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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上万般皆幻像心头一痛是真情

一轮明月高高的悬在空中。明净如水的月光下,高大的林木投下黑魆魆的影子,盛开的花朵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芬芳,御苑中所有的禽兽都安然入睡,若有若无的虫鸣使山中的夜晚显得更加寂静……

国师从手上取下了一枚精致的指环,指环在月光的映射下投射出暖暖的黄色光芒,含蓄而内敛。黄色的光芒渐渐的晕开,逐渐形成一个在虚空中漂浮不定的黄色光圈,光圈从外延到向心处渐成褐色,骆珈试图追逐那光圈,却发现那光圈始终离她那样远,目力可及,却触碰不到。她明白了,这个褐色光圈实际上是一个显示屏,就像她在二十一世纪每天工作时使用的电脑一样。

国师看见她终于平静下来,便轻轻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骆珈道:“我知道。可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想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那些事,不过你一定要保持平静,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屏幕上出现了一大片碧色的湖水,湖水中有许多莲花状的赤红色岛屿。一个女子躺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眼望着天空发呆。湖水忽然的泛起波纹,一个妖冶的女子从湖水中显出身形,她是一个女人是身形,说话却象一个暮年的老翁一般,她在与那个躺在大石头上的女子说话……

躺在大石头的女子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却身在一个极大的白玉洞中。女子仿佛在思考什么,一会儿,便突然倒在了地上……

一个轻飘飘的身影离开了白玉洞,飞入一片沙漠的上空,沙漠上有许多人在挖掘什么,女子想离近一些去看,突然一个铁锹差一点就挖下一个人的头,女子飞身去救那个铁锹下的人……

骆珈看着屏幕上的影像,心想,这不是自己去巴圣湖时发生的事情吗?原来自己是想救阿牛,所以才附在他的身体上了。她刚想回头说话,却见屏幕上的影像又发生了变化。

骆珈看见自己在工作间里工作的情景:一排排、一架架的玻璃试管,有的正被自己注入新的培养液,有的已经在孕育新的生命,有的生命已经成型正待取出……

她回到家中,她向李克抱怨为什么生命不是从温暖的母体中孕育和出生,而是在这些冰冷的玻璃试管当中孕育诞生,她制造了这些生命,却不是这些生命的母亲,她大声的说自己再也不想干这样的工作了,她大声的问李克为什么他不肯让她孕育生命,为什么他不肯和她同床亲近。

李克拿出来一个微型仪器,让她把血液滴入传感器,然后把微型仪器置入她常弹的一把琵琶当中,他说这个仪器可以让她去她喜欢的任何时代、任何地方。

他们在飞行器中,她用意念启动了仪器,一个轻飘飘的身形离开了飞行器,她和李克的身体依然稳坐在飞行器中没有动。

屏幕上又出现了沙漠。她看见冯焕一个人骑着马在沙漠中行进,冯焕迷路了,他遇见了海市蜃楼,他朝那虚空的绿洲里走去,他倒在沙漠之中……

骆珈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扑过去,可是屏幕还是离她那样远。

沙漠中的夜晚。许多星星在天空闪烁,冯焕艰难的拱了拱身子,终于坐起来。马就卧在他的身边,他轻轻的抚了抚马脸,马睁大眼睛看了看主人,忽然从眼中流下一滴泪来,然后马就闭上了眼睛,四腿一蹬,冯焕伏在马的身上,张了张嘴却没有哭出声来,也没有流出眼泪。

骆珈伸手想要去抚mo冯焕已经起皮泛白的嘴唇,手伸出去,只感到一阵凉风拂过。

天亮了,两个骑着骆驼的西域人救起了冯焕,他们带着他走出了沙漠。冯焕已经不象她记忆中的那样潇洒风liu,他衣衫破旧,面色青白,一步一步的在山路上行走,他跟人打听锦绣谷在哪里,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泉水边休息,他看见泉水中自己的影子,他捧起泉水洗脸,他自言自语的说:“昭君看见我这个样子,还会喜欢我吗?”说完,歪着头又到泉水边去照影,又自言自语的说:“我能找到的,昭君在那里等着我呢。”

锦绣谷中,衣衫褴褛的冯焕来到了纳兰馨的那座院落,他看见透明的纳兰馨守着一个躺在床上的死人。

纳兰馨头也未回,说了声:“你来了,可惜她已经走了。”

冯焕问:“她去哪了?”

纳兰馨道:“巴圣湖,从这里绕过天泉一直向北走就到了。”

冯焕回头走出了屋子,屋内纳兰馨悠悠的说道:“要见心上人,你不换件衣裳吗?”

