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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给自己放个假

第六章想给自己放个假

方晓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上班了,曾老头说,他简直把报社当成自由市场了,想来就来,想不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新来的犁熔建议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必须扫地出门。

当然着话其实老蒋是最想说的,碍于面子,或是工作方法,别人说出的话,自己捡来用肯定最不费力。

针对方晓长期不来上班的问题,报社提高到了很高的高度,职工会,专题会,支部会,就30来个人的报社,就方晓不来上班的事,一月内会开了不下十次。

这,连新来的李强,也就是那个香港来的营销总监“港监”,都难适从,觉得完全是大炮打苍蝇,没那个必要。

针对他的处理决定也正在酝酿中。蒋总找到马喻:“你对方晓有什么看法?”

这不明知顾问吗?马喻含糊其词,没有正面回答,蒋总感觉不畅快,因为他把烟一支接一支地抽。

在方晓的处理决定还没有出台的时候,“港监”又成为了方晓“二世”,既不打招呼,也不说去处,消失了。

这让蒋总很为恼火,李强的“新政”没有一条实现了“产业化”,电话行销报纸版面广告,没有任何进展,每天填写工作日志,所有的人七拱八翘,也无法执行下去,发行部的主任,也是老蒋的妹夫更是对次大为光火,说“狗屁不懂,实属一个骗子”。

“骗子”的话,以“港监”的消失变成了现实。“发给他的笔记本电脑,更是最直接的经济损失,当初查不到他公司的网页就该警觉”,和编辑部的“母牛”聊天时他这样说过,但他在报社的任何会议上对李强的事都是只字不提的。

“母牛”说:“真是活该,一个骗子骗到了一个经常想骗人的人”。

蒋总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他就象蹑手蹑脚行进在丛林的猎人,不断地在消灭目标,又不断地在搜寻目标。

“马喻,听说方晓在外面有女人?”一个早上,刚刚上班,马喻就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蒋总没有隐晦,直截了当,就象他在一段时间前,就老丘的事问方晓一样。

“不知道啊?”

“这你都不知道”,蒋总有些不相信,“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因为自从我在酒吧出事后,一下班就回家,很少在外面,别人喊我也总是提心吊胆,不敢应承”,马喻还谈出自己的生活习惯,晚上十点半上床睡觉,早上七点起床,到小区外的河堤上跑步,回来冲个澡后上班,时间就差不多了,没有时间安排晚上的夜生活。

听晚马喻的话,蒋总停顿了很长时间,坐在对面的马喻也一声不出,好象在等待蒋总的最后宣判。“那今天就这样,先干事去,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方晓也有了女人,他不是平时很正经的吗?怎么说坏就变坏了呢……从蒋总办公室下来,马喻在不停地问着自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马喻给方晓打电话,他没有接,给他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母亲,他母亲在电话里还问马喻是不是经常和方晓在一起,怎么大半个月也不回家了,连个电话也没有,“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马喻开车到了“兄弟连酒吧”,酒吧白天的门是关着的,夜猫子的生活就是晚上活动,白天补瞌睡。

开门的是柱子。

柱子揉着带血丝的眼睛,睡眼惺忪,他靠在卷连门的门框上,伸着懒腰,问:“怎么?报社又在到处找方晓?”

“找到没有找!”

“怎么不找了?”

“他现在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找与不找都一个样,办公室对他的考勤好象都停止打了……”

“那肯定关于他的处理决定也要出来了”。

“所以啊,我很着急,找他,在报社决定出来前探一下他的想法”,马喻说出了找人的目的。

“想法?他都有想法?”柱子流露出不满。

“怎么了?”

“他的想法,现在,都在床上”,柱子说的很粗俗,但很准确,“他成天就和以前在酒吧认识的那个女人开房,酒吧都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看过了,他老婆打电话来,我还尽给他圆场,好久他老婆亲自来了,他娃娃就穿帮了,吃不了兜着走!”

