睨了他一眼:“干嘛要小心翼翼的活的那么累?如今知道咱们没了金钱支撑的又不是只有澹台宗那货,还有你的众兄弟以及你的父皇,说不定,现在神后、皇后什么的都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戏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我们究竟有多少,藏起了多少,谁知道?”
“怎么就不知道了?金鎏宗可是已经暴露在父皇眼皮子下……”提起这个夏侯霏就一肚子火,但她又不好指责他什么,毕竟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于是淡淡的道:“那又如何?你不要养人了?父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没钱的是太子府,又不是金鎏宗的迦蓝宫主?更何况,咱们没了钱,才越发有挣钱的概念,皇商才能被我所重视,这不正是你父皇推波助澜之下的意义所在?”
这一点,澹台瑾倒是没想到,“如今国库空虚是事实,但是,他未必就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我们的身上,你这么想,是不是有些……”
霏儿听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父皇既然那么想了,就会有这方面的考虑,就算不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咱们身上,但相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资产、在临月没有任何背景的你我来说,他对咱们无疑是最放心的。即便我的背后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即便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在权势面前,他更注重的还是稳固自己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说,澹台宗虽然明面上占了便宜,但这些钱能不能落到他的手里,还是两说?”到底是澹台瑾,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事件有可能酿成的连锁反应。
夏侯霏‘咦’了一声看向澹台瑾:“别说,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照你这么分析的话,的确有这个可能,也难怪你那二哥藏藏掖掖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如果他不说,你的那些兄弟不说,天下间谁知道啊?看来,今天晚上势必有重头戏要上场呢,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激动啊?”
澹台瑾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看别人的好戏?别忘了,那些银子可是咱们的!”每次提起这个他都肉疼的不行,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银子,被这败家小女人一句话给毁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偏偏,你又埋怨不起来,谁让这件事也是经过他首肯的?就算这当中有诸多不定因素,但错误绝不是一个人能酿成的,所以,就算他埋怨,也不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自己女人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提起那百万两银子,夏侯霏也是难受的不行,可偏偏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看来,只有想办法将这笔钱弄回来,才能让他们彻底放下这个心结。
澹台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马上就要到了,今晚儿上,怕是有重头戏要上。”霏儿知道他想安慰她,旋即听话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咱们来临月这么久,还没怎么去拜访过你的母妃,瑾哥哥,你,还恨她吗?”
澹台瑾微微一怔,旋即扯出了一抹无所谓的笑:“谈不上恨与不恨,说实话,没有她我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他们于我来说,除了有血缘关系外,别的,与旁的人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里,夏侯霏有些明白了,有一句话他或许没有说,那就是,尽管杨艳萍对他那般,但在他的眼里,怕是那个抛弃他的生母远远比不上养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现代那么多真实的例子,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纵然杨嫣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可错误已经酿成,结局已经注定,就算他们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那颗已经冷掉了的心能不能捂热,就真的要靠时间来证明了。
两人来到宫门前的时候,破天荒的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赶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之后,才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命奴才转告您二位一声,今个儿晚上想要当众赐予太子妃第一皇商的封号。”
“你说什么?第一皇商?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赐予这样一个封号?本宫是女儿身,怎么也不能成为皇商的候选人啊,更何况,还是喧宾夺主的第一皇商?”这,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啊,日后她活动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麻烦?这老头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夏侯霏的质疑,似是皇上早有交代一般,太监不慌不忙的继续回禀:“太子妃莫着急,皇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您二位今后的发展好,虽然我朝没有这个先例,但凡事都有例外,更何况,没有人比得上太子妃的庞大背景,仅凭这一点,就有助于临月的发展,最最重要的是,皇上也想借此赋予您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身份,方便日后处理一些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