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刘玉兰的病情好多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这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于是每天都在以泪洗面:“春华,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地保住孩子。如果我不回家,现在手里抱着孩子,欢天喜地在一起。都是我苦命啊。”
“玉兰,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还不是挺过来了。”刘玉兰的话说得李春华的鼻子也一酸一酸的。“是啊,嫂子,不要这样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得想一个补救的办法。”丢下生意前来陪李春华夫妻俩的张小军安慰他们,“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孩子,可以领养一个……啊,你们看我这臭嘴,怎么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对不起,就当我没有说这话。”
“这……这可以吗?”刘玉兰和李春华都睁大了眼睛问,虽然张小军是无意说的这话,可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李春华与刘玉兰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你说得很有理,我们还可以领养一个孩子。领养谁的孩子呢?”李春华和刘玉兰刚说完话,俩人的神色又都暗淡了。“老同学,这个你就放心。如果你们真想领养一个孩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张小军似乎看出了李春华和刘玉兰的心事,又解释说,“如今你们在医院里,人们都知道你们有孩子了,趁这个机会领养一个孩子,没有人知道的。”
张小军不愧是生意人,不到半天功夫,就替李春华夫妇抱来了一个刚出生不久哇哇大哭的男孩儿。小男孩儿长得十分可爱,刘玉兰一接过小孩子,不顾张小军夫妇在场,赶忙衣服解开,把那胀得发痛的奶头放进了小男孩的嘴里。顿时,小男孩就止住了哭声。“你看他饿极了。”刘玉兰说完,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这一场景,又把李春华惹得心酸酸的。
“这是一个还没有结婚的打工妹生下的孩子,因她的男朋友有了新欢,把她给抛弃了。她为了不让家人知道,就悄悄地送人。这下好了,你们也可以不到民政局去办理领养手续,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就当你们亲生的孩子一样看待。”张小军解释完,又从口袋里掏出2万块钱递给李春华,“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这怎么可以?”李春华把张小军的钱挡了回去,“我还欠你30万买房子的钱呢。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谁?是多年的同学。况且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一根毫毛。如果你不收这钱,就是不领我的情。”张小军这股执拗的劲儿令李春华夫妇无法拒绝。
李春华给小男孩子取名李小平。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李小平在李春华夫妇的抚养下,能够在地上慢慢地走几步路了,而且还能喊出不太清楚的“爸爸妈妈”。这令李春华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刘玉兰的脸上也经常带着笑容。这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令很多人都羡慕。
但是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李春华每天都在逗李小平开心的时候,刘玉兰却怀孕了,这到底是喜事还是忧事?
这天,李春华刚回到家里,就见刘玉兰打李小平。可怜的小家伙被刘玉兰一巴掌打倒在地上,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李春华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与刘玉兰理论,谁知,刘玉兰听了,没好气地说:“我打死这小杂种,我要把他送人,而且我已经找好了人家。”刘玉兰不容置否的话,把李春华惊得瞪大了眼睛,当即答道:“不行。我与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通过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没有他,我的生活就没有了滋味。”
“不行也要送。”刘玉兰一改往日的那种慈母形象,“如果你愿意留下也行,我就去把肚子里的胎儿打掉。”刘玉兰的话音刚落,李春华怔住了,待他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无论怎样,小平与我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是我们一口一口地把他喂养大,我们的这种感情是什么事都不能比拟的,如果你要把他送人,除非我死。”李春华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的生活中确实离不开小平,特别是每当他把小平抱出去玩时,别人都说李小平长得极像他。还说,李小平不但继承了李春华的帅小伙的优点,也继承了刘玉兰的内在美,这样的小伙子长大后,一定会得全世界男子选美冠军。每当李春华听到这赞美的话时,无法形容心中的喜悦。如今刘玉兰要把他送人,李春华能忍心吗?
李春华知道后,非常地生气,可刘玉兰却一点也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地对李春华说:“与其我们这样痛苦地生活着,还是好聚好散吧。”