白玉洞里。冯焕抱着昭君的“尸体”欲哭无泪,嘴巴张了又张,却只发出了一声黯哑的低嚎,象一匹受伤的野兽,在宽阔的洞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屏幕上忽然没有了影像,花花的闪着白点,骆珈回头欲问,却发现国师已经不见了,转回头来,发现屏幕也不见了。点点的阳光正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过来,原来天已经亮了。骆珈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窗外的树叶迎着微风正在轻轻的摇晃,斑斑点点的日光映在白墙上也不住的摇晃,回想昨夜的所见,竟恍如一梦。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年轻女孩的笑声传来,不一会儿,骆珈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进来,她们看见床上的骆珈,也是一愣,纳兰雅随即问道:“阿牛,你不是和国师在御苑里吗,什么时候跑到版籍楼来了?居然还睡在这里,若是父王知道了,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也护不了你了。”

骆珈这才看见,原来自己所在的屋子里排满了高高的书架,上面一层一层的码着许多简册。骆珈晃了晃头,难道自己昨夜见过的自己排满试管架的工作间竟是这里?不对啊,自己还见到冯焕了呢,还有别的那些都不是这里啊。她一骨碌爬起来,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抬起手又去抿鬓发,却又抿了一个空。

朵桑和纳兰雅看他滑稽的样子,笑了起来。纳兰雅道:“你快到外面等我们去吧,我和表姐找到了地图就下去,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带你来要你等在这里。”

骆珈道:“你们要找什么地图?”

纳兰雅道:“就是去锦绣谷的地图啊!”

骆珈道:“你们去哪里干什么?”

朵桑道:“我想我母亲就在那里,我要马上去找她。”

骆珈道:“锦绣谷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天泉?”

纳兰雅道:“是啊,是啊!就是因为有那个天泉,所以才没有人去过那里,都知道天泉的对岸就是锦绣谷,可是路在哪却谁也不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骆珈道:“是国师告诉我的。”

和纳兰雅互相看了一眼,骆珈忙道:“是真的,我也要去那里,国师说从那里绕过天泉一直向北就能到达巴圣湖了。”

匈奴王庭。

和亲使团到达已有半月之久,可是西海长公主半点消息也没有,冯焕和朵桑也没有任何音讯,乌珠留若和桑格尔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派出去寻找的人已经找遍了整个匈奴,却没有打探到一点消息。

此时,整个王庭均已知晓大汉公主在黑城路遇黑龙已然失踪。当日从黑城坐战车进入王庭的并非公主,而是为掩人耳目伪装的替身。稽候珊亦知丽君乃是昭君的胞妹,且丽君与陈汤彼此有情,遂请乌禅幕做了大媒,于七月初在王庭为陈汤和王丽君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当日,稽候珊在王庭宣布:因大汉公主在路上遇到黑龙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汉匈和亲大礼暂缓举行,即日封和亲的西海长公主为宁胡阏氏,待找到公主后,再举行和亲大礼,汉匈之间永结盟好。

次日,稽候珊与王隽兄弟相别,陈汤携丽君踏上归途。三人取道受降城,拟游故地,并与镇守该城的刘云龙将军一叙别情。

再说长安城中,自皇帝刘奭驾崩、太子刘鳌即位,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刘鳌登基后,大封其外家王氏戚族,王氏外戚一时权倾朝野。元帝刘奭时的一班老臣或被革职、或被流放。皇帝刘鳌的舅父官拜大司马大将军,手握兵权,然而始终忌惮虎威将军陈汤在军中的威望,故此向皇帝屡进谗言。皇帝刘鳌年轻气盛,又兼安国公主、西海长公主皆以失踪、淮南王外逃之事在长安城穿得沸沸扬扬,刘鳌深感皇家体面尽失,于是下了一道圣旨:以陈汤、王隽护送公主公主不力,有碍汉匈和好的大计为由革去陈汤大将军、王隽鸿胪寺卿之职,贬为庶民。圣旨下日,镇北大将军甘延寿于朝堂之上力谏皇帝收回成命,王凤乘机抵毁,诬陷甘延寿与陈汤、王隽勾结淮南王,隐匿安国公主和西海长公主,蓄意破坏汉匈和好的大计。皇帝刘奭盛怒之下革去甘延寿大将军之职,流放玄菟,即日起离开长安。

圣旨既下,甘延寿无力回天,即日携带家小离开长安,往东北玄菟而去。此时,陈汤与丽君、王隽三人正扬鞭催马前往受降城,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却说冯焕在白玉洞中见了昭君的“尸体”之后,一时悲痛欲绝,迷迷糊糊之中,抱着昭君的“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何时竟走出了白玉洞,沿着山中的小路漫无目的的超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来。

冯焕连日奔波,心中本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一到锦绣谷便可见到昭君,从此二人相携相依,再不分开。怎料今日想见,竟是天人永隔!一时哀痛,一时迷惑,一时低头看看昭君丝毫未改的容颜,一时又抚抚昭君依旧柔软的肢体,心中万般情怀竟无处诉说。正在茫然无措之际,忽听一个女声叫道:

