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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我什么也看不见。”带着常人的警惕性我回答到。
“哦,那大概是我会意错了,其实我也看不见你,只是看见你的眼里发光。”老者自顾自的说,又好象是对我说的。
我又躺了下来,然后是安静,谁也不再说话,但我好象听见有一声叹息传来。第二天很快的就到来了,但我已经没有兴趣在活下去,像我这样的年龄要在这里呆上十年,十年啊,花一样的季节,十年的光阴我只能呆在这斗室里,无疑是谁都受不起的打击。三天一次的放风的时间如期到来,狱警在打开了牢们以后就消失了,我跟往常一样没有走出去,那个老者也和我一样呆在了牢房里。
“小子,你出去!我跟王爷有些话要说。”我仰头看着天花板,陷入回忆里,不知道谁进来喊了一声。
“叫你出去听见没有。”看我没有动一只大手伸过来就把我提了起来,狠狠的扔到了门外,随即门也咣铛一声关上了。
我是接着把提起来的,然后我看见十几个膀粗腰圆的大汉。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可我的力气太小,在他们手里我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的弱小,一使劲就可以捏死我。
“小子,来这里十几天了,也不见你去拜见我们龙哥,是不是不像混了,把他的一个手指头给我剁了。”其中一个揪着我的前胸说到,我看见他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上经过鼻梁一直延伸到眼睛的下面。
从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在这里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我还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来就要我的一个手指头。我被吓呆了,我真的还怕了,以前打架什么的也只不过是把人打一顿或者被人打一顿顶多了是受点内伤,可现在却要少一个手指头,我的心狂条不已,身上也是冷汗淋漓。接着我的中指被使劲的掰开按在了墙上,看着贴在墙上的指头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仿佛感觉到了那钻心的疼痛,后悔和失落一起涌上心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牢房的门开了。
“放了这小子。”走出来的是只说了一句,好象没看见我的似的带着其他的人走了。
忽然没有了支持力,我摊软到墙根,大口大口的喘气,好象为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指感到高兴,却又为自己落到这‘魔窟’里叹气。好不容易爬到了床上,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再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刚才的惊吓使我混身的筋肉颤抖不已。
“小伙子,你是因为什么被判到这里的。”
“盗窃银行。”
“多少年?”
“十年零六个月。”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哦,才十年而已,你也还年轻,不要这么绝望。我也是因为盗窃罪被判进来的,不过我判的是无期,但现在我感觉到在这里其实也是不错的。”这位叫做王爷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是,我是一个绝望的人,绝望到不想在多活一天,但我不敢去死,我承认。
“外面有自由。”
“自由?什么自由!我们做贼的有自由可言吗?除非你是个不称职的小偷,要不然你就整天活的提心吊胆,警车驶过你就会下意识的想躲起来,看见警察就想跑,甚至连阳光都很少晒。这叫做自由吗?”
原来我是个不称职的小偷,我开了上千把锁却只偷过臻臻一家,结果我失败了,我溜了别人无数的钱包,结果当钱就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被抓了,我果然是很不称职。
“如果你要想出去,我可以帮你出去,甚至可以把我的一身的盗术和武艺传给你。当然你要想早出去就必须先学会我的本事,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你出去的。”
“可笑,你也是个罪犯,你能让我出去,你怎么让我出去啊。让我越狱,让我逃跑。在这个号称全国三大监狱之一的监狱里,我能跑的出去吗?”联想到今天来的那帮人的表情,我也能猜测到眼前的这位老者绝对不是等闲只辈,但要说把我弄出去,我还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是说让你光明正大的出去,不是越狱,也不是逃跑。”老者的话不紧不慢的传到我的耳朵了,我的心嗡的一下,血就冲到了头上。
绝望归绝望,但听到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 绝对不啻于晴天打雷。一个人能把我这样的重型犯光明正大的弄出监狱,不能不使的我惊讶,但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容我有一丝的怀疑,我慢慢的坐起来,瞪着眼前的老人,他也在看着我。
“我说的是真的。你觉得我这一把年纪有比要骗你吗?”看着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补充的说到。
“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十年。”已经不容我在怀疑,我扑到了那个离我只有几米远的老人身边,哭了起来。
二零一五年,英国皇家博物馆收藏的一件中国国宝被盗。唐朝中国流传下来的唐三彩,英国特工全部出动可这件东西还是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人见到过。
二零一七年,意大利国家博物馆收藏的《兰亭序》拓印孤本无故失踪。
二零一八年,美国从圆明园抢走的十二生肖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而后在加利福尼亚被偷运出国。
二零一九年,二零二零年,德国、日本、西班牙、意大利先后有数十件的中国国宝不翼而飞,世界各国一方面谴责中国,一方面加强了防范措施,但接下来的半年内还是有五件国宝被盗,而中国对这一切始终保持的缄默。
二零二一年圣诞,同样还是在英国四羊方尊在圣诞夜里消失,但英国警察在皇家博物馆的下面发现了已经摔断了腿的盗贼。此消息一经发布世界哗然,但中国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坚决的说这人是中国的公民,并第一次在世界人民面前强横起来,而这个所谓的盗贼被引渡回到了中国。
在老人淡淡的叙述之中,我知道了很多事情,而眼前的人无疑成了我的偶像。做贼就是做贼,我从来没想到,做贼竟然可以做到为国争光,可以做的这么大快人心。不用说我也猜的到眼前的老人肯定就是那个摔断腿的盗贼。我被深深的吸引住,好象自己就是那个盗贼一样。
老人的眼睛一次一次的从牢房里唯一的窗子里看出去,好象是在回想又好象是在怀念,怀念在英沦,在美国,在柏林的高楼大厦之间来回飘荡的日子或者是手里拿着国宝时兴奋的神情。
“那他的腿是怎么弄的?”我不相信这样的一个高明的盗贼会把自己腿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