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听了他们和珅的吩咐,马上雷厉风行的召集起下人来,不片刻时间,下人们都放下手中的事务,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通通来到刘全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等候着这位和府大管家的吩咐。
别看这些下人们在刘全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就让他们的外表给蒙骗了,小瞧了他们,这些奴才若是出了和府,个顶个的,那可了不得,在别人看来,那可也是敢称爷的主。
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和珅这棵大叔在他们身后撑腰,他们就敢胡来。
这些下人们看着这刘大管家表情不善,眉头紧锁,一脸拉得老长,全都躬着身子,不敢有丝毫杂音,生怕触了刘全的霉头。
看着下人们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模样,刘全的虚荣心不由得得到了很大不满足。
但见一下人来得稍微晚了点,急急忙忙的跑进下人堆里,深深地埋着头。生怕眼前的刘大管家教育他。
却说这刘全挨了和珅一巴掌,心中正不解气,看着这一个来晚了的下人,正好发泄一番,但见刘全给那来晚的下人抬腿就是一脚,口中还直骂着:狗奴才。
刘全受了和珅的气,在和珅面前丝毫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在下人们面前来找出气的场子来了。在和珅面前的低眉,可不见得刘全在下人们面前就不神气。也合该这下人挨打,谁叫你来得晚。这不正触了刘全的霉头吗。
那来晚了的下人被刘全实实踢了一脚,在地上翻了个滚,连忙翻身爬了起来,跪在刘全面前连连告罪。
其他下人看着那挨打的奴才,心中都暗暗欢喜,都在心里嘀咕了句:合该。这些下人们还真是本性使然,丝毫没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像那挨打的下人一样。
虽说这刘全在和珅面前那是大气也不敢踹,处处恭敬着,言语不敢丝毫不敬,在这些下人面前可就是高高在上了,他刘全在和府的权威可不是这些下人们能够挑战的,瞧刘全现在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典型一上位者模样。
这形象,犹如和珅在乾隆面前溜须拍龙屁,刘全在和珅面前不敢踹大气,和府下人在刘全面前低声下气,处处不体现着奴才与主子的滑稽形态,真好一幅鲜明的“主子高高在上、奴才躬身献媚”图。要有一丹青妙手把这幅“图”给描绘记录下来,指不定就得流传千古。
刘全看着下人们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又想着刚刚在他们老爷和珅面前受到的气,刘全又将在自己面前躬身的下人们通通责骂了一番,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不少。
“老爷有话吩咐下来”。
想着他们老爷和珅的吩咐,刘全赶紧对这些下人传训道。
“听爷吩咐”。
下人们听得老爷有话传来,倒很是齐声地回应着刘全。
“你们这些狗奴才,被着老爷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勾当,老爷可是听到不少闲言闲语,说是要把那惹事的奴才揪出来以儆效尤。”,“要不是刘全我在老爷面前极力解释,指不定哪些奴才得皮开肉绽”。
刘全先是给了这下人们一棒子,又甩出一甜枣,还真是有点管家风范。
下人们听得刘全这话,先是心头一惊,接着松了口气,全都恭恭敬敬地感谢着刘全的好来。
“自己做事得把握个分寸,少在外面惹点事,给老爷找麻烦”。
刘全狠声对眼前的下人们说道。
下人们心想,惹事还不都是你刘大管家让去的,要说惹事谁也没你刘大管家的多,我们的那点事同你刘大管家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呢,当然这话他们可谁也不敢明着说,都只有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刘全。嘴上却齐声说着:
“听候老爷吩咐,紧遵管家训示”。
可笑这刘全还自以为是的在发号施令,全然不知下人们的心思,若是让他知道下人们怎么想的,指不定得气出什么毛病来。
“要是再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到老爷的耳里,我可保不了你们”。
刘全再一次提醒道。
“不敢,不敢”。
下人们连声道。
“平日里,我刘全对你们也挺好的吧?”。
这刘全倒是能分清楚事情的先后顺序,先把他们老爷和珅交待的事给交待了,再考虑到自己的那点破事。
“刘大管家对我们的好那是没话说……”。
下人们齐声回复着刘全的话来,一片恭维之声扑面而来。
刘全听着这些恭维的话语心中倒很是受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喜色。
“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奴才,竟然把爷我的事给捅到老爷那去了,我刘全自小就跟着老爷,你们说老爷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这些下人的,老爷跟我亲还是跟你们这些下人亲,真是不知道轻重”。