“这位大哥,想是迷路了吧?这山中前前后后再无人家,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到我家歇息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冯焕两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也不答话,傻傻的跟在那女子的后面走进了一所庄院。

正屋之中,一对老人相对而坐。

冯焕抱着昭君的“尸体”进了屋子,也不搭话,也不行礼,也不落座。眼睛直直的看着墙壁又开始转圈,仿佛想找到出去的路一般。那少女看了看他古怪的模样,笑着对两位老人说道:“爹、娘,这位大哥可能是迷路了,我看天色已晚,怕他在山中遇到什么野兽,就带他来了。”说着,又从身后拿出山鸡、野兔等一些猎物,笑道:“你们看,我今天的收获可是不少!”回头看见冯焕还在那里一圈一圈的转个不停,便笑道:“这位大哥,你在这一圈一圈的转什么呢?”见冯焕不答话,便凑到他的身边去,这才看见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惊奇道:“这位大哥,你抱着的是什么人呐,想是生病了吧,快把他放到床上去,我爹可是医中高手啊!”说着便要帮助冯焕把昭君的“尸体”放到床上,不料凑近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不是昭君姐姐吗?她怎么了?你是谁?”

冯焕听她说出“昭君”二字,黯淡的眼睛里顿时放出光彩:“昭君,你怎么认识她?她在哪?我要去找她。”

那女子见他如此答话,方知他意识不清,便道:“大哥,昭君姐姐就在你的怀里,她病了,快让大夫给她瞧瞧。你不是带她来看大夫的吗?”

说着,便引导他将昭君放到了床上,那边坐着的老者且不去管昭君,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紫铜色的小锤子,对着冯焕的天灵盖就是一下子,同时大喝一声:“醒!”

冯焕挨了这一击,耳边又听得一声大喝,浑身激灵一下,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不过,此时头脑倒是无比的清醒。他看见一个面容威严的老人正坐在自己的面前两眼带笑道看着他,他的右边还坐着一个雍容典雅的老妇人,一个美貌的少女立在床边。冯焕下意识的檫了檫眼睛,问道:“老人家,我这是在哪里啊?”

老人见他说话清醒,便道:“小伙子,这里是巴圣山中,你是从哪里来的?”

冯焕道:“我从巴圣湖来,”说着,突然跳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怀中是空的,往外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昭君!昭君!”声音嘶哑悲怆。

床边的少女见他如此,连忙追赶出去,叫道:“昭君姐姐在这里呢!”

冯焕回头,看见昭君正安然的睡在床上,慌忙奔到床边。低头看着昭君的脸,见她的面色红白有致,伸出手去,抚了抚昭君的眼睛,想起昭君已死,不禁放声大哭。床边的少女意欲劝解,老人却对她摇了摇头。

冯焕自在白玉洞中看见昭君已死,便因伤情心痛而迷失了心智,欲哭无泪,欲诉无人。他想起自幼钟情于昭君却始终不得她的回应,及至五年前昭君溺水之后性情大变,方始对他有情,两个人一起纵马塞外,谈笑风生,可惜欢娱日短,自己在边地征战两年,昭君却被选入宫,原以为此生今世无望再见,不料在西海又能相逢,自己身陷流沙,死里逃生,为寻她,千里跋涉,不料相见之日却是天人永隔……这一点哀伤痛悔一时郁结心头,不得发泄,昏昏之中被老者当头棒喝,方始能够痛哭出声、涕泪交流……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冯焕这一番痛哭,一直哭到气哑喉干,不能自抑。

老人见他情绪渐渐的平复,方才上前劝道:“小伙子,不必伤心,这姑娘只是离魂,却未身死,还是有救的。”

冯焕听了,忙道:“老人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人道:“老夫诺大年纪,岂能骗你?倒是你自己,险些一痛伤情而迷了心智,你要保重才好,这样你们才有相见之日。”

冯焕听了老人的话,再加上刚才一番痛哭,已然将心中郁结宣泄出去,顿觉神思清明。忽然想起刚才好象有人叫过昭君的名字,便道:“刚才我好象听见谁叫昭君的名字——”

床边的少女道:“是我,我认得昭君姐姐,而且,我现在也认得你了,你便是那个封了定远将军却挂冠而去的冯焕吧?”

冯焕听了,颇为诧异,道:“姑娘怎么知道?”

那少女看了看老人,见老人点了点头,便道:“说来话长,我便是安国公主刘燕然,这位是我的父亲淮南王。我这么一说,定远将军必定是已经明白了吧?”

