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被那美貌国师反复无常的脾气弄的无所适从,那国师的脸色可又变了。
慧忠见杨风如此听教听话,不禁转头微笑道:“风儿,快些来,为师的住处不远了。”
她自在这里翻脸比翻书还快,那边杨风却再也不敢笑闹,战战兢兢的快步跟着,他心里忐忑不安道:你说你的,我还是装哑巴的好,谁不知道你一生气,会不会一个法术结果我了小命。
走了一会,他只见前面一个高挑的身影摇曳生姿,却又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这样一个美女,拿来当师傅却是可惜,要是能娶了当老婆,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也不知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知那慧忠国师一时兴起,收了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是福还是祸。
那国师住处果真不远,只拐了几个弯,便看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房子。杨风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这房里灯火通明的,还隐约有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分明有些放荡。
杨风只听得暗自惊心:这里该不是古代的盘丝洞吧,里面住的可别是白骨精吧?此刻我傻兮兮的跟来,倒象个送上门的唐僧,只是我这唐僧太过瘦小,也没多少肉可吃。
慧忠见他只是在那里踌躇不前,知道他一时害怕,不由的打趣他道:“怎么,害怕了?为师是个老妖怪,里面笑闹的都是你的妖怪师姐,七个倒有六个是狐狸精变的,这里现在是个澡房,不知你可敢闯进去。”
杨风这辈子最怕人激,这刻听到师傅小看自己,顿时颇为激动起来。
只见他挺直身板,脸带不忿道:“那有什么难的,别说是个澡房,就是刀山火海,徒弟也绝不含糊。”说完他“腾腾腾!”几个大步,直楞楞的往房内奔去。
他这里说闯就闯,那边倒吓的慧忠国师花容失色,再要伸手阻拦却哪里还来得及。
那国师暗叫“失算”,却没有想到自己新收这徒弟骨子里原来是个火暴的性子,只是头脑却有些不灵光。他也不想想,女子洗澡的地方也是能随便闯的么?只怕自己这关门弟子,今日要吃些苦头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风一脚把门踹开,却站在那里看的呆了,他只见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肉光致致,让人触目惊心。
原来里面真的有七名年轻女子,却不是什么吓人的狐狸精。但见七女个个年少青春加赤身裸体,该高的高,该小的小,玉腿修长,身形妖娆,此刻正在个大池子里打闹正欢。还好池水是热的,雾气朦胧下杨风也未必看的真切。
这里杨风站在门口发呆,那边七女猝不及防下被人闯了进来,大惊失色下纷纷惊呼出声,各找衣物掩体。
这下倒好,只见一阵乳波荡漾,玉臀轻摆,只被杨风看了个饱,恨只恨他年纪尚幼,就是想使坏也有心无力,否则的话,依着杨风的疯性,未必就不敢扑上前去。
再一阵喧哗吵闹,众女总算各自掩住妙处,天地顿时为之失色。当中一位甚为火辣的,只在那里气的柳眉倒竖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偷看姑娘们洗澡,活的不耐烦了么。”
话未说完,火辣女郎口中念念有词低喝一声“起!”,紧接着就把纤纤玉手往杨风那么一指,倒分明是个法术。
杨风只觉得自己手脚一阵发麻,瘦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离地而起,紧接着眼前景物飞快倒退,却原来是他倒头往后飞去。此刻他也顾不得形象,只在那里手舞足蹈呱呱大叫,片刻后只听“扑通!”一声,却正好落到一个池塘里。
杨风再叫一声“苦也!”,原来他不会游泳,只在那里胡乱扑腾,此刻也不知道早喝了几口池水下肚,此刻他头脑还算清醒,只在那里高声呼喊:“师傅救我!”。
慧忠先是一阵苦笑,随即开怀大笑起来,到后来只笑的花枝乱颤娇喘不休。
也是宫中生活枯燥,她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这样开怀笑过。
此刻澡房内众女子也已穿着妥当,闻的师傅笑声慌忙出来请安,一时间“师傅!”“师尊”的莺莺燕燕声响个不停,一众少女跪了一地,煞是好看。
众女弟子心中一阵狐疑:师傅一向为人严谨,却不知今日为什么如此失态。
慧忠只在那里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手忙脚乱捏个法诀,把杨风从池塘里拉了出来,却见他眼角歪斜,口吐清水,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却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那国师见他如此可怜,不由得从心底涌起深深的疼爱,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伸手把杨风搂到怀里。
此刻她倒真的是有些真情实意了,只觉得这个做事荒谬绝伦的小混蛋,跟自己很是投缘。她年轻时候也是恣意妄为之辈,几经打击下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似杨风这般胡闹,却让她找回了些真性情。
慧忠笑道:“风儿,这就是你七位师姐了,你看上了哪个,尽管跟师傅说,师傅做主许给你吧。”
杨风缓过气来,居然还笑的出来:“师傅,徒弟哪个都不要,徒弟只愿一辈子陪着你。”他嘴倒似抹了蜂蜜,只一味讨好美貌师傅。
慧忠赧然道:“师傅老了,有什么好陪的,只怕你长大了,少不得要娶妻生子的。”
杨风笑道:“师傅这样美丽,风华正貌,分明象二十多岁的少女,又哪里老了。”
他师徒二人只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怕惊世骇俗。那边一众女弟子只听的面红耳赤,纷纷娇声不依,一时间一个原本冷冷清清的行营,却变的有些人味。
慧忠听的徒弟大吃自己豆腐,心中却只有少许恼怒,只在那里笑道:“休要油嘴滑舌,也不知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却弄脏了我衣服。”
当下慧忠也懒的再跟他罗嗦,抓起衣领把他提进澡房,抖手仍进大池子。
一天来被人仍来仍去,杨风也有些恼怒,只在那里赌气道:“师傅,你这样仍来仍去,只当我是个沙包么?”
慧忠知他心里不舒服,笑道:“快些洗完来见我,不想让人仍来仍去,便跟我学好本事。到时候轮到你仍别人。”说完转身,油然去了。
杨风这才喜笑颜开,开开心心的洗澡,不大一会,自有下人拿衣服过来,伺候他换上,还有几个年幼仕女口称“少主人”,揉揉捏捏给他松骨。
杨风只舒服的如陷云端,暗叹:地位不同了,果然待遇不同了,自从来到这唐朝,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美好。
再一阵梳洗打扮,有人拿过铜镜,杨风自借尸还魂后,还是首次有机会知道自己模样,一眼看去,他再叹一声“命苦”。
他今世这长相也算的上眉清目秀,招人喜欢,只是额头上那块胎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了出来,生的与另一世一模一样,当真诡异的很,也无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