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福克斯,我需要时间来休息并且祷告,上帝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启示我,像你这样只会打乱我的思路。”阿森将福克斯推出了自己的房门,无疑福克斯是一个狂热的清教徒,他对上帝的虔诚更不用说。
“森,我只是想问你对马太福音第六章的了解还有多少,还有你的那个在密室里祷告”
“砰”的一声,阿森将门关上了,福克斯的声音仍旧在外面响起。
“森,给我一点启示,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愿意学习。”
“你是很笨,简直苯得可以,居然相信我的话。”阿森小声地自言自语。
“好了,你把自己关在房内,三日三夜不吃不喝,那么你会得到神的启示的!”阿森大声道,随后听到福克斯离去的脚步声。
“乖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阿森一头扎在床上想美美的睡一觉。
不知道邓肯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小娘皮?阿森总会想起蓝鲸号,自己坠海了他们的遭遇又如何,蓝鲸号能否顺利抵达马六甲呢。
随着大船摇摇晃晃的在海上航行阿森渐渐的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这艘被清教徒自己命名为五月花的商船,据说是当年载着102名清教徒抵达美洲的那艘五月花号的翻版,为了纪念它,人们在40年后又造了这艘体积稍大的五月花,并且仍旧由清教徒驾驶来到中国。
很不幸的是五月花号到了吕宋就被阻拦了下来,因为它国籍不明,按照中国的海事条例,所有要进入中国内海的外国船只必须接受检查并且登记在案,而五月花处于一个难堪的境地,就是他没有国籍。船员们不承认自己是英国人,事实上他们的父辈就是当年乘坐老五月花抵达美洲并且在那里扎根的早期移民,四十多年来他们已经不再接受英国的统治成了自由民。
而为了防范加勒比海猖獗的海盗五月花上装了几门象征意义的大炮,这就更无法通过马六甲海关苛刻而严格的检查了。在马六甲徘徊了近月之后,五月花将船上的特产交换给了当地人,换来了中国的瓷器和布匹丝绸,才极不情愿的掉头回家结束他的处女航。
当然了,阿森介绍了自己的遭遇,他受雇于一艘中国货船—蓝鲸号做通译,但是蓝鲸号遇到风浪沉没了他侥幸被救,只能随着五月花号暂时先回美洲,然后再搭船回到自己的家乡西班牙。
船上的人并没有怀疑阿森,这些虔诚的清教徒似乎把世人都看得那么善良,没有欺骗和讹诈,再说阿森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诚实善良,这样一个劫后余生的年轻人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当当当!”随着敲门声阿森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人敲醒。
“拜托,你有么有公德心,不知道人家在休息么!”阿森以为是福克斯又来扰他好梦,自然怒气冲冲去开门。
“是我,森!”门外响起不同的声音,好像不是福克斯,哪能是谁呢这么不知趣?阿森一边想着一边向门口走,却原来是柯尔伯笑着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阿森不解的道。
“我到这里获得上帝的启示啊!”显然柯尔伯听到了福克斯在门外的话,但是他却迟迟没有敲门。
“难道你不请我进去么?”柯尔伯厚着脸皮道。
“请进,但是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启示给你!”阿森道。
“怎么没有,你就是最好的启示!”柯尔伯的话让阿森一愣,他现在可是一无所有,百宝囊落在蓝鲸号上了,那些郑德斌孝敬的银票也早就分给了水手们,若说还有就是换下来的一身残破的衣服,能将他和过去在蓝鲸号上的经历联系起来。
柯尔伯踱步走进阿森的船舱四处打量,只有40多米长的五月花号要安排三十几个船员又要载货显得空间有些不够用,所以阿森的舱室很小也很简单。
“没什么好东西,都落在蓝鲸号上了。”阿森对柯尔伯挑剔而又似乎在寻找什么的眼神有些敏感。
“你很像一个人,森,请告诉我你有法国血统么?”柯尔伯问道。
“法国血统,我想你看错了,我是地地道道的西班牙人。”阿森冷冷的道,他内心中总是对柯尔伯充满警惕,自从甲板上的那一笑后他觉得这个人好像能洞悉他心中所想,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须知自己亲王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和人讲的,否则这些善良的清教徒由于中国严格的海事条例而没有进入他们向往的国度所带来的后遗症没准就要迁怒于他,并且利用他回到马六甲。
既然出来了就总要闯出一个名堂,否则哪有脸回去见老爹,还有那个小瞧自己的敏琪。阿森苏醒后得知五月花要返回美洲就下定决心随船抵达美洲,因为他老爹李开阳不止一次的说过要让国人的足迹踏遍美洲这个到处都是黄金的新大陆,但是战后复苏以及国力的问题拖延了国人征服美洲的步伐,安东尼奥率舰队在海上失事给了李开阳很大的打击,这个计划一直被搁置着。在美洲闯出一番天地再光宗耀祖的回去一定是件让所有人都很羡慕的事,初出茅庐的阿森想的很简单。
“你很像我们法国的国王,路易十四!”柯尔伯下半句话让阿森为之一震。
“路易十四,你们的国王?”阿森不解的问道。
“是的,我也只是在数年前见过国王,虽然是匆匆一面但是给我极深的印象,你和当时的国王很像。”柯尔伯眼神飘忽不定似乎仍在缅怀当年的情景。
“哦,什么叫做当年的国王?”阿森问道,对于这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国王阿森兴趣十足,真没有想到大洋彼岸还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
“因为他和你一样年轻,经过这些年他的相貌一定会有所改变,当然了我没有向他们说起这件事,这些英国人对我们法国总是心怀不轨。”柯尔伯说道,这阿森对眼前的这个柯尔伯产生了一种兴趣,他到底是什么人有机会见到法国国王,又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