老人也朝冯焕拱了一拱手,道:“老夫如今已经不是淮南王了,在下刘向,这是拙荆卜力久美。”

原来,卜力久美本是柔然的公主。当年柔然强大之时,与匈奴、乌桓还有肃慎一起,时常袭扰汉朝边境。先帝刘询在日,采纳外戚许衡的建议远交近攻,遂派人入柔然请求和亲,许以丰厚的聘礼,柔然见有利可图,便把公主卜力久美许嫁汉室,时宗室子弟中刘向正当年少,且未聘娶,皇帝刘询便封刘向为淮南王,纳娶柔然公主卜力久美。两人婚后,夫妻恩爱,却一直没有子女。刘向爱妻情重,虽无子女却一直不肯纳妾。卜力久美便时时祷告神灵,希望上天能够赐给他们一男半女。十七年前,老父妻两个皆已五旬,卜力久美却忽有身孕,十月怀胎后,顺利诞下一个女儿,就是刘燕然。老夫妻两个老年得女,自然是爱如珍宝,视为掌上明珠,一直养到了十七岁,本想招一个女婿安享晚年,谁知一道圣旨,女儿被封为安国公主,送入皇宫,待期远嫁。老夫妻两个皆以年近七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要远嫁匈奴,想见无日,怎不心痛万分!幸而刘燕然入宫以后,因一场大病而结识了王昭君,两个人情同姐妹,燕然便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昭君,昭君与卜力久美便定了个李代桃僵的计策。

卜力久美本是柔然的公主,柔然人笃信巫术。所以,卜力久美小时候也习得一些巫术。大婚之日,安国公主的容貌忽然变得极其丑陋便是她的手段了。

这些本是昭君与卜力久美一手策划,就连刘燕然也蒙在鼓里。及至昭君代嫁,淮南王便携带妻女远遁巴圣山,这所庄院本是柔然老王在位时所建的一所游猎行馆。本拟风波过后再回大汉隐居度日,谁料刘奭驾崩,刘鳌即位,王氏戚族显赫一时,前几日又闻得密报说大将军甘延寿、陈汤、鸿胪寺卿王隽皆因此事获罪,王凤又参奏淮南王匿女不嫁意欲谋反。看来,汉朝是回不去了,便准备一路北上,投奔柔然,然而,柔然老王去世多年,如今的国王只是卜力久美的远房亲族,不知对她这个落魄的公主会怎么样,故而在此踌躇,不知何去何从。

冯焕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明白为什么和亲的本是安国公主,后来却变成了西海长公主,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怪不得昭君以前说:“爱又如何?只怕我也不能随心所愿。”如今眼前只有一个不言不语、不喜不怒的昭君,自己该怎么办呢?既然卜力久美会巫术,能不能将昭君的魂魄召回?想到此处,冯焕连忙请求:“老夫人,您既会巫术,能否将昭君的魂魄召回?”

卜力久美道:“这却不能,老身所会的,不过是一些障眼法。以老身所见,昭君姑娘本不是我辈中人,她的魂魄离去这么久,肉身却依然如生,只怕是另有缘故,只是我却不能参透。我想,她自会回来的,冯大人只须耐心等待,看好她的肉身便是。”

四个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有女子说道:“老爷、夫人,饭菜已经做好了。”

刘燕然应了一声道:“兰花姐,就把饭菜摆在堂屋里吧。”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接着门一开,一个布衣少妇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把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正要退出去,刘燕然道:“兰花姐,就一起吃吧。”

兰花嗫嚅道:“兰花是个下人,怎么能和老爷、夫人一起吃饭呢?”

刘燕然道:“兰花姐,你又不是我家的下人,是老天送你到这里来,想来也是我们有缘,何况你还给我们做了几天的饭呢!”

看见冯焕不解的样子,刘燕然又道:“冯大哥,你不知道吧,兰花姐啊,是被一阵风刮到这里来的。”

说着便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冯焕一听,乐了。这么说兰花也是和亲队伍中的人,是被黑城的那阵沙漠风暴刮到这儿的,跟他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刘燕然见他光笑不说话,便刨根问底的问他笑什么,冯焕便把他们在黑城遇见风暴的事讲了一遍。兰花一听,赶忙问道:“冯大人,这么说,你也是被风刮来到?那么你见着我的阿牛哥了吗?就是我相公。”

冯焕道:“我虽见过那场狂风,却不是被风刮来的。那天我没有被风刮走,而是陷进了流沙中。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兰花听了,神情立刻黯淡下来,饭也不吃了,在那里暗自垂泪。刘燕然见了,也放下筷子道:“唉!我怎么净遇见那么这些痴情之人呢?”

刘向听了,叹道:“燕儿啊,你是姻缘未到,不明白这世上唯痴情不可解啊!”

说着看了看卜力久美,两个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两张苍老的面容竟如桃花一般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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