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还在低低抽泣:“衙内,不要扔下奴家,自从在京师见到你那一次起,奴家就一直忘记不了你,每次想到你去鼓指挥、英姿勃发的模样,奴家就夜不能寐,本以为这辈子再不能相见,没想到,老天见怜,居然让奴家在这里见到你……”
“你是京城过来的?”
难怪她认识自己,原来是当初看到自己在“花魁”比试中击鼓助斗的人。唯一没想到的是,宋代也有这么死忠的“追星族”。
阎婆惜把脸庞贴在徐献腿上,轻轻厮磨:“奴家不是想要挟你,只是奴家不能没有你,一百个宋江都抵不上衙内一根小指,求衙内不要把奴家交给他,只要能跟着衙内,就算做奴做婢,奴家也心甘情愿。”
虽然徐献觉得她的话实在肉麻,不过,把宋江同他比得如此不堪,还是让徐献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得到极大满足。
轻轻一笑,他看向阎婆惜:“我说过要把你还给宋江吗?”
出于对现代那些狂热追星族的了解,徐献对阎婆惜的话信了几分,再加上,宋江的命还得靠她来救,眼下可不是能翻脸的时间。
阎婆惜又惊又喜地睁大眼睛,有些不解地道:“衙内刚才不是说过不能让宋江死吗?那难道不是把奴家往宋江怀里送?”
徐献道:“首先,我现在不是‘衙内’,叫我公子,其次,我只说不能让宋江死,可没说要把你送到他怀里去。”
看着一脸疑惑地阎婆惜,徐献笑:“宋江可能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汉,若他真死了,以他的名声,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谁敢娶你?不过,若让他活着,事情反而有转圜的余地。”
“是这样吗?”阎婆惜一脸茫然,突然又抬起身子,咬牙切齿道,“怎么能让他活着?他杀了我娘,让他活着不是太便宜他了。”
说来说去,差点把这个问题忘记了!
好在徐献也是能言善道之人,马上道:“活着他也不好受啊,至少落个发配,前途没了,发配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惩罚也不算轻,再说了,为了我们今后能在一起,放他一马也是不得已的事。”
徐献吻了下阎婆惜,柔声道:“这都是为了我们在一起考虑,大不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
阎婆惜虽然不太乐意,不过,在徐献柔声劝说下,还是一脸不甘把身体偎进徐献怀中,没再说话。
知道阎婆惜不再反对,徐献松了口气,继续说他的打算。
他把嘴凑到阎婆惜耳边,轻笑道:“只要你死活把让我纳你为妾当成不追究宋江责任的条件,以宋江怕死又不在乎女色的性子,肯定可以如你所愿。”
其中更重要的原因他为避免刺激到阎婆惜,所以没说——如今的宋江是她杀母仇人,再怎么样,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了,这一点,宋江心里应该非常清楚。
《水浒》原文里,阎婆惜就用晁盖的信要挟过宋江,宋江当时也满口答应了让张文远娶她的条件,所以,对这点,徐献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接着道:“而我,只要多拒绝几次,装成为了兄弟情义,最后才迫不得已答应这个条件,黑宋江事后还会对我感激涕零呢!”
阎婆惜白他一眼,嗔笑道:“你这冤家,又要奴家的人,还要搏个好名声,只能拿奴家来轻贱了。”
宋江这等于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看阎婆惜打心底发出怎么掩饰不住的高兴样,徐献当然知道她并不是真生气,心事顿时全消,又看她媚眼如丝的诱人模样,当下小徐献再度举枪敬礼,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既然你说轻贱,那我不轻贱你一次也对不起我啊。”
感觉到大腿上被热热地一物顶了下,阎婆惜有些花容失色,告饶道:“冤家,你还要啊,奴家已经快死……喔……死人……”
说话声音迅速变成令人血脉贲张的低低呻吟与喘息,又是一场满屋春guang。
等徐献再一次满足时,阎婆惜已经成了瘫软成烂泥模样。
他又一次感觉到《欢喜禅》的神奇之处。做这种事,居然越做越觉得体力充沛,而内力也隐隐又有提升的模样。
要不是看到阎婆惜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他都想再练一阵子神功。
不敢在阎婆惜这里过夜,帮她把被子盖好,他翻墙越户,又回到了客栈。
接下来几天,他依然无所事事地每天去陪宋江聊天。
期间,也看到宋清几次,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徐献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更清楚他在顾忌什么,反正这也急不来,只要宋清不开口,他就直接无视。
当然,为了给阎婆惜打气,他还是又抽时间去练了几次《欢喜禅》。
不过,现在这欢喜禅可就没当日那样的奇效,似乎是第一次时是把他的潜力完全开发出来一样,现在完事了虽然精力充沛,气力却已不见增长。当然,他还是乐此不疲的。
这一日,他又晃晃悠悠到了牢里。
宋清居然已经在了,两兄弟正靠在里面低声说话。
见徐献来,宋清让到了一旁。
正当徐献要往宋江边上走时,他突然猛地跪到徐献面前。
徐献吓了一跳,忙去扶他:“宋清兄弟请起,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宋清死活就赖在地上,硬着脖子道:“小人有一事求徐大哥,若徐大哥不肯答应,小人绝不起来。”
看他这样,徐献已经大概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忙道:“有话好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宋清兄弟快快请起。”
“徐大哥不肯答应,小人绝不起来。”宋清还是这句话。
徐献“一脸无奈”,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你快起来。”
听到这话,宋清终于肯站了起来,有些踯躅地立了阵,终于沉声道:“请徐大哥纳阎婆惜为妾。”
徐献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无法置信——他觉得他完全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宋清满脸窘迫,却还是咬着牙往下说:“阎婆惜说了,要她不追究我大哥的事情可以,但条件之一就是要徐大哥娶她。”
徐献依然摆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看了看宋清,又把目光转向宋江。
看徐献把目光转过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江终于无法再坐视。
他沉声喝斥宋清:“你在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能逼徐贤弟答应。如果命中注定我是该死,怎么努力也没用,阎婆惜要是把徐贤弟纳她为妾当成条件,那就不用再谈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徐贤弟为我做出这种牺牲!”
这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徐献却明白地听出了宋江的意思。他不是不肯让阎婆惜嫁给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让徐献做牺牲。
这种事情,再牺牲几次老子也是求之不得!他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