“那酒吧的生意怎样啊?”马喻问。

“生意?我都做得懒心无肠的了,他的朋友来了,找他找不到,车沟子就走了,留都留不住”,柱子满脸无奈,“别人都是看他的面子来的,来了,主人又不在,叫我我也要转身走了……”

马喻也无话可说。

“再过一段时间,他再象这样,我就把酒吧转了”,柱子点了支Panda,“我自己做我的老本行算了”。柱子这几年做医药代表挣了些钱,一两年工夫,车子,房子,啥都有了,还找了个漂亮的老婆。所以,马喻觉得他是当真的。

方晓看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中午时分又找到了马喻。

“报社的事情,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那还有什么想的?有人见我们不顺眼,想叫我们走人,我们走就是了”。

“真是这样?”马喻问到,“我们得到这个工作也不容易,家里也需要这份薪水”。

“但关键是干的不开心了,兄弟。我们在前面操,回来还挨刀,还整得我们猪八戒照镜,里外都不是人”。

“年终奖,大家都没有拿到,大家是窝心,但我们也尽力了,他们也看见了的,我们和他们一样,也只是人家手里的一颗小棋子,无能为力啊”,马喻劝到。“听说你半个多月,家不回,酒吧也不去,干什么去了?”马喻假装不知道,故意问道。

“没做什么啊!”

“听说你在和一个女人鬼混?”

“谁说的?”

“谁说的,这你不管。但关键是要你对得起你的家你的孩子和你的良心”,马喻一说起来,噼里啪啦不停。

马喻说道:“报社准备给你出了处罚的决定”。

“随他的便,反正我都无所谓了”。

“你怎么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方晓将声音提高了八度:“这还有什么怕不怕的?妥协你以为他们就不处理了吗?一样的,曾铣这种老嫖客,出的尽是馊主意,老蒋这个半文盲,又听得进去,这种局面还有我们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吗?”

“曾铣这个人,老蒋这个人,我太了解了,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用尿淋,我有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看法。他们把我搞下课了,接下来就是你了,你也要小心些!”方晓提醒马喻。

马喻心想,我也不玩女人,他们制造不出“桃色时间”,我也按时上下班,组织纪律上也抓不到小辫子,在工作业绩上,就不把自己当广告部副主任,完成的成绩也是最好的,在广告部内,一个季度下来统计结果往往也要比第二名超出很大一截……“他们找我麻烦是找不出理由的”。

没过几天,“母牛”给马喻说,方晓的出发决定就要公布了,他还说,消息绝对可靠,因为他和新上任的总编辑助理犁熔关系紧密,这是犁熔亲自告诉他的。

这天,蒋总给马喻打电话,叫他到报社很远的一家茶园喝茶。

喝茶?这可是马喻到报社几年,蒋总第一次请他喝茶,破天慌的第一次。

马喻去了。蒋总在茶园的一个雅间内,正在看电视,跟前的极品龙井,还没有泡开芽,雅间十余平方,空调、机麻、卫生间一应俱全,落地大玻璃窗外,正是开阔平静的城市湖面,几只白鹭正在湖面飞翔。

和蒋总的寒暄,和广告客户的开场白没有区别,无关痛痒,尽是些天气啊、衣服啊等无聊的废话。这反倒让马喻觉得不自然。

“最近在看什么书?”

“没看,上网多一些”。

“我最近在看一本关于拿破伦的书,里面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有哲理”,蒋总不快不慢的讲着他的读书经历,但马喻觉得奇怪,蒋总不会无聊得喊自己来听他说读书吧。

“什么话啊?”马喻问。

“书里说,一支狮子带队的绵羊队,肯定能打败一支绵羊带队的狮子队……”蒋总说得眉飞色舞,自己俨然成了个拿破伦理论研究专家。

说到尽兴处,马喻还是言不由衷地给他“粉”起,“就是就是,就象我们报社一样。”

谈了很久的拿破伦,蒋总终于把话扯回了报社,谈到了工作,“现在,我想提你当广告部主任”。蒋总把“我想”两个字的声音提得高高的。

“广告部主任,不是有方晓吗?”马喻知道蒋总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假装没有明白。

“这不用你管”,蒋总态度很坚决,“不过需要个过程,就是先把方晓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你的事”。老蒋给马喻说出了他的想法,主要是想在职工大会上,由马喻站出来首先说方晓的坏话,做“方晓批斗大会”的引子,当然还有他长期在外找女人等不“道德”行为的直接证据。

这不是要马喻充当方晓问题的“畜大汉”吗,表面当好人,私下尽干些对不起人的勾当。马喻对出卖朋友、整人害人的人最为不齿,怎么能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血染红自己的红顶子呢?

