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跟着主教保罗走进了大厅,保罗主教示意他继续往前走后,退出了大厅将大门关上。罗兰帝国的新皇帝查理曼三世坐在宝座之上,教皇庇护六世则坐在他的身边。令莫宁感到意外的是大团长伯多禄也坐在里面,大团长给他打了一个眼色,意思大概叫莫宁不要当心。虽然莫宁对于圣殿骑士团其实没有一点的归属感,但是在自己不安的时候能看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这也让莫宁的心放下了不少。
莫宁单膝跪下向皇帝和教皇行礼,“见习骑士莫宁参见皇帝陛下、教皇陛下。”
皇帝查理曼三世与大团长伯多禄长的十分相像,可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惜与大团长的威武相比皇帝显得软弱的多,脸色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神情让人看来感觉有些呆滞。对于莫宁的到来,他显得无动于衷,眼神飘乎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坐在旁边的教皇,一脸慈祥的看着莫宁,示意他起来。教皇庇护六世长着白发和白须,看着有点像圣诞老人。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好笑,他挂着十字架,手捧着圣经,庄严的表情特着点神圣的味道。这种即慈祥又庄严的感觉,如同是你的长辈在看着你。
伯多禄向教皇说道:“教皇陛下,圣殿骑士团的骑士莫宁已经到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教皇的嘴角扬起微笑,缓缓的向伯多禄说道:“伯多禄公爵稍安勿躁,等圣女一来,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的。”
伯多禄对于教皇的回答,心中不满的暗哼一声。
最难受的就是莫宁,站在众人的中间,坐也不是动也不是。偏偏这群人自打他进来之后,还就不理他了。
这时,大厅的再次被打开。之前,莫宁刚刚见过的圣女贞德带着她叫德莱斯的手下走了进来。他们身上的金属铠甲与地面碰触,发出简捷有力的“蹬蹬”声。莫宁也终于能近距离的打量这带有传奇色彩的女性。瘦小,这是贞德给莫宁的第一印象。棕褐色的短发,皮肤由于长年的风霜变的粗糙。她很漂亮,可惜没有好好打扮自己。这是莫宁心中给她下的最终评语。
皇帝对圣女的到来终于有了反应,脸上露出微笑。当贞德想向皇帝和教皇施礼时,查理曼三世赶紧示意免礼就座,说道“圣女刚刚从诺曼底的战场赶回,确实辛苦了!快就座吧!”
贞德向皇帝鞠躬道谢后,坐在了伯多禄的旁边,德莱斯则站在她的身后。贞德笑着向伯多禄说道:“公爵阁下,好久不见了。”
伯多禄冷着脸回道:“贞德殿下,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接着他又转头向贞德身后的德莱斯点头示意,可惜德莱斯却视若无睹。
教皇庇护六世此时转身对皇帝说道:“陛下,我们可以开始了。”查理曼三世点了点头,好像多说几句话对他来说都是很费力的事情。
教皇略微提高了声音,严肃的说道:“我们今天讨论的事情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存亡,事情紧急,所以我不得不马上召集大家前来。伯多禄公爵,请你先谈一谈这位年青人的来历吧!”
伯多禄可能没想到教皇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稍微一愣,才将莫宁的来历一一到来。贞德听着伯多禄的叙述,有所思的看着莫宁。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皇帝和德莱斯也开始打量起莫宁。
莫宁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对于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其他观赏,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
教皇听完伯多禄的叙述,满意的点头,又向他问道:“伯多禄公爵你接触过这位年青人手中的宝剑,不知道有何感觉?”