只见刘全语气一缓一急的,先是打出一张亲情牌,接着又是一阵恶语警告。瞧这刘全还破会玩弄权术,真是跟着和珅久了,依样也能画出个葫芦来。
下人们听着这话心中都是一惊,想着刘全平日里的手段,都是一阵后怕。都在心里暗暗诅咒着那多嘴的小人。
“老爷平日里就够忙的了,朝庭的事都顾不过来,哪会在意我刘全的些许作为”。
“多嘴的奴才,也不怕累着老爷,小心脑袋不保,你们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自己得有个分寸,别哪天脑袋搬家了,都还迷糊着不知道怎么掉的”刘全再一次向下人们敲着警钟,下达着他的指令。
“今儿个这事就不再追究了,要是再有哪个狗奴才传些闲言闲语在老爷耳朵里,告我刘全的状,嘿嘿,你们可知道我刘全的手段”。刘全阴沉着脸冷笑着说,说话间还扬了扬他那拽着拳头的手。
刘全这一门心思的以为是哪个奴才告了他的状,却丝毫不知道完全他们老爷和珅只是很单纯的问他关于纪晓岚的看法而已。要让他清楚了这点,指不定得怎么怨恨纪晓岚。
听得刘全这话,深知刘全残忍的手段的这些下人们一个一个的告罪。看样子刘全这番话倒是把这帮下人们吓了个着实不清,可真苦了这帮奴才。
这倒也好,今儿个刘全这番话倒真这帮奴才收敛了不少,老百姓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这也算破算纪晓岚的些许功劳吧。
这不知不觉中老纪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啊!要让老纪知道这事,指不定得拍着巴掌笑了。
“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陈二狗,赵四喜留下”。
刘全指着刚才踹了一脚来晚了,还跪在地上的那奴才说道。
其他下人们听着这话,如临大赦一般赶紧同刘全告退,临走的时候都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陈二狗,都在暗暗地摇头,心想这陈二狗可有得罪受了。
这陈二狗听着刘全前半句话,正要起身告退,一阵庆幸,心想总算过去了。突然听得刘全后半句话,这心一上一下的可不好受,扑通一声又着实跪了下来,心中想着想着刘全的阴恶手段,顿时后背一阵发麻,连连向刘全磕头认错。
听到刘全话语的赵四喜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啊,以为刘全要惩罚他们,心想我平日里也就同陈二狗交好,这次到让他给害苦了,早知道,我怎么也不会同你陈二狗说上半句话,想罢,一双幽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陈二狗,看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咬上陈二狗两口。
“二狗子,起来吧,这次就饶了你,爷我这可有件事得要你去做,做得好,你就将功补过,要是做得不好,哼,你可知道后果”。
刘全看着任然在向自己磕头认错的陈二狗不冷不热地吩咐道。
“爷,你尽管吩咐,二狗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得办好爷交待的差事”。
陈二狗听刘全这话,阑阑起身,刚一起身,脚一闪又跪了下去,这不跪得久了,都给跪麻了。总算看到希望了,立马向刘全保证着说道。
“你去给我多盯着阅微草堂的纪晓岚,看他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一件事也别落下,回来向爷我汇报”。
刘全眼睛盯着陈二狗,直直地吩咐到。
“爷,你放心,二狗保证不落下纪晓岚的一件事”。
陈二狗心想就这事,那多简单啊,当即向刘全再三保证。
“行了,机灵着点,你先下去吧,”。
刘全让陈二狗告退道。
“爷,那奴才告退了”。
陈二狗躬身退出,待离得刘全远了,长长地呼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待陈二狗离去,刘全接着转过头对赵四喜说着:“四喜你去找辆马车,把我们府上前两天引进的花木给装上”。
“大管家,爷,前两天引进的花木不是老爷要装饰花园子的嘛?这装上去哪儿啊?”。
赵四喜有点听着刘全的话,眼里甚是疑惑,不解地询问着他们的大管家刘全。
“这是老爷吩咐的,我们给阅微草堂的纪晓岚送去。”
刘全顺口就答上了。
“你这狗东西问那么多干什么,”。
刘全回过神来,想这狗奴才还管起我的事来了,想到自己多嘴问老爷,差点就挨了打。说着就狠狠地给了赵四喜一巴掌。
这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啊,瞧着刘全学得还满快。
“还不快去,傻愣着干什么”。
看着赵四喜还在自己跟前,刘全吼着说。
“爷,奴才去了”。
赵四喜看着刘全凶恶的面目,生怕又给挨打,赶紧连滚带爬的告了退。
待跑得远远的,再也听不到刘全的声音,转头对着刘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老爷面前还不是一奴才。
这一激烈动口,脸上又传出阵阵痛意,只见四喜哎哟了声,立马双手捧着脸轻轻地抚mo,随即想到:没事多什么嘴啊我,真是没事找事,白挨这一巴掌。
想罢,还是赶紧去准备马车收装花木,别晚了又得找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