马喻当即表示,能力有限,做不了。

蒋总觉得马喻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很没趣,很快两人就各自散了去。

晚上,马喻觉得很郁闷,怎么什么坏事情都让自己给摊上了,连背后对兄弟捅刀子的事,都有人叫他做,马喻很难受。

他一人在家,在小区外的卤肉摊砍了只鸡,提了两瓶红星二锅头,独自一人喝起酒来。

马喻很想念牛言,大学时,学校外的卤肉摊是两人光顾最多的地方,3毛钱一个的卤鸡翅膀,边走边吃,走很长的路,为数不多的几个卤鸡翅膀都还在慢嚼细咽,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卤鸡翅膀在嘴里津津有味。

可现在,成了马喻独守空房,说牛言是给人跑了,马喻想,那肯定是有人看花了眼,认错人了,牛言只是暂时有事,没有来地及打电话……马喻咽下一大口酒,喃喃自语,“牛言,你怎不打个电话给我啊?”

马喻想,现在要是牛言在,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就好了。报社的工作毕竟是自己大学一毕业就来的,工作几年了,也有感情了,只要可以,马喻甚至想过在报社干一辈子,可方晓的事情,早晚是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的,而且现在老蒋公开地叫自己背叛方晓,充当他的帮凶、刽子手,自己又当面拒绝了他,老蒋下一个动手的目标,肯定是自己……

红星二锅头烧着马喻的喉咙,他感觉酒下肚,一路都跟着酒精发了热。昏昏中,马喻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方晓的处理决定出来的,开除报社,广告部主任由编辑部主任严梅担任。

拖地主任,只知拖地,难道还会搞经营?马喻听了,回想头一天和蒋总喝茶,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了方晓,马喻感觉就象断了翅膀的小鸟,也没有了工作的积极性。新上任的“拖地主任”严梅什么事都做不了,但她又要去做,一出了问题就说是马喻没有配合,甚至有的事情马喻从一开始压跟儿就不知道,所以也就无从配合。总之,马喻成了广告部的郁闷的出气筒、烦恼的垃圾桶。

一天,马喻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听见“拖地主任”严梅和报社的顾问曾老头谈话,更是将马喻气开了锅。

“马喻他要求所有的广告策划,都要以经济为中心,要创收,要挣钱”,严梅评价着马喻。

“就是,他们两口子好象掉进了钱眼眼,一切都向钱看齐,就象他那个老婆一样,听说跟着一个开BENZ的老板跑了……”

“说啥?说啥”,马喻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迅速地抓起一根板凳,扬在了空中。曾老头和严梅看见马喻突然闯了近来,还提了根板凳,惊呆了。

马喻在曾老头的跟前,最终还是停止了动作,板凳举在控制没有砸下去……

马喻怒目对视:“曾铣”马喻也没有喊曾总了,而是直呼其名,“曾铣,你他妈老婆才跟人跑了呢”,马喻被气红了眼,瞪着眼睛半晌才平静了下来,严梅也在一旁打圆场,从空中把马喻手中的板凳接了下来。

“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从年龄上看,你也是个长辈了,但说的话是人话吗?你还希望年轻人敬重你吗?”

曾铣面红耳赤,马喻将刚才手中的板凳重重地踢了一脚,板凳被踢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吓了他们一跳。

马喻出了门,驾车直接回了家。但马喻知道,这肯定是把曾老头的矛盾变得不可调和了。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静,就象黎明前的平静。

一天早上,老蒋“终于”给马喻打电话了,说到他办公室谈一谈。这好象是马喻自从与准备用板凳砸向曾老头后期待的结果,谈什么话,马喻似乎也很清楚。

其实,就在接到蒋总电话的前几分钟,他的助理,也就是犁熔给马喻打过电话,说蒋总准备找他谈话,“但无论谈什么,你都不要急着应承,因为目前报社找不到任何开除你的理由”。

“坐,请坐”,蒋总异常客气,马喻一时间好象成了他办公室的座上宾。马喻在琐大的老板桌的对面坐下,蒋总还亲自取出他平时招待贵宾的西湖龙井茶。

“我来,我自己来”,马喻不好意思,欠起身,准备自己倒水。

“没关系。坐,坐,我给你倒”,蒋总坚持在饮水机上给茶杯接上开水,交给了马喻。

“你自己广告公司的生意如何啊?”马喻自从开广告公司,就从来没给报社的人说过,蒋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将就”。

