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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手迟一拍

虽然在对抗中一不小心将达杰迪的保镖阿瓜给踢伤了,但是由于不曾经答应过长老到曼谷只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使得江南不敢多作逗留,第二天一早,在医院匆匆的跟矮子告别之后,便赶到了曼谷机场,等待那班将要带自己离开的飞机。

昨天因为能够与别人对打,江南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象刚到曼谷时那般失落,然而此时坐在机场等待着离开,江南又觉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手指无规律的敲打着椅凳。

“阿南,”虽然江南依然象昨天一样沉默,但是达杰迪却不能如作日一样,“不要想太多,有时间的话,我会带长老还有提亚一起去看你,几张飞机票我还是买得起的。”

听了大哥的话,江南有了一丝安心,抬起头努力的挤给了达杰迪一个微笑。

“不过到了中国的吃喝拉撒就得靠你了哦。”发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太大效果,达杰迪又挤眉弄眼的对江南说。

“嗯。”也许是不想让大哥太担心,江南淡淡的应了一声。

“各位旅客。14点20分飞往中国上海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请还为登机的旅客竟快登机。”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已经是大人了,自己懂就行。”看着江南依旧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达杰迪也无可奈何了,“走吧,到了那边再跟我联系。”

江南默默的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相处了15年的大哥,转身走进了登机通道。

飞机上大多都应该是从泰国旅游回去的中国人,机上很安静,大家都在休息或者是轻声的说着话,江南的位置是靠窗边的,旁边坐着一位面目安详的中国老人。江南莫名的有些失落,虽然自己也是一个中国人,但是从小生活在泰国,现在突然发现周围的几乎全是中国人,江南此时的心情就如一只鱼被带离了水中。

“小伙子,是个拳手吧!”飞机飞了没多一会,坐在江南旁边的老人突然用泰文问到。

江南这时并不想多说话,何况从小被村民疏远的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于是点了点头,并未做更多的言语。

“我一看你也是,而且还应该是那种很厉害的。”江南的冷淡并没有关住老者的话匣。

“不算,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并不大想理对方,但是出于礼貌,江南还是接过了话。

“这次离开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吧!”老者似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对江南说话。

这一来江南反而有了兴趣,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看出了这么多的信息。“您说的都很正确,可是我很奇怪,您怎么会知道的?”带着满腹的疑问,江南主动向老人开了口。

“这很简单,”老者转过头看着江南,“泰国年轻人十个有九个都打拳,我再象征性的问你厉害不,你总不能说,哦,我是个菜鸟,随便什么人都能把我打趴下吧!哈哈哈!”老者突然没有了刚才那种高深的气息,变得有些市井。

“哦,是这样啊。”虽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话,但见对方不愿意说明,江南也不是那种习惯多问的人。他又重新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年轻人怎么可以开不起玩笑呢,”发现江南似乎有些不悦,老者好象有点慌了,“你这样很容易20岁的人60岁的心脏的,要象我一样开开心心,块块乐乐的才行嘛。”江南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总行了吧,来陪我说说话,要不然在飞机上一定闷死。”可惜江南还是一言不发。“老实说吧,你手上那么多茧,一看就是刻苦练拳所得,这么努力的人除非是白痴,要不怎么着也有个三脚猫的工夫,你眼睛里有些哀伤,还有留恋,当然是很久都不能回来了。”老者发现自己说出了实话依然不能让江南开口,实在是有些没辄了。他好象很想和江南说话,抓耳挠腮的想着让江南开口。“对了,我还知道你一定有中国血统!”老者大声的嚷到。

“哎,老人家请您小声一点,别吵着大家休息。”江南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反倒是空姐走过来对老者说。

“见谅,见谅。”这老人这才发现附近几位闭幕养神的乘客也被他的大嗓门给吵醒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象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您似乎什么都知道。”听了老人的话,江南对这他再次有了些兴趣,转过头轻声的问到。

“那当然,地上全晓得,天上知一半。”老人听了江南的话变得有了一点骄傲。看着江南疑问的眼神,他又接口说到:“这次就不逗你了,你脖子上这快玉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泰国这样的工匠不多,最为重要的是,上面雕的是龙,那是我们中国人才特有的文化。”

江南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那您能看出这块玉的出自哪儿吗?”对方老者见识之广,使江南不禁想请他帮忙找出一些关于外公的线索。“你当我是神仙啊!可以观物断事!”老者再一次的大喝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人老了有些不能自制。”然后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打扰了别的乘客,赶紧向周围道歉。

看到老者也不能帮上自己什么,江南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没了说话的兴致。

这老人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陪聊”又不开口了,急了起来:“别急嘛,拿来我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话音未落,这老人变一把从江南脖子上拉下了玉配。江南楞住了,原来这老者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自己没有准备,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这老人抢玉那一手速度快得简直无法防御,说不定他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但是江南转念一想,长老曾经说过拳法的最快的境界是无意拳,也就是说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时候变打出拳去,有的武术家研究了一辈子也没能领悟到,而普通人却常常能在无意之中手快于心,这老者刚才那一下也许就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吧。江南此时对玉的兴趣淡了下来,反而对这位老人充满了兴趣。

