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这车祸来得确实蹊跷,好在阿冰可以照顾凌云,我决定把卉卉拉出去问问。
我们折回凌云的病房,我向卉卉使了个眼色,卉卉知意的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和阿冰交换了一下职责。
临出门的时候,我有些不放心,转回头又看了看。也真奇怪,今天我始终心绪不宁。
阿冰向我和丁卉卉点点头,见到她像石柱子一样站在病床两边,目送我和丁卉卉走出病房。想起从前的春guang明媚,此时的空气和时间都凝固了,我没法子嬉皮笑脸,连往日快乐的日子也像从来没有过。
卉卉走在我身边,她娇小的身躯依靠着我,我下意识地抚mo她的手臂,又摸摸她的头发。她抬起头朝我一笑,天真烂漫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大约自从凌云生病了,她又焦急又彷徨,自从我去了香港,我们已经多日没有见面。她像只小猫儿仰头看着我,脸上带着凄楚的微笑,我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丁卉卉一下子倒在我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了,连声叫我名字:“建国大哥、建国大哥……”我拍拍她的背,我知道她是因为凌云的伤势而伤感,不过我听了阿冰的转告,知道凌云恢复的希望并不是十分渺茫,所以我的情绪倒不是象她一样悲观。
当然,我知道现在还是告诉她的时候。
小时候,我特爱看木偶戏,整日流着哈喇子看木偶戏,因为我觉得木偶们的一举一动竟然是一根根控制的,这样让我十分惊诧。你不要说小孩子没有预言和思考,其实许多大人才像木偶一样,他们的行为举动全都像木偶,无形的什么东西在控制着他们。
如今,在我最落魄时,是陆总给我了一份工作,又让我平步青云。而凌云,不论我失意或者得意,她始终无私的关注我,也时时鼓励我,这两人对我有莫大恩惠,一个已经死别一个又遭遇横祸。这是否有什么线在控制,使得她们变成了木偶?我不能不相信命运,近年来我的发迹、股市上预测连番准确、超市又连开几家,我又有安东,经常有一个小孩在和我说话,我相信这是命运在控制一切。
可是如果命运要把灾难给我的朋友亲人恋人们以抵偿我从前受之如怡的金钱和美女,那么我宁可统统放弃了。
“建国大哥,你在想什么?”丁卉卉伸出洁白的小手揉搓我的脸,我这时才回神来,大约我的表情像莎士比亚的复仇王子。
“建国大哥,我们去街对面的面店买水饺给凌云姐吧!”
“好!”想到还能为凌云做一些事,我加快了脚步,快速跑到面店打包了三份水饺。 凌云还睡在床在,她连日躺在病床上已经全身骨头都酸了,阿冰和阿雪在为她轻轻按摩。我刚进病房,凌云的头稍稍抬起来:“呆子,是你吗?”
“是我,懒虫,快来吃水饺吧。”
凌云多年在商场打拼早练就坚强的性格,轻易是打不倒她的。可在病床上,她弱得像只猫, 对我的依恋一览无遗,这比我们非同小可更让我心疼。这时我才明白,男人可不是在床上才爱一个女人的。
凌云病了之后胃口很小,水饺得弄碎了才能放进她的嘴,我亲自喂她吃了十二个水饺。另外两份水饺给了阿冰和阿雪。吃完之后,凌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我要睡一会了!”于是我把凌云交给阿冰和阿雪,又带着丁卉卉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的路上,丁卉卉夸赞我:“建国大哥真了不起,平常我们喂凌云姐吃东西,她一向吃得很少,护士经常给她打营养液,可是今天凌云姐吃了整整十二个水饺,这可是我平常一顿的饭量了。”丁卉卉魔鬼身材并非得益于她平常减少饭量,她可不象吴兰,一顿只能吃五六个水饺。
“怎么,她病了之后很少吃东西?”
“只能吃流质的食物,每次一小杯,大约只有六十毫升。”
我黯然不语,丁卉卉突然指着前方:“建国大哥,你看啊!” 我望向天空,已是傍晚时分,大片火烧云在天边燃烧着,莫名的美,美得邪异!我和丁卉卉都为天空的奇异呆住了,突然之间不知道什么力量注入我的体内,我兴奋起来,拉着丁卉卉上了日本女式车。“走,我们去追火烧云!”
一路上车况十分畅通,我们幸运地甚至没有遇到一个红灯,车子快速地滑行,越来越近火烧云了。“建国大哥,我们的超市就在前面呢!”
“是的,我们这就去看看。”自从超市开业以后,除了开业典礼,我几乎没有参与超市的工作,一切都是凌云和丁卉卉吴兰在打理。
凌云病了,吴兰在香港,我要去看一看超市。这时候特别有一种感恩的暖流在心底,看一看超市,凌云亲手打理的超市,就好像她还在超市里似的。 然而在我们快近超市,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时,路上除了车流声,丁卉卉也竖起了耳朵:“建国大哥,好像是救护车的声音。”
不错,一辆辆救护车从我们的车子边快速擦过去,呼声器发出紧张的锐鸣声。转过街头,前面浓烟四起,人们四处逃蹿,有一处大楼着火了,漫天大火连着天,烧红了天边,跟火烧云不差什么。
“啊!那是我们的超市!”丁卉卉失声尖叫,车子在安全岛前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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