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铁薇站起身来,看着他们。
“什么意思?我说你有可能是被官府通缉的那个曾盗窃国库的兰衣女盗。因为你拿的那个水晶镯 是国库内的国宝。识相的,乖乖将国宝交出来,束手就擒,说不定本官会看你年轻貌美放你一马——”说完后那些禁卫哄然大笑——
“扑通——”
铁薇一脚将那个说话的禁卫头目踹下江去。那些禁卫一看,忙抽刀冲了上来,只有一个在打捞那个头目。
铁薇正有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正巧有人雪中送碳火中送水生气中送活靶子,也不抽剑,只用剑鞘冲入这十几个人中间,左挡右刺,看似打个不停,其实并没出力,因为她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若一下子将这些人打趴下了就再也没得打了,自己的气也不一定出的完。
这边打的天昏地暗,吓的船头的那些乘客及小黑妞母女倦在一边。只有苗复在那儿看热闹,心说让她打一架消消气也好,省的找我的麻烦。反正苗复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出力,因为就这十几禁卫苗复自己全力以赴的话勉强对付个七八十招是没有问题的。铁薇的武功比他高出那么多,能够在近百名金剑武士甚至其中也加杂着金剑卫士的包围中打出来,就凭这份武功也绝对不用担心她。
那个头目从船尾爬上船来,心中气极,看到手下人已经将铁薇围在中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抽出手弩,上了箭,也没怎么瞄,其实也不用瞄,这么近的距离没必要再瞄准了,一箭就射了出去。
铁薇早就注意着那个头目,等他射出箭来,稍稍一侧身子,箭就在身边滑过去。
“噗!”接着一声清脆的惨叫,铁薇回头一看,遭了,那支被她躲过的箭直冲船头,误中了人。铁薇一急之下纵身跳出包围,急步到船头,只见箭从小黑妞的颈部穿入,直透入她的母亲的心脏--- 一箭两命。
“小黑妞!小黑妞……”铁薇抓着小黑妞的肩膀悲呼道。
一旁的禁卫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上前。那个头目见出了人命,一不做,二不休,心头一发狠:“不就是个乡村妇孺吗?死在我们手中的人命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了,愣什么愣,今天我们只要把船上的人都杀光,就死无对证了。都******给我上——”
苗复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本来看到小黑妞和她母亲被误伤至死,虽然觉得心痛,也不是多么的痛恨那些个禁卫,毕竟那只是误伤,可是见到这禁卫头目说的这些话,怒火冲天而起,苗复此时站在船尾,就在那些禁卫的身后,有个禁卫看到他—— 一个文弱书生站了起来,就转身提着刀走了过来。
那些禁卫发了一声喊,向铁薇冲去,铁薇松开小黑妞,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站起身,缓缓拔出宝剑,冲天的杀气弥漫开来,那些禁卫被那杀气一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向前冲的脚步缓了一缓,就在这一刻,铁薇动了,手中的剑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灵动万千,变幻莫测,脚下并没见如何动作,可是就已经闯入了禁卫群中——
面对苗复的那个禁卫举起大刀就向苗复砍去,苗复一个闪身,右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他的大刀拧了下来,再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抬头看看铁薇,心中只觉得恐怖,就这瞬间的功夫,前面的禁卫已经全部倒在船上,苗复上前看了看,所有的禁卫包括那个禁卫头目全部是被铁薇的宝剑刺入咽喉,在他们的咽喉还在向外狂涌着鲜血……一剑毙命。
再看看铁薇,只见她手持宝剑,在那儿傻傻的立着,眼中一片迷茫。
那个被苗复收拾的禁卫并没有死,连受伤都没有,待到爬起来见到此情此景吓的扑通一声跪下大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苗复也不管他,径直走到铁薇面前,“铁薇,怎么了……”铁薇一动不动,突然铁薇一扭身俯在船边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苗复也蹲下身子看着她,待她吐完了,递给她一方手帕,她拿起来,擦了擦,勉强冲苗复笑了笑,“谢谢你!”
苗复微笑着回答:“不客气!”心中暗自直叫好,哈,什么是雪中送炭,我这就是,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欺负我了吧。我就有好日子过了吧。
铁薇站起身来,走到那个活着的禁卫前,那个禁卫更是吓的不住的磕头,喊饶命,铁薇将宝剑入鞘,冷冷的说:“算你运气,我现在不想再杀人了,你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的了。”说完,一脚将他踢入大江,还好,这小子还会游泳,落水后奋力向江边游去。
船上的其他人和船工都被吓的倦在一旁,只有那个禁卫押上来的御批钦犯坐了船上巍然不动,铁薇将船上禁卫们的尸首一一踢下船,然后来到那些人旁边想安抚一下他们,可一靠近他们,他们就被吓的大叫起来,也许,就是因为刚才她的表现太过恐怖了。
铁薇无耐,只好冲苗复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苗复就走过去,对他们说道:“大家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都不要怕……”
“两位侠士,你们刚才不该放那个禁卫走的,那位禁卫一回去,若找来官兵,恐怕两位就有些麻烦了,以两位侠士的身手,虽然不怕,可是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那位带着铁枷镣铐的御批钦犯对他们道。
铁薇见他不怕,就上去用剑给他打开铁枷镣铐,那位御批钦犯道了声谢谢,然后说:“那个禁卫回去后一定会找来官兵的,那时官兵自然会顺流而下的察询二位,两位侠士应该不想惹上官兵这个麻烦吧,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向前再行驶一段路程后就靠岸下船,在陆地上走一段时间,然后再走水路也好,是只走陆路也好,那样会安全些。”
铁薇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决定听从他的建议,苗复见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就将自己的包裹打开,取出一身书生服饰,很他披上,“老先生,您如何称呼?”
那老先生愣一愣,道:“‘老先生’可不敢当。老夫姓吴,叫吴三林,两位侠士叫我老吴就可以了。”
苗复问道:“不知吴先生所犯何罪?居然劳动到圣上御批?”
那姓老先生道:“说来话长,老夫原是平湖郡郡守的钱粮师爷,去平湖郡大旱,朝廷发粮赈灾,平湖郡守贪墨赈灾粮款,结果东窗事发,被人告了御状,可惜平湖郡守在朝中有人,在他的运作下,将贪污赈灾粮款的罪名加之于老夫,让老夫背了黑锅,老夫知道后不想丧命就连夜出逃,却中了他们设的圈套,做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唉,老夫做了二十年的师爷,这官场的黑暗老夫算是看透了——”
苗复跟着叹息。
那老先生看了看苗复,又叹道:“可怜老夫已五十八岁,现已有家不能回,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又让朝廷给抓去,死在牢中,就算侥幸没有被抓,那也只有饿死街头,唉……”
苗复心中一激,这位老伯看样子,实在可怜,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不行,我一定要帮一帮他:“吴老先生,后辈姓苗,名复,家住临海郡凤凰岭下的苗家庄,五年前到江兴拜师学武,现在准备赴京赶考,但是家中还不知道,所以如果可以,我请你帮我到临海郡凤凰岭下的苗家庄送一封家书,好吗?我家在地方上还有些名声,官府还不至于上门抓人。”
“送家书?好,好,谢谢,谢谢少侠好意,谢谢少侠收留……”随说着随站起来要给苗复行礼,苗复不敢受,忙制止了他,说道:“吴老先生,您先歇着,我这就写家书。”
苗复不知道的是,他收留的这位吴老先生,虽然不是什么恶人,但也绝非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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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是新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头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