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是指没有事实根据的话,多指背后议论、污蔑挑拨的话,自古有之。由于舆论的对象往往要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流言又被称为谣言。
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她的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美秀而文,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的。他们说,你看她有多少羽毛;羽毛之下有多少只眼睛;她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她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这是一种辞藻。在这些话后面还有极好的譬喻;例如说谣言越走得远力量越大;说她底脚在地上走,可是头藏在云里;说她白天坐在一个瞭望楼中,而多在夜间飞行;说她把已做的事和未做的事混在一起;并且说她对于大城市是一种可怖之物;皆是也。但是这些说法中最胜过一切的说法是这个:诗人们说大地(即那些向久辟特作战而被灭的巨人们的母亲)为了巨人们被灭的缘故一怒而生谣言。这个譬喻最好,因为叛逆之徒(即诗人们譬作巨人的)与招致叛乱的谣言和毁滂乃是兄妹,一阳一阴,这是很的确的。然而,假如一个人能够驯服这个怪物,使她俯首帖耳就食于掌心,并利用她去攻击并杀戮别的鸷鸟,这件事是很有价值的。但是说这种话的人他们也受了诗人的作风的影响了。
流言是一把标尺,它可以考验听到流言之人的智慧与心态。流言遇智者而止,因为智者不信谣言、不传谣言,智者明白“来说是非者,必为是非人”的道理;流言遇庸者而传,因为庸者没有什么理性的分析能力,人云亦云;流言遇闲人而大,因为闲人有的是时间,他们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就是到处去听、去说那些流言和闲话,从中再加上自己的想像添油加醋地加工一番;流言遇莽者而效,因为莽者遇到与自己有关的流言不会去理性的分析,反之认为身边的人都这么议论肯定是真的,于是就会做出伤害别人和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流言因小人而起,因为这往往是他们为达到自己目的而使用的最后一招!
流言多的地方闲人多,流言少的地方贤人多。闲人与流言是什么关系呢?流言在闲人中是交错互联产生的,呈几何基数倍增的。闲人把时间耗费到流言中,有何绩效而言?闲人与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同样,闲人多的地方贤人少!贤人在闲人多的地方不太可能改变环境,又不愿意被环境而改变。因为人生只有短短数十年,谁愿意将大好青春耗费在流言与闲人的游戏圈里呢?贤人的最终选择往往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