“那就好,就是要做自己的生意,开辟自己的生意”,蒋总用了很长时间给他说起了自己的历程,因为他们毕竟是老乡,同从一个贫困的山区县里走出来,他对马喻讲起了他家里的旧事:以前家里穷,自己又是家里的老大,出头哥子先遭殃,为了多挣几个生活费用,自己还打过竹篾席子,打过草鞋,高中没读完,就参军到了M市。“部队的生活费不多,但还是要节省下来寄回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听到蒋总的故事马喻很感动,到报社几年,马喻也从未听他对任何人讲起过。

当兵期间,蒋总上过越南战场,但没有参加过战斗,因为他们部队一开到前线,战争就结束了。也正因为上过越南战场,转业的指标,蒋总拿到了一个,还留在了M市,留在了广播局。

蒋总说,那时M市没有报纸,他就和另外一个同事,也就是现在他驾驶员的父亲,用一把剪刀,一瓶糨糊,做起了报纸。蒋总成为了报社的创始人,也是他从襁褓里带出的孩子。马喻有时候想,曾老头说要以社为家,其实蒋总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蒋总说:“但很多时候,就算你对他有感情,却有人在不停地整你”。老蒋说起了他的官场斗争,说起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他说老丘刚来的时候,说他的官当了十几年还是个小报社的总编辑,而且多年都没有过变化,要想升官其实很简单,就是用钱到上面买官,买个局长就50万,还说是市场行情,老邱说了身边很多的变化升官之道,说得老蒋非常心动。老蒋说就在自己准备行动给钱的时候,有人写信告发。后来老蒋才醒悟,这都是老丘的计谋,一边叫他买官,一边告发他买官……

“官场太陷恶,压跟儿就不是我们没有基础的人来呆的地方,辛辛苦苦几十年,稍不留神,很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真******没意思”,蒋总谈得很深入,马喻觉得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但听到这里,马喻觉得不祥的预感也一步步地向现实走来。

为了形象起见,但又有些话不能说出口,蒋总还小心翼翼地从电脑打印机上取下一张干净的A4纸,画着两种人的人生轨迹,一种是经商的,一种是为官的。马喻在一旁附和着。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下班时间,报社不远的M市钟鼓楼的大钟敲响了12下,蒋总说:“在报社为官没有出路,我就是一个例子,剩下的路就是经商。你生意自己又在做,干脆你一心一意做你的生意好了”。

马喻觉得蒋总的这一句话才说到了他的目的。但马喻没有随口答应,而是说:“我也一直把报社当成自己的家,毕业就到报社,也感谢你接纳了我,并一直照看我。但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需要考虑考虑”。

蒋总把马喻客气地送出门,还说:“那你就考虑考虑吧,下周给我回个话儿”。

马喻不说不知道,听蒋总亲自将要扫他出门的话说出了口,他反而感觉坦然了许多,因为危险的局面已经出现在了面前,而不会是好坏局面需要猜测,需要考虑多种应对方案。

马喻热爱报社,热爱自己所做的媒体的工作,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马喻还是给方晓打了个电话,问该怎么办。

方晓说:“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听方晓这样一说,马喻又感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因为蒋总叫他顶替方晓,搜集方晓的证据,马喻没有同意,对自己下手肯定了的,只是个时间的早迟问题。

“那你想不想离开报社嘛?”方晓问。

“肯定不想啊”,马喻觉得方晓的问题很奇怪,也很弱智,“我要是不想干,在牛言出走的时候,我就自己出来****自己的广告公司了”。

“那你就找个机会逃避两天吧”,方晓建议。

“逃避?逃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就想你一样,用逃避,不来上班,最后不也还是结果一样了吗”,马喻不满意逃避的建议。

“逃避两天,可以仔细地想一想下一步该怎样走”。

马喻一想,也想不出什么再好的形式了。就问:“怎样逃避法?”

