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卉卉到了公安局,一个年轻的警员对我们做笔录。
我虽然是超市的大股东,可是对于起火事件却一无所知,笔录做了很长时间。警员问了我们何时开业,在哪儿注册营业执照诸如此类的问题,又问我们失火前有没有去过超市。我以前认为这些这些例行公事的问题不是什么弊端,可是今天却觉得很不耐烦。
不过我知道现在不能闹意气,一来会把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活力的警察得罪,二来,我还不想让毛忠平关注到超市的真正老板是我。所以我再三强调我一直身在香港,超市的实际负责人凌云人在医院急救。
卉卉也很不耐烦警察的这一套问话,她单刀直入的向警员说:“失火前,就是前天我去过超市的,我检查了超市,并未发现有什么可以引起失火的,请你们一定要调查调查,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火。” 那警员的表情很凝重,既不表示他答应我们要着力调查此事,也不表示他们同意卉卉的看法,他说;“你们放心吧,谢谢你们的合作,如果有继续要调查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我和丁卉卉疲倦的走出公安局,带着安东走向车场,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看见身后站着的原来是久别不见的王超。
“这么丧气干什么?”王超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不过变得又黑又瘦了,我记得他被邓飞排挤到六安一个穷困县搞户籍工作了。
我果真是丧气得很,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倒是安东很活泼,它走到王超身边,它雪白的身子磨蹭着王超的脚。
“嘿嘿,这儿有只小白猫,呦,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又变傻啦?”王超很亲昵地挥手拍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我身体有些摇晃。
他把我这一摇晃,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问他:“你不是不在这儿工作了嘛,怎么会跑来?”
“哈,变人样了,终于知道问我话啦,你也瞧见啦,我到那个县去工作,工作有什么总结,不要向上级汇报嘛。”王超向我挤挤眼睛。
王超蹲身抱起安东,大手顺着安东的背一下下抚mo,梳理安东雪白的毛。安东似乎很受用王超猛兽似的亲密接触,两只眼睛闭起来了,还喵喵叫。
我的脑袋里赫然之间电光火石一闪,我拉着王超,我说:“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接着转身告诉卉卉我要和王超这个久别的哥们好好喝一场,让她先回去,丁卉卉担心地拉着我的手:“你可不要……”她还没有说完,我就把她塞进车子,吻了她一下:“先回去早点睡觉,不要耽误上课,超市的事丢给我处理,记得去医院看你凌姐时不要说超市失火,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王超和我目送丁卉卉关上车门,绝尘远去,王超似乎对我不无羡慕,他说:“这样的美女居然也让你收服了,你小子可以啊。”我笑了笑,也没回答。
“你刚才说什么医院,谁住院了?”王超又问我。 一说到住院,我的心情立时更差,我低声说:“是凌云住院了。”王超睁大了眼睛,连他也觉得实在太突然了。看得出,王超也是个粗汉子,不惯说安慰的话,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他想安慰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刚刚和丁卉卉到公安局做笔录。”王超又是一惊,他等着我说下去。“我们开的超市失火了。”
王超握握我的手:“小子,你得挺住。”
我们边说边聊到了一家僻静街道的小酒店,叫了些下酒菜,两人边喝酒边聊。我问他最近在写什么报告,他郁闷地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正在普查人口呢,天天都要跑出门,我看我这脸,晒得又黑又红。”
“每家每户你都要跑吗?”
“那倒也不是,虽然到了那鸟不拉尿,鸡不生蛋的地方,手下好歹还有几个人。”
“嗯,你那地方是偏远的地方,你想人要是犯罪了,肯定要往人少的地方跑,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最近有什么可疑人吗?”
王超抬起头,眼睛一亮,做这种侦察工作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兴趣,他说:“怎么,你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可疑,在超市失火的地方,我和一个人聊过,他说起过一个在失火之前有一个穿灰衣服抱黑盒子的人。”
王超朝我看了很久,似乎在研究我,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你看大街上穿灰衣服抱黑盒子的人有多少?犯案以后有多少人会穿着原来的衣服?而且你是和哪个人交流过?那个人的话可信吗?有没有问清楚?哥们,你以前也是个警察,办案子可不是这么干的啊。”
听了这些话,我满头滴汗。“噢,我脑子都糊涂了,也许那个人的话不可信。那么你可以帮我跟踪这个案件吗?我想清楚地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个没有问题,虽然我已被流放了,可是从前的兄弟却依然在啊!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会在意的。”王超答应我协助调查此事。 我们在小酒馆吃到晚上九点钟,王超对我说:“如果不是凌云病了,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喝到天亮。其他的别说了,找线索的事你只管交给我吧,有空记得来那破县看我。”
次日早晨,卉卉来敲我的房间,她要去处理超市的事情,虽然一家超市失火,但是其他的超市还在营业,并且因为超市失火,有一些住在超市周围被波及到的住户要求赔偿,今天超市总部的电话都快被人给打爆了,幸亏在办超市前我们办理了意外保险。
我担心的问卉卉学校怎么办,她笑了笑说,“没事,我请过假了,你放心好了。” 我赶往医院,凌云还在休息,我守在病床前握着凌云的手。没想到电话铃声响了,我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知道事有蹊跷,赶紧跑到走廊上去接电话。
“喂,请问是赵建国先生吧。”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是我,哪位?”我的知觉告诉我这个打电话的人和超市失火的事有重大联系。
“赵先生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现在对赵先生没有恶意就可以了。”陌生男人答话很流畅。
“这么说来,在此之前阁下对我是有恶意的了?”我扣住他话里的一个小漏洞开始盘他的话。
“哈哈,赵先生是聪明人,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我和超市失火有点联系,不过我不会投案自首。我打电话来,只是想和赵先生作笔交易。”
“我们有什么交易好做?”我知道这个人就是超市失火的元凶,恨的牙痒痒的。
“我想告诉赵先生,火是谁让我放的,作为交换,我希望赵先生不指控我,并且警察如果抓到我,我希望赵先生帮我证明我曾向你提供线索。”
我盘算了一下,觉得除了保险公司有可能会因此拖延赔偿的期限之外,其他的各个方面好像都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而且我很希望知道到底是谁在向我下这个黑手,所以我立即痛快的答应下来,“行,就这么办,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中午十二点,赵先生到城北安乐商场对面的报刊亭等我电话。赵先生是明白人,应该不会报警吧,要是那样,第一,我不会承认,警察也没有证据抓我。第二,赵先生以后也都不会知道是谁摆了赵先生这一道了。”
我听完笑了笑,“放心,说句不好听的话,阁下不过是小鱼小虾,我要找阁下的麻烦,只要找几个人就可以,不需要报警这么麻烦。”这是实话,我找几个小流氓在身旁,等见到这个人就直接打好了,找警察更加麻烦。
“行,赵先生到底是做大生意的老板,那我们就中午见吧。”说完,那个人把电话挂了。
我想了想,转回身去病房找阿冰,我想把卉卉喊回来照顾凌云,而把阿冰带去,这样我会比较踏实一点。
我在六安可不能打架,不然还不给毛忠平整死?阿冰不一样,她是香港人,拿得是英国国籍,谅他毛忠平有几个胆子,也还不敢对阿冰滥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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