“宝剑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力量,不过很可惜,我无法探知。不过与一些圣器中的力量好像又有些相似。”伯多禄回忆着回答,最后看着教皇,语带讽刺的问道:“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教皇陛下对我骑士团内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教皇对伯多禄讥讽毫不理会也不回答,而是转移话题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情各位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当上教皇之后,在历代教皇亲写的手卷中看到的……”
伯多禄对于教皇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恼怒,脸色也变的越发难看。
“对于千年前的‘审判日’之战,我想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应该很清楚。在历史上,我们人类击败了魔族的入侵,将魔族赶回了极北之地,当时的第一任教皇更杀死了魔王。不过很可惜,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根据教皇手卷的记载,由于魔王的力量太过强大,根本无法消灭。于是首任教皇根据神的旨意,用将魔王封印在‘儿童之树’即‘世界之树’上。本来这样,事情应该也算圆满的解决。但是很可惜,根据首任教皇的说法,这个封印只能维持一千年,之后魔王将再次临世……”
众人听到这里,各自都发出了惊呼。历史记载的‘审判日’之战的惨烈,他们每个人都是耳熟能详的。如果说与摩泽多帝国的战争带来的只是士兵和一部分人的死亡;那么只要魔王复活,与魔族的战争可能带来的是整个世界种族的灭亡,当然也包括人类。
莫宁对于‘审判日’之战只是知道个大概,心里并没有在场其他人的那种担忧。他反而隐隐感觉到教皇接下来要说什么,以及为什么要找自己了。
伯多禄皱着眉头问道:“教皇陛下,既然如此,请问这与骑士莫宁又有什么关系呢?”
教皇继续说道:“据教皇手卷中的叙述,这把剑原本应该是插在‘世界之树’上,用以封印魔王的魔力。这把剑无法在压制魔王的魔力时,它就会自行寻找新的主人,借有这个人的力量重新封印魔王……”
圣女贞德突然疑惑的问道:“教皇陛下,你如何确定这位年青骑士手中的就是传说中能封印魔王的宝剑?难道仅凭伯多禄公爵的感觉和叙述?而且你刚才说是要借住宝剑主人的力量,这位年青人才刚刚成为见习骑士。就凭他的力量真的能封印的住魔王吗?”
教皇回答道:“要确定这把剑是否是教皇手卷中的那把,其实很容易。莫宁骑士,你的宝剑能借我用一下吗?”
现在的莫宁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毫不犹豫的将宝剑交给了教皇。此时刚才离开的枢机主教保罗再次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跪在教皇的面前。
教皇慎重的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石质杯子,底托上镶嵌着28颗珍珠、2块红宝石和2块绿宝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圣杯!”除了莫宁,在场的人都不禁再次惊呼。圣杯是传说中上帝离开人间时,用来盛放其鲜血的圣餐杯,拥有神遗留在这人世间最后的力量,是教廷传说中最强大的圣器。
教皇左手拿着圣杯嘴里念念有词。在他的咏唱之下,圣杯身上的七彩光芒更加强烈,并缓缓离开教皇的手掌,飘浮在半空之中。
这时教皇用右手的宝剑将自己的中指割破,指尖流出的鲜血竟然在半空中汇成一只凤凰的形状,飞入圣杯之中。圣杯在这血的感召下,在空中幻出上帝的模样。众人被眼前的神迹给惊呆了,面对自己宗教信仰中的唯一真神,纷纷跪倒在地。莫宁见了,也只能随大流的跪在地上。
虚幻的上帝似乎无视这一切,他只是左手举着圣杯缓缓的向教皇庇护六世走去。庇护六世虔诚的跪在地上,双手将莫宁的宝剑高举过头。上帝走到教皇的身边后,手中的圣杯慢慢倾斜,将杯中的鲜血倒在了剑身之上。
莫宁的宝剑好像感觉到圣杯力量的感召,龙吟的颤抖起来,也泛出七彩的光芒,升上半空。上帝此时用右手抓住了宝剑,宝剑和圣杯上的光芒顿时消失。宝剑也化成了石质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还缠绕着绿色的荆棘。
上帝的脸上此时露出哀伤的表情,嘴里吟唱着一些莫宁听不懂的歌词,当唱到最后一句时,七彩的光芒再次闪耀,笼罩住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