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摘星楼老掌柜的亲自引领下,一众人围聚着徐鹏飞和陈县令走进了贵宾厅。老掌柜告罪后离开,虽然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徐鹏飞请这顿酒有何用意,北门野望还是当仁不让的站起来为众人相互做起了介绍。
等北门野望为大家做完介绍,王大明趁着大家都还没开始喝酒,就把文书先生、韩谨和他刚拟好的合约拿了出来,递给了福伯、陈县令和北门野望三人每人一份。
北门野望和陈县令认真的逐字逐句的看完合约,别说这合约写的还真是全面,竟然还要给县衙两成利润,用来提升县衙的办公条件。
虽然两人不知道彩票是个什么东西,但两人已然明白,徐鹏飞只所以请他们喝这顿酒,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做一个见证。
小孩子们凑在一起,突发奇想玩一把,让他们玩就好了。北门野望和陈县令是很乐见的,如果王大明和徐鹏飞混熟了,说不定还可以为他们递上几句好话。
只是······
北门野望和陈县令不知道福伯是怎么个意思,两人不约而同的就向福伯看去。
已经知道彩票是怎么一回事的福伯凝望着手中的合约,脸上仍旧平静,心里却翻滚起了浪涛。
王大明才给徐鹏飞和黄杉每人一成利润,而他竟然拿出了三成用来劝学,这小子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大点的一个孩子,他要图谋些什么?
当然令福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王大明眼里,根本就没把银子当钱看。如果把银子换成红彤彤的人们币,你看王大明还能不能这么大方。
福伯明白北门野望和陈县令两人眼神里的包含的意思,他轻微的对两人点了点头。
两人心下大定,把协议拿在手里,只等着王大明让人给他们拿毛笔过来,他们就可以在以见证人的身份写上他们的大名,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他们想左了,王大明只是想让他们看看协议,看看他们能不能有新的意见可以提。至于证明人,王大明可不想麻烦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实在有些不够瞧。
王大明把福伯、北门野望和陈县令三人手中的协议收了回来,把三份协议都交给了徐鹏飞,然后又让人把毛笔拿给了徐鹏飞。徐鹏飞这也是第一眼正经看这协议,别说这小子该光棍的时候表现的到是很光棍,既然福伯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徐鹏飞自思就更看不出什么了,他拿起毛笔唰唰唰的在三份协议上分别都签了自己的大名。
写完后,他看了看王大明,在王大明示意下,徐鹏飞把协议和毛笔递给了傍边的黄杉。黄杉到是拿起一份协议,认真的看了几眼,然后她也痛快的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大明不会用毛笔,他接过黄杉递来的协议,摁上了手印。
有了这三份签着所有股东名字的协议,王大明他们三个卖彩票的这个买卖算是终于成立了。
接下来,就该商谈卖场了。这个简单,王大明代替徐鹏飞发话了,那五个赌档的老板,当然要屁颠、屁颠的。
这样请这顿酒的目的就已经算是基本达到,那么接下来大家该做的事情就是吃好、喝好,相互间好好的打屁。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一干人等把酒桌上的气氛推到了最热烈。见此,西门庆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是化解他与徐小公爷之间的干戈的机会。西门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徐鹏飞道。“小公爷,以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公爷,还望小公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我在这里向您赔罪了,先干为敬。”
徐鹏飞只是冷眼的看着西门庆仰头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没有任何反应。屁!你特么是个什么东西,你想化干戈就能化干戈?
王大明却朝着喝完酒后,正在犹豫自己是该坐下糊弄过此事,或者是继续祈求徐鹏飞原谅的西门庆使了一个眼神。
王大明的这个眼神来的太过于突兀,以至于西门庆一时都没明白它的含义,当西门庆想要好好思索这个眼神所包含的含义时,可已经来不及······
王大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照着西门庆的脑袋扔了过去。
西门庆一个躲闪不及,酒杯就狠狠的砸在了西门庆的额头上。酒杯和西门庆的额头碰撞后,发出了一系列的让人无法形象的去形容的响动,酒杯破碎了,西门庆的额头上流出了鲜血。
顿时,桌子上热烈的气氛被打断了。大家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纷纷呆蒙了。
可王大明显然仍不想结束这令众人吃惊的一幕,他捅了捅身边的徐鹏飞,并对徐鹏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鹏飞从呆蒙中反应过来,立刻就明白了王大明的意思,他犹豫的环看了福伯、陈县令和北门野望一眼,然后再王大明坚决的鼓励下,猛然的站起身,就向西门庆走了过去。
看到这形势,被王大明一酒杯砸蒙了的西门庆,发觉出了不对。他躲又不敢躲,只好向身边的人望去,都是清河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见面可没少打招呼。可是现在徐小公爷办事,清河县当之无愧的老大,陈县令都没出声,他们又算哪根葱,他们没有帮忙劝阻徐鹏飞,反而纷纷给徐鹏飞让出了道路。
徐鹏飞三步化作两步,快速道走进西门庆,伸手一把就把西门庆拽离开了桌子,二话没说,左右手攥起拳就朝西门庆脸上招呼,没几拳就把不敢招架阻挡更不敢还手的西门庆打倒在地,扔不解气,又上去狠狠踢了几脚。
踢的西门庆再也忍不住疼痛,大声哀嚎着求饶,这才恣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放过了西门庆。
众人见徐小公爷撒完气了,这才纷纷上前,劝慰小公爷,气大伤身,还是愉快的喝酒来的好。
只有王大明,走到倒在地上的西门庆跟前,把西门庆从地上扶起,搀扶着仍旧轻声哀嚎的西门庆出了贵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