“那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借口啊。前几天,许远给你几张温泉票,你不是说泡了耳朵发炎吗,那你就借中耳发炎住进医院吧”。

按方晓的建议,马喻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马喻觉得反正买了医疗保险和商业保险的,住院又不自己掏钱。

好事不跟人,有些时候坏的事情,往往是一串一串地接连发生的。牛言出走了,牛言的家里,来了十几个人,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直接找到了医院,找马喻要人。

“出走了一年了,怎么还瞒着我们呢,现在她人呢?”老丈人也在其中,首先发话了。

“我也在到处找她呀……”

“废话!谁能相信!这样的话,去骗三五岁的小孩子吧!”没等马喻把话说完,挤进马喻病房的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闹开了锅,“是不是你把她卖了”、“是不是你她给害了哦?”……

来的人中,有的情绪便得激动起来,把马喻从病床上提了起来,围住马喻抓扯了起来。隔壁病房的人也挤了进来看热闹。

不知是谁什么时候报的警,110的人很快也赶了来。

马喻和牛言家里来的人,立刻被110带到了医院附近的派出所,马喻动情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差点声泪俱下了,但最后还是牛言发给他的E-mail解了围。

牛言的父亲也将牛言最后留下的E-mail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但看到牛言说“为了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一种富足的生活,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为好”时,他说,家门不幸啦,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呢……

折腾大半天,牛言家里人才离开了,马喻回到医院已是很晚。方晓给马喻打来电话,叫他宽心些。

住院期间,报社的一些同事来看了他,看到同事来了,蒋总还以什么工会和办公室的名义分别送来了花篮和水果,马喻觉得搞笑。蒋总的助理犁熔和编辑部的“母牛”也来了,他们都开玩笑说,都知道马喻是在装疯,老谋深算的蒋总当然也不例外,但他又不意思说开,所以就送来了花篮和水果,这就象现在他要想叫你走一样,其实他坏透了,但他又苦于找不到你的任何把柄,业绩,业绩广告部第一;纪律,你从不迟到早退;欠帐,你的帐目上又没有任何应收款,他简直拿你没办法,所以就别有用心地找你谈话,想叫你自己提出来辞职务。犁熔说:“坏!简直坏透了顶,心尖尖都黑了,我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和我所看到的那些坏人看来,他真是过之而无不及的”,犁熔还说,看到他来整一个从不惹事生事的马喻,他的心都凉了,报社还有很多人也凉了心了。他开玩笑说:“‘母牛’现在心都凉了”。“母牛”打趣说,接下来“公牛”也就没有信心了。

“公牛?”

“‘公牛’你都不知道?就是犁助理”,“母牛”说道,他们俩经常走在一块,编辑部的人都给总编辑助理犁熔叫“公牛”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喻也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刚刚办完出院手续,蒋总就又打来了电话。

接完电话,马喻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恶,还让不让人活啊?”

“现在你的中耳炎好了吧?”蒋总问,他也还是和前一次谈话时一样客气,既看座,又倒水,搞得马喻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今天我推荐几本书给你看”,蒋总也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没有把谈话直接引入正题。

蒋总很是认真,用一张干净的纸写上了他推荐的书,连作者、出版社、价格他都写上了,马喻感觉蒋总为了这次谈话,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马喻接过蒋总开出的书目,有《犹太人智慧全集》,有《苏菲的羊皮卷》,还有最时髦的畅销书《穷爸爸、富爸爸》。马喻一看就知道,蒋总推荐的书,都是与做生意有关的书。

蒋总把书的问题说完,但马喻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态,他也知道,报社现在是找不到开除自己的任何理由,只要自己不说走,报社就不能解除“劳动合同”的。

蒋总见马喻“无动于衷”,他也很快将话题引入到了他准备的第二个话题,说报社的景况一日不日一日,为官没有出路,自己也正构思做点什么小生意,但又苦于不好出面,叫他发行部的妹夫出来做,他又没那个能力,“我们可以开‘合资企业’的”。

马喻还是热情不大。

蒋总又进入了他的第三个话题,说报社的经营是报社的,没有广告公司经营那样灵活,马喻自己有广告公司,只要马喻愿意,任何时候马喻都可以承包经营报社的版面。

时间还是推到了中午12点,马喻也还是没有表态,蒋总急了,就说:“你现在辞职,报社还有钱支付你的所有费用,如果换到明年,也许就不是现在这番景象了”。蒋总又说起了近半年广告经营的惨淡局面,也就是方晓离开报社,马喻也不再有心思拓展新客户的时候。

见蒋总把什么招数都使用完了,话也说到了那个份上,别有用心的“苦心”谈话也进行了两次,马喻觉得再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就说:“那好,下午我就来办理辞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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