“老人家,您也是个练武之人吧?”江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因为听长老说过,在中国一般高手都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厉害,这就是所谓的中庸之道。

“嗯,练过几年,”那老人先是一顿,才知道自己抢玉那一手被江南看出了端倪,但是他也并没有否认,一边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玉一边答到。

“老人家手好快啊!晚辈决计不能抵挡!”江南此时对老者是满心尊敬,双手合十的对老者说。

“我叫迟一拍,年轻那会,江湖中的朋友称我为鬼手。”老者依旧没有抬头,任然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玉。江南心中暗暗好笑,名字叫做迟一拍偏偏出手还这么快,怪不得那个叫快三秒的饮料店做东西那么的慢。老者似是看出了江南心中所想,接着说:“名字是父母取的,外号是朋友送的,矛盾我也没办法。”被人看破心事,特别又是有些好笑意味的心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那老人又继续说到:“至于你说无法抵挡,那就得试试才知道了。”话说着,老人那只空着的右手便向江南袭来。

一时间江南被逼的手忙脚乱,还好泰拳追求的就是速度与力量,老人出手的确很快,外行人大概就只能看见一团残影,江南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先是档住了老者率先攻向自己双目的一指,又接二连三的档开了老者的数次出手。不过一秒的交合,老者便将手收了回去,继续在那块玉上摩挲着。

“老人家果然好手段,不过一瞬之间尽攻出了八次,晚辈无比佩服!”江南比刚才更加的恭敬,甚至用上了中国试的抱拳施礼,老者却不答话,只是高深的一笑。“晚辈。。。”就在江南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楞住了,就在刚才他施礼之时,才发现自己的牛仔服胸前竟有五个一看就知道是用手指点出的白斑,他这才知道原来刚才老者不是出了八次手,而是十三次,自己虽然挡住了八次,但其余五次甚至根本没有发觉,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技啊,江南一时之间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看着胸前那些指痕。

“这叫星云十三指,我本以为你只能挡住三四次,看到五六次,”老者这时却开口了,“很好,你如果继续努力,将来必成大器。”老者的声音带着赞赏,然而江南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拳法,怎么可能会让人无法看见。”从小长老就告诉江南他将会是最优秀的拳师,他也深信不疑,然而此时他突然迷茫起来,所谓最优秀的拳师居然连对方的出手也看不见!

“年轻人不必气馁,我就是看你心气太高,无形中透出一种骄傲,本是好事,但你现在还年轻,更需要谦虚的心。”老者不再关心那快玉,转过了头看着江南的眼睛,“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就刚才那手,估计中国也就十几个人能够接得下来,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就年轻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出色的了。”老者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江南顿时有一种醍醐之感,“多谢前辈教诲,小子当初就是认为舍我其谁,最不济我也一定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一百人之一,这才知道天下之大,天外更有天啊。”“我说过你也不要太过妄自菲薄,你很强,确实很强,你有天分,又肯努力,但是泰拳毕竟是体术,你想靠他登上武学的最高峰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既然来了中国,就好好的学习中国的武学,”老人对江南产生了爱才之心,“你若不嫌弃,大可跟我走,我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气,由我领路你的武学求道之路定能顺利许多。”

听了老者的话,江南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多谢前辈!”但一个不留神看见那老者手中的玉又立刻又冷静了下来。

迟一拍是何等聪慧人物,看到江南情绪的变化和目光所到之处,顿时明白了:“呵呵,年轻人此行到中国还得寻亲吧!”

江南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

“这有何难,我在国内也算小有人脉,兴许还能给予你一些帮助呢。”老者对江南实在是很有好感,万里寻亲,想必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前辈,实不相瞒,这玉是我外公留给我母亲的,而除了外公他老人家,我还得去寻找我的爷爷,他们都是军人,找起来应该不难,而且我大哥在中国也给我安排好了一切,短时间内实在是不能抛开所有跟您去寻求武学之路。”

老者听到江南所说,也明白现在的确不是时候,“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了随时来找我,”老者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到时候你凭借此物到任何一家天下集团的产业,就说找鬼手,就能顺利的找到我。”江南接过卡片看了一翻,这张金属卡片上只雕着一条龙,再无其他信息,但这老人家乃是世外高人,他说的话定不会有什么差池,江南牢牢记住了老者的话,顺手将卡片放进了贴身口袋里。

“至于这块玉,”老者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这一块蓝田暖玉价值不菲,雕工也十分罕见,但是这种东西有钱人家都能买得起,要想靠这个找到你的亲人只能看机缘了。”

江南听了老人的话,刚有的一点找到外公的信心又破灭了,“也是,我母亲找了一辈子也没能找到外公,要真那么顺利的话反而显得不那么意义重大了。”江南自我安慰的想着。

“这些先放在一边吧,我们再来说说武学上的事,你的根骨非常的好,而且。。。。。。”出于对江南的爱惜,老者不忍心见他如此的伤感,赶紧岔开话题,